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能讓那兩人對我下死手,估計個是什麽國寶。
打開後備箱,解開麻袋,發現裏面竟然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
衣服褲子,臉上,沾了好多灰塵,嘴巴也被堵了起來,手腳被麻繩綁着,眼睛周圍布滿淚痕,一雙透着害怕的大眼睛看着我。
我結了劍指将女孩身上的繩子割開,把她抱了出來,說:“小妹妹,我不是壞人,你是不是被人綁架了?”
女孩依舊用那種看着殺人犯的眼神看着我,不說話也不點頭。
也是,小姑娘才幾歲啊,就被這倆亡命之徒綁架了能不怕嗎?眼下當務之急就是看看車子還能不能開了,得趕緊把這破事兒交給警察辦。
大清早的出來跑步手機也沒帶,不然直接打給高隊長不完了?
我将車子啓動了兩下,也沒成功,想想以前看過的電影裏,什麽在方向盤下面拿出兩根電線,搭一搭,冒一陣火星子車子就能開起來,我找半天也沒發現在哪兒,媽了個逼的,以後再也不看電影了。
想想還是看看有沒有路過的車輛,和司機借個手機報警吧。
我剛下車,往後備箱那裏一看。
嗯?女孩呢?
握了個草!
我到處看了看,喊了幾聲也沒人答應,這破地方是城鄉結合部,一邊是山壁,一邊種滿了香樟樹,往這樹林子裏一鑽,躲個人進去跟玩兒似的,甭想找到。
估計那小丫頭片子把老子當壞人了,躲起來也正常,好容易有我這種正義人士去給她解開,她不跑,自己不就是傻缺了嗎?
算了,還是先找地方報警吧,可他媽現在五點鍾都沒到,這條路上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猶豫再三我還是尋思着往回走,說不定能碰上其他開黑車的,畢竟在吃早飯的地方還有幾個黑車司機。
往回走了大概兩公裏的樣子,忽然有一輛閃着警燈的交警巡邏車開了過來,我直接往馬路中間一站,雙手猛揮,示意他們停車。
車上下來兩名年輕的交警,我把事态和他們說了,說有倆綁匪就在前方的自己車裏,交警很當回事兒,畢竟這可不是鬧着玩兒的。
于是我坐上了他們的桑塔納,到了車子撞山壁的地方。
“怎麽隻有一個人?”一名交警說。
我往車裏一看。
卧槽。
副駕駛上的胖子還在,後座上赫然躺着一個紙紮人,小眼睛呢?!
“你不是說有兩個人嗎?”另一個交警對我問道。
“對,我是把他們兩個打暈了才找到你們的,後座上的人應該跑掉了。”我指手畫腳地說。
先前那名交警問:“那後座上的紙人是哪裏來的?”
“我上哪兒知道去啊,你看我脖子上的瘀痕,我也不見得自己掐自己吧?”
一名交警上前探了探胖子的鼻息。
死了。
“這樣吧,先生,這案子屬于治安事件,不歸我們管,我們把你送到派出所裏怎麽樣?
事到如今也隻好如此。
再次來到警察局,這裏是二十四小時有人的。
我将事情從頭到尾地和兩名值班警察說了,這倆孫子愣是一個沒聽明白。
一個問我:“爲什麽活人會變成紙人?”
另一個問我:“爲什麽小女孩跑掉了你不知道?”
我還在解釋的時候,吱兒~一聲刹車聲從門外傳來。
一名高高壯壯的男子從一輛三蹦子上走了下來。
白褲白褂子,黑色的布鞋,沒穿制服,但手上拿着一根膠質警棍。
這些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他留着長發,一雙小眼睛帶着笑意正死死地盯着我!
“就這孫子!抓住他!”我抓起桌子上的玻璃杯朝他砸了過去。
玻璃杯并不能停止他的腳步,我也不能确定這玩意兒是不是人,結了一個劍指便上去和他打了起來。
小眼睛一把抓着我的手一掰,我左手胳膊一陣疼痛襲來,他拿着警棍一棍子搗在我肚子上,當下就被打得七葷八素的。
我心知不是他的對手,一個轉身,一腳後蹬在他腰眼上,接着力道跑出了警局。
倆值班警察還沒反應過來,我已經出大門了。
胳膊還生疼,肚子上也沒了知覺,我幹脆鑽進他開來的三蹦子裏,啓動車子挂檔踩油門狂打方向盤,三蹦子像是一匹脫了缰繩的野馬沖了出去。
我看着後視鏡,小眼睛不知道和兩名警察說了什麽,三個人竟然開着同一輛警車追我來了。
此時馬路上還沒有什麽人,并不擁擠,隻是有幾輛早起的黑車在等着生意。
看到我他媽被警車追趕,紛紛叫好,大喊着兄弟快跑!别丢了黑車的臉!
你媽的誰跟你同行?
開了五分鍾,三蹦子和桑塔納警車的區别就産生了,他們離我越來越近,我猛打方向盤,輪胎在水泥地上留下兩條黑黑的輪胎印,我拐進了一個小弄堂。
“戊三己二庚刑八,辛九壬四癸半八,臨兵鬥者皆陣列前行,開
!”
開了刑擊納身的我,出了三蹦子踩着車頂就爬上了一棟二層平房。
這裏都是九十年代的老建築,樓層并不高,沒等他們來得急,我連續狂奔,大跳,很快就消失在這一片房頂上。
就在刑擊納身的效果快要消失的時候,我趕到了店鋪,拿出黃布包化了符水恢複了體力。
我來到師伯門前,剛剛敲了兩下,房門竟然開了。
隻見房内一片狼藉,明顯有打鬥的痕迹,還有大片的血液出現在床單上,地面上,這些血都還沒幹。
到底是誰?
我并不關心他們爲什麽要綁架小女孩,我想知道房内的一切是誰做的,這一切像極了一場陷阱、陰謀!
忽然感覺背後一涼,回首看去一名警察模樣的人站在店外拿着相機對我拍着。
中計了!
我踹開師伯房内的窗戶,跑了出去。
我搶了一輛摩托車,頭也不回地開走了。
開到一半,我尋思着,這一切的關鍵肯定就在那讓我幫他開車的李大哥身上。
僅僅幾句話的交情他竟然就敢把吃飯的家夥交給我,可能嗎?
這麽想着,我立刻調頭開往早點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