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腳下,發生了這種事,我立刻請示了上級,當初我頂頭上司劉局長正準備更進一步,怎麽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就被壓了下來,沒想到他竟然還在京城。
對了,他還精通易容術,拿着他身份證上的照片和他對比,每次都不一樣,但又有些地方一樣,那就是眼神,眼神是絕對變不了的。
他的反偵察經驗比我還豐富,和泥鳅一樣,難抓。”
我歎了口氣,千門,師傅有和我提到過,他們也是拜祖師的,分兩派,一派是劫富濟貧,專偷爲富不仁的商人,拜東方塑。
另一派懂陰陽,能看風水,拜九天玄女娘娘。
那所謂的千手觀音也算是有門有派的,早百八十年那就是掌門人,可現在,媽的,落到這副田地,開黑車偷顧客的,這都什麽玩意兒。
話雖這麽說,可看看我自己,還不是一事無成?
臨出門前師傅給我的兩萬,到現在就剩下一萬多了,期間賺的錢也東花西用消費了個幹淨。
我從洗手間的地漏裏撿了幾根頭發後收了起來。
“張局,有發現。”小李提着一個布包來到我們面前。
我眼前一亮,這不正是我的黃布包嗎?
我一把奪了過來,将裏面的東西倒在沙發上查看了起來。
“陳先生,有少什麽東西嗎?”張局長問
不看不知道,看了吓一跳,銅錢劍、桃木劍、陰陽球、《天地符經》都他媽沒了。
剩下的隻有畫好的符咒,和一個少了千把塊現金的皮夾子。
“一定是千手觀音不會錯了,他隻會把現金之類的拿走,其餘他用不上的一般都會還給失主的。”張局長拿起沙發邊的一疊快遞袋子說。
我無力地往沙發上一坐,默默地抽着煙。
“陳先生,是少了什麽有價值的東西嗎?”
“少了兩把法器,還有世上第一對保健球,清朝的物件,一本道教秘典,明朝的古籍,價值連城,不,不可以用金錢來衡量。”我呼出一口煙說。
張局長奇怪道:“我比較喜歡研究曆史,我記得第一對保健球,給清朝的榮親王陪葬了,當初密雲水庫建造前都沒有發現,怎麽到了,到了陳先生手上?”
我沒有去在意他懷疑的目光,從黃布包裏拿了幾張黃符出來,說:“如果我和你說是榮親王親手交給我的你信不信?”
張局長看我這樣子,再加上和艾家的關系,不敢深究點了點頭說信。
其實我頭疼的并不是找不到那千手觀音了,而是《天地符經》。
平時我都用一個鐵盒子将其保存在裏面,鐵盒子裏有一張聚陰符,能保證書籍被陰氣纏繞,不會風化,平時閱讀的時候書的背面還要貼一張聚陰符。
現在看看空蕩蕩的鐵盒子,我的心立刻涼了半截,找到他又能怎麽樣?書都成了一堆廢紙,就是打死他也拿不回來了。
我現在隻能期盼那孫子是拜九天玄女娘娘娘的,但凡懂點陰陽的都知道保存古籍的方法。
我抓着頭發苦惱道:“抓緊去辦吧,越快找到他越好,如果讓我先找到了,你們就該通緝我了。”
言下之意是個人都能聽清楚,讓我先找到他的話,我一定會弄死他,一定。
之前我就不知道殺了多少鬼物,前段時間手上還有了人命,一股戾氣不經意之間發散出去,張局長看得愣了神,旋即說一定會保護好公民權益。
張局長把我送回了紫禦山莊,一進門筱筠看到我背着黃布包就興高采烈叽叽喳喳的。
我皺着眉頭一直沒說話,她也許是猜出來發生什麽事了。
“怎麽了虎哥,我看你有點不高興啊。”她小心翼翼地問。
“包是拿回來了,可重要的東西全都被拿走了,那個人也跑了。”
“那你再作法看看他在哪兒啊。”
我擡起了頭,二話沒說再次走向老李的練功房。
焚香,畫符,燒壽金,念咒,一套和之前的流程走了下來,不同的是我用帶回來的頭發取代了昨晚的五塊錢,這樣更加精确一點。
可小紙人卻遲遲沒有站起來。
媽的,給你們臉了是吧,念咒請你們來都不來。
我一腳将焚化缸踢到一邊,喊道:“再不來把你們全都收了!”
酒杯忽然倒了,裏頭的米酒灑在桌子上,酒的流向很奇怪,要不了幾秒鍾的時間,那攤酒水變成兩個字——換菜。
我這才幡然醒悟,現在用的貢品之前就用過了,他們都吃過了,還怎麽再吃一邊呢?
這會兒再出去買又得要時間,出去和大夥兒說了一聲,筱筠從房間拿出牛肉粒、豬肉脯和雞翅膀。
老李不吃這些玩意兒,他注重養生,狗鞭羊蛋泡的酒他那兒是管夠,沒經他同意我打開酒壇子撩起一根狗鞭,一顆羊蛋。
這才湊齊了五牲。
再次開壇做法,小紙人的身軀還是向東面傾斜。
“你們沒騙我吧?”我對着供桌說。
酒杯再次自動倒下,酒水在桌面上形成一個“NO”字。
“哦行,那你們吃完就滾蛋吧。”
說完我轉身就走,用餘光瞥到了酒水流向再次發生改變。
回頭看去,一個“操”字落在桌面上。
我回到客廳再次打電話給張局長讓他把所有警力放在東面地區,他也是同意。
雖然挺不喜歡這種官僚作風的,但丢失的每一樣東西對我都很重要,我不得不這麽做。
“虎哥你可以請李叔幫你找找嘛。”筱筠和小涵吃着雞爪邊看電視邊說。
“老李這麽大歲數了,就不麻煩他了吧?”
“李叔可是江湖中人呢,那個小偷不也是嗎?”筱筠一語點醒夢中人。
我帶着充滿希望地眼光看向老李,老李不可置否地點了點頭。
“雖然大部隊在美國、加拿大等地區,但是京城還是有些人馬的,我這就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