既然說到這裏了,就給大夥兒介紹一下畫符的流程吧。首先是寫誓神文,念請神咒,完事兒後還要敕筆、紙、水、墨、硯咒,取筆咒,然後就能開始畫了,一邊畫一遍念下筆咒。
畫完就是敕符,在敕符的時候要手結劍指或者金剛指,至于怎麽敕,我就不細說了,除非你給我磕仨大響頭,叫我師傅我才能告訴你。
完成所有事後再念一遍送神咒,那麽這符才算是畫好了,用法也有很多,比如佩戴,粘貼,焚化,這些都是常見的,也有燒成灰之後擦身體的,或者和中藥一起煮的。
最搞笑的就是吃符了,有不少小說和電影裏都是把符燒了之後直接就兌水喝。
真你媽扯蛋,那些作者,編劇,來來來,你吃一個我看看。
真正的吃法,是将符燒了之後用開水沖,這得渾濁吧?就是得等符灰沉澱下去,等水澄清後再喝,這便是符水了。
而且這符紙的大小也是有講究的,都是要用魯班尺量過,長二十六公分,寬十公分,也有小一些的,或大一些的,不過我都一直用這個大小的。
畫符遠遠沒有我以上說的這麽簡單,每每畫下一筆都是有順序的,如果就給你看一個成品符,讓你畫,不告訴你順序,我估計你畫一輩子也成功不了幾次。
而且畫的時候是要念咒的,算是一心兩用了,教你們兩手哈,這裏念的便是下筆咒了,前面有提到過。
如果是有三個“勾”符頭的符念得便是:一筆都天下動,二筆祖師劍,三筆兇神惡煞去到千裏外。
如果是沒有符頭的便是:天圓地方,律令九章,今吾下筆,萬鬼伏藏。
這和祭劍咒差不多,但是如果念錯一個字,那就歇逼打烊,不管用了,得重頭來。
有句話叫做,不知畫符竅,惹得鬼神笑,若知畫符竅,驚得鬼神跳。
一上午的時間一晃就過去了,到了吃中飯的時間,老李帶着十名保镖來到師兄的店鋪裏。
“嗯?你們怎麽知道我在這裏的?”我疑問道。
是啊,急忙讓老李回北京拿家夥事兒,事後就後悔了,諾基亞被我當時氣得摔碎了,也沒法兒聯系他啊。
大家不要質疑諾基亞的質量,那是杠杠的,隻不過我當時真的是氣急敗壞了,我這手勁兒,就是花崗岩也得粉碎。
“小爺,昨天我們怕明示先生的遺體再被偷走,所以在棺材裏安了跟蹤器,咱們什麽時候動身?”
我掐指算了起來,明天卯時很适合下葬。
“明天五點就要出發了,你們都早點吧,現在也沒什麽事兒,你們都找地方歇着。”
他們一行十一人正準備離開,師兄拿着一個空瓢出來想要舀水。
“等會兒!”
衆人又都回頭,等他說着什麽。
師兄搓了搓手,說:“各位老闆來了就别走啊,進來看看啊,隻要是你想得出的兵器,我這兒就有。”
衆人都是一愣,沒給整明白。
師兄用膝蓋輕輕踹了我屁股一腳輕聲說:“快點招呼着啊,大生意!”
老李狐疑地看了我一眼,我點了點頭。
他上前笑着說:“老闆,我們想買一批上好的匕首,你這兒有沒有?”
師兄兩手一拍,激動道:“我剛說什麽來着?隻要你們想得出的,我這兒就有,匕首是吧?管夠,這位老闆,你們要多少?”
“十把,價錢不是問題,但是質量要過硬。”
“行啊,一句話的事兒,來,你們先進來看看,我給你們去拿。”完事兒後又蹬了我一腳讓我有點眼力見兒。
不多久,師兄就捧着一個錦盒來到收銀台前的小桌子上。
“老闆,你來看看,這樣的行不行,如果可以的話我把剩下的九把都給你拿來。”
老李打開錦盒,拿出一把帶鞘的匕首,耍了幾下,拔下一個保镖的頭發絲,扔在刀刃上,頭發絲立刻斷成兩截。
大夥兒别吃驚這是把鋒利的匕首,要我看啊,這是老李暗中發勁抖動了匕首才把這頭發絲切斷的。
“好刀!”老李稱贊道。
師兄也賠了笑臉說那是自然。
“老闆,就這樣的,給我來十把,你開個價吧。”老李直接把匕首插在後腰上,簡直愛不釋手。
師兄拿出一個算盤,一邊撥弄算珠一邊說道:“這匕首是好,但價錢也好,每把是一千塊,畢竟質量在這兒你也看得到,十把就是一萬,不過你認識虎生,我就必須得打個折,這樣吧,八八折,八千八,這位老闆你看怎麽樣?”
“好,你趕緊去拿。”老李大點其頭,還說這價錢公道。
師兄沒多久就把剩下的九把拿來了,老李手往身後一伸,一名保镖遞來一整沓的一萬塊錢,他點出十二張抽了出來,将剩下的遞給師兄。
師兄一把接過,說歡迎下次再來之類的廢話。
“行,那就這樣,我們就走了。”
老李臨走前還看了我一眼,見我點了點頭便走出店門了。
師兄再次趟在躺椅上一邊數錢一邊問我:“虎生呐,那些人什麽來頭?我看前天晚上他們就幫你驅邪來着,能這麽賣命的不是一般的交情啊。”
“他們是我朋友家的保镖,那個爲首的老頭和我師傅有點小交情,就這麽簡單。”
“你說什麽?!”師兄立馬站了起來嚴肅道。
于是我便把話重複了一遍,問哪裏不妥?
師兄捶胸頓足道:“就他媽這點交情啊!早知道打九折了,不行,九五折!你再把人家喊回來呗?”
我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有你這麽做生意的嗎?還有啊,你那些匕首進過來多少錢?怎麽賣人家那麽貴?”
“五十塊錢一把,我拿過來後自己磨的,我看人家全力配合我演戲,感覺和你關系很鐵才打八八折的。”
“你都看出來了?”
“我他媽也是暗勁修爲好嗎?真刀真槍地和那老頭打起來我還不一定幹得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