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頭看去,好家夥,我腿一軟差點沒倒在地上。
左肩的衣服都被拍爛了,一大片血液已經凝固,現在動一下還有些疼痛。
我強忍疼笑了笑,說:“沒事,這點小傷馬上就好了,咱們再玩兒兩天回去?”
“不玩兒了我不玩兒了,咱們趕緊去醫院,等你傷好了我們就回去。”
媽的,本來說好出來玩上十天半月的,當然,我們也的确是半個月後回去的,隻不過大部分時間都在醫院裏罷了。
回到沈楊,我的傷已經完全好了,活蹦亂跳的。
新接上的左手感覺很不錯,畢竟是一拳将虎頭打爆的存在,我還特意溜回那山洞将虎皮給剝了下來,還有一部分虎骨。
畢竟這玩意兒之前雖然死了,但是有靈魂在其中,而且還被這山洞的陰氣蘊養着,倒不至于腐爛。
要知道這他娘的可是野生東北虎,全球僅剩三百隻左右,要是被逮着了,起碼坐幾年牢,黃泥巴掉褲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好在一路上都挺安全的,畢竟我是打車回來的,可花了老子一千多塊錢呢,估計那司機得樂死,臨走還發了我一根香煙。
将筱筠送回家後我便回師伯店裏了,正好師伯今天難得沒出去打牌。
“喲,師伯今天不鬥地主?”我敲了敲店門調侃道。
師伯擡頭看了我一眼,說:“知道你小子今天回來。”
我将包裏的寶貝扔在桌子上,說:“給您的!嘿嘿,喜歡吧?”
師伯鼻子動了兩下,面露喜色,麻溜兒地将麻袋給打開了。
“嘶~不對啊……這,這老虎像是快要成精了啊,你小子打得過它?”
于是我便将這次的遭遇和師伯說了。
起初師伯還是挂着笑臉聽的,漸漸收斂了笑容,最後變得震怒,一把拿起一根虎骨将其捏碎,弄得血肉沫、骨渣橫飛。
“這次是那混賬設計陷害你,下回,師伯肯定幫你讨回來!”師伯将碎骨扔進了麻袋,用抹布擦拭着手掌說。
“嘿嘿,沒事,咱們這不是因禍得福了嗎?”我賠笑道。
我并沒有将常大爺收我爲徒的事情和師伯說,隻是說常大爺是給了胡奶奶面子,而我結交了一位狐大仙。
畢竟我覺得這事兒挺對不起師門的,出來還沒幾天竟然又拜了其他師傅。
師伯也點點頭說:“好在你小子機靈,不然啊,能不能回來還是一說呢,這虎骨我拿去泡酒,再收起來一部分,這可是好東西,冬天吃上一塊,晚上睡覺都不用蓋被子!”
九月,秋老虎的威力不比山上那畜生差,筱筠通過關系弄了一把金線回來将我那寶貝練功服給縫了起來。
日子也有條不紊地過了起來,筱筠在網上做起了微商,京城的一幫姐妹幫她捧得不要不要的,小錢也是像流水一般地湧來。
媽的,以後我要是沒什麽出路了,跟着她一起幹這個呗?
我搖了搖頭,心說我可是維護世界和平的偉大男人,怎麽能被世間的金錢所迷惑住呢?
“虎生,這是工資,拿去吧。”
我立刻飛奔到師伯面前,将那一小沓紅鈔數了又數。
“師伯,不是說好兩千的嗎?這兒怎麽就一千?哦~我知道了,是想給我小驚喜吧?快快,麻溜兒的。”
“多新鮮呐,你小子出門半個月害我那麽長時間沒地主鬥,我就給你發了這半個月的工資,沒扣你的還不滿意?”
媽的,少拿一千塊錢的我頓時心灰意冷,跟随筱筠的腳步做微商的念頭愈演愈烈……
我想起了什麽,說:“那堆虎骨可值不少錢呢!我打的回來還花了我一千多,您怎麽也得報銷點路費吧?嘿嘿。”
“嗯……虎生是個孝順的孩子,好了不說了,師伯鬥地主去了,晚飯就不用燒了,師伯帶回來。”
還沒等我接茬兒呢,這老家夥便兩腳抹油跑了。
就讓我聽着情歌流眼淚,窗外的北風還在吹~~
要不是出門前師傅拿了兩萬給我,我估計這次都得和筱筠借錢,這樣就太不爺們兒了。
這一天,我把玩着陰陽球在店裏看電影,總覺得背後有人影晃動,便扭頭看去。
一名中年人在站在外頭,往店裏看了看,又瞧了瞧我,沒有馬上來找我,像是在猶豫着什麽。
幾次這般後,那人像是要離開了。
“閣下眉宇間有些許青氣,臉色發黃,恐怕家中碰上了怪異之事,若再耽擱,恐有損丁之禍。”我轉着陰陽球老神在在地說。
中年男子一愣,三步并兩步,踏進了店裏。
“先生好本領,還請先生救救我女兒!”
我指着凳子說:“坐下慢慢道來。”
中年人歎了口氣,便開始和我說他的事兒了。
他叫做林建國,是南方人,二十年前因爲和妻子生不出孩子來,就領養了一個女兒,來到東北生活,打拼了這麽多年也換來一套房子,日子不窮也不富。
領回來的女兒叫做林朵朵,打小身體就不怎麽好,但學習不錯,很争氣地考了個本一回來,在醫院當護士。
可原本挺幸福的小家庭在半個月前就都變了。
那天下班林朵朵回來說自己談了一個男朋友。
老林夫妻倆看孩子都二十幾了,也是時候處個對象了,就問起了那男生的情況。
林朵朵說兩人是在醫院裏認識的,男生叫湯家平,很帥氣,也有才華,并且兩人悄悄私定了終身,準備過些日子就結婚了。
這可把老林給氣的,好容易養大的閨女有男朋友了,本身心裏就不是滋味,還竟然把結婚的日子給定了,好像一下子他的地位就低了很多。
但也沒辦法,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心裏不好過可事情還得繼續發展。
從那天以後林朵朵就請了長假,期間湯家平也來她家吃過飯,和老林喝了幾次酒,老林也滿意這女婿,自然同意了結婚這兒事。
打他同意後,老林家每天都能收到些聘禮。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雖然說是聘禮,可那些東西竟然是些紙紮房,紙紮車,都是死人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