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的一聲傳來,我心道有戲,擡頭看去,下拳的地方果然出現一個裂痕。
我将白色蒸汽附在雙手上,全速連續揮拳,光罩的裂痕變得越來越多。
“給我破!”我一腳踹向别人眼中大開着的空門。
嘭的一聲脆響,三向縛陣終于破了!
我的手上綁着一個小型的自動注射器,裏頭的不是别的,真是恢複體力的符水,同樣的東西我還準備了好幾個,這樣應該能讓刑擊納身一直持續下去。
我擡手一揮,立馬兩名訓練有素的保镖跟上,他們手中的MP5沖鋒槍上配有手電筒。
忽然一陣黑影閃過,兩名保镖将槍口轉過去,沒急着開火。
我看這情況我們一定吃虧,我們在明對方在暗,趕緊命令他們退了出去。
“陣也破了,你也該出來了,藏着掖着的有意思嗎?”我拿着祭過的桃木劍對着門口說。
“嘿嘿……”
一陣滲人的笑聲從裏面傳來,一個黑漆漆,高大大的聲音從店内緩緩走了出來。
幾支手電照過去……
屍煞!
雖然和上次的模樣長得完全不一樣,但是那眼神,笑容和身上獨有的氣勢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是你殺了我師傅?”我咬牙死死地盯着他問。
“本想把天奇書搶來的,誰知道這老小子不識相,原來他是你的師傅啊,太廢了,死了。”
沒想到他恢複地這麽快,已經找到了新的肉身。
他說的很輕松,可看看他身上,傷痕累累,嘴角,胸前,全是黑色的血液,手臂也少了一節,半個腦袋也沒了。
看來師傅已經将他打成重傷,三向縛陣的用意就是想要耗死他,可沒等七天過後,陣卻被我破了,雖然壞了師傅的意願,但我也有信心在今天把它殺了。
“那咱們就新賬老賬一起算吧,全體戒備。”我喝到。
現在是半夜三點多,大多數人都處于深度睡眠,再加上所有槍口都加上了消音器,今晚我就要爲師傅、師伯報仇雪恨!
“還帶了那麽多廢物來,又有什麽用?開槍吧,我站着讓你打。”他抱着手臂不屑地說。
“開火!”
保镖們的保險早就打開,拉槍栓的聲音十分一緻。
槍聲丢丢丢地響了起來。
起初屍煞臉上挂着的笑容已然早已消失不見,他不斷地往一邊退去。
“二八星宿九野天,吾今奉命斬妖邪,吾奉太上老君敕,急急如律令!!”我将桃木劍脫手飛出去,插在那陣眼中喝道。
屍煞步入了我擺的九野天殺陣,二十八道金色的光柱砰然豎起足有一丈高。
“又是這該死的符咒!”屍煞呲牙咧嘴地怪叫着。
我從一名保镖手中拿過一把AK47對着屍煞的腦袋打了過去,誰料我剛開了第一槍,槍頭就不聽使喚地朝天打去,媽的和CS裏一點都不一樣,壓槍這東西完全不是靠鼠标點點就能做到的。
我把槍扔給那保镖,讓他繼續射擊。
短短幾分鍾後,我腳邊落了一地的彈殼,再看那屍煞,早就被打得面目全非,身上都快被打爛了,多處地方都有森森的白骨露了出來。
由于這次事出匆忙,我沒給他們準備多少刻上符咒的子彈,所以很快就被打光了。
“打完了?怎麽不打了?繼續啊。”屍煞喘着氣說道,肚子上那一塊肉少皮薄的地方已經有大部分的肋骨露在外頭,滲人得緊。
“你别得意,今天你是一定要交代在這兒的!”我一邊換着手臂上的自動注射器一邊說。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等你吧你們。”這般說着屍煞的身體開始變形。
我心道不好,大喊道:“别讓他變形完畢,開火!”
保镖們訓練很有素,即便符咒子彈用完了也會換上普通的子彈待命,我一聲令下他們再次開始射擊。
可是普通子彈像是完全不能制衡對方一般,很快,屍煞變形完畢,好家夥這貨現在得三米多的身高了吧?
隻見他那半個腦袋下完全沒了脖子,身體也隻有很小一段,兩條又細又長的腿少說三米,他跨過了符陣的光柱向我們這裏走來。
“近身部隊行動!”我大喊一聲,五名保镖放下手裏的槍,赤手空拳地上前與之搏鬥起來。
我沒想指望那幾個保镖,從黃布包裏拿出控身符分給剩下的五名保镖。
“身授太上老君敕,敕落凡間救萬民,天兵神将速來臨,吾奉太上老君敕,急急如律令,起!”
五名保镖身子一挺,目光變得更加堅毅,直視前方。
“天兵聽令,誅邪!”
五名保镖應令沖向屍煞,之前的五名保镖囫囵歸來我也給他們貼上了控身符。
十名保镖打得有闆有眼,并不顯得擁擠,很有章法。
此時的屍煞已然是再次變形過後的,誠然顯得很吃力。
我抱着手臂看着眼前的一切,一日爲師終生爲父,師傅将我養大,傳我功法,師伯待我不薄,對我關愛有加,長這麽大這兩位對我是最好的,可全都死在不遠處這東西的手裏。
之前他還提到了什麽天奇書,我不知道是什麽東西,但隻要是他想要從師傅手裏搶走的東西,門兒都沒有,聽他的口氣他現在還沒拿到。
眼看屍煞再次變成,變成那一米四的小矮子,雙臂巨大得吓人,這是他的戰鬥形态,我不能不小心對待,和老李一人拿着一把桃木劍也加入了戰局。
本想給老李也貼上控身符的,但是權衡了一番後覺得沒必要,他是暗勁中期的修爲,比我低一個境界,即便如此,那也比貼控身符來得強。
而且控身符是抽取生命的精華,身體的“氣”,他這麽一大把年紀了,完事兒後肯定會吃不消這個。
“再來多少都是一樣的,全都去死吧!”
屍煞話音剛落,身體再次發生變化,身體那一段的肉和骨骼像是長到了腿上,個子變得更矮,四肢變得更加發達,十名保镖漸漸落了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