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料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到最後留下了一隻吐着信子的蛇頭。
他又将身上破爛的衣服撕了一塊布下來,好家夥,你再撕這件衣服可就沒布了。
用那塊破布将我的手腕包了起來,等了大概半分鍾的時間,他緩緩将破布扯去,每扯一下,手的皮肉就多一分,然而那破布面積則少一分。
等扯完破布,那布也不見了。
我欣喜地看着靈活的左手,說:“這也太牛了,對了,我這手會比以前厲害嗎?”
常大爺指了一下山洞内的石壁,說:“試試。”
我站了起來,深吸了一口氣,一拳打在那石壁上。
“嘭。”
一聲悶響。
“卧槽!!”
一股劇痛再次傳來……
我他媽用的竟然是右手!右手!!!
下意識的這一拳,直接就導緻了我的指關節血肉模糊的,我疼地在地上打滾,然而常大爺對這一幕竟然視而不見。
五分鍾後,我停止了打滾,擦了擦額頭的汗,問:“那個,常師傅,老黃頭怎麽得罪你了?”
“他把我孫子殺了。”
他話音剛落我又是留下了冷汗,畢竟昨天晚上我也剝了一條蟒蛇。
我試探性地問:“常師傅,整個長白山的蟒蛇都是你的晚輩?”
“嗯。”
“那豈不是但凡有人捕蛇,就是和您老人家過不去嗎?”
“不一樣,我那孫子就快開啓靈智了,一萬條蛇當中都不會有一條,卻被這家夥給殺了,你說我能不找他麻煩嗎?”
我點點頭,說:“也是啊,不過你現在道行這麽高,爲了一個小輩殺人增加業障确實不值當,不如交給我吧?”
常大爺狐疑地看了我一眼,說:“拿去吧。”
“好嘞,對了,那個人不是還讓你教我本事,還賜我什麽仙骨嗎?麻溜兒的。”我伸出一隻手說。
“就憑你?我現在如果把仙骨給你,你也不能用,用了隻會讓你折壽。”
我眼珠子一轉,說:“那你總得教我什麽吧?萬一哪天我被人給害死了,你怎麽和那個人交代?”
常大爺猶豫了一會兒說:“以後你遇到麻煩了,就結劍指豎于胸前,說‘謹請長白山常大爺上身’就可以了,我會附你身幫你,不過就你這身體,我最多隻能呆兩分鍾,時間超過了還是會折你的壽。”
媽的,幹啥都折壽,有點兒能耐臭得瑟什麽玩意兒。
“好,我知道了,那我就走了,有空逮倆田雞來看你。”
說完我扛起老黃頭就走出了這蛇窩。
“喲,小娃娃出來啦~”
說話的不是别人,正是胡奶奶。
“剛才真是多謝胡奶奶替我說話了。”
雖然人家沒幫上忙,但總歸是站在我這邊的,就從她進了常大爺的山洞,就得自廢兩百年道行這件事上就看得出她也是出大血的。
狐大仙咯咯地笑了起來,說:“謝什麽呀,我算出來你和常大爺有師徒緣,不然我哪兒敢進他的地盤哩~”
“對了,常大爺喊主人的那個人你認識嗎?”
狐大仙忽然露出一絲恐懼的眼神旋即恢複了正常,,說:“認,認識。”
“我聽那個人說常大爺是他的手下,那您呢?”
“我,我給他提鞋都沒那資格……好了,不說了,咱們下去找那女娃娃吧。”
我這才想到了筱筠,這山裏是什麽野獸都有的,那些野獸可不怕那把殺過鬼子的刀。
五分鍾的功夫,我們來到了之前的林場,看門的大爺依舊昏迷,想必還要再過一會兒才能醒來。
而筱筠……
筱筠呢?!
我大聲呼喊着她的名字卻遲遲沒有應答。
“胡奶奶,您能不能算出來筱筠在哪兒?”
狐大仙皺了皺眉,說:“算方位雖然不容易,但奶奶我可以試一下。”
說完後狐大仙便掐指算了起來,十幾秒後,狐大仙搖了搖頭,說:“不行啊娃子,奶奶隻能算出那丫頭還在長白山,但是具體在哪裏,奶奶也算不出來。”
“胡奶奶,長白山還有其他地仙能算出來嗎?”我皺眉問。
“不可能,整個長白山,屬胡家是最精通占蔔算數的,而奶奶是衆胡家中道行最高的,我都算不出來的話,其他人也絕對算不出,看來那丫頭是被有道行的仙家帶走了,最近這長白山裏可不太平。”
“我能算出來……”
我回頭看去,說話的是那老黃頭,他臉上的那道傷疤很是顯眼。
“黃大爺,你能算嗎?”我愕然問。
老黃頭像是沒了氣力,虛弱地點點頭,說:“仙家占蔔善于用面相測事,我們凡人則是善于八字。
當然,也有用面相的,不過絕對沒有仙家熟練,面相屬于大乘,隻要看一眼就知道事情,凡人則是需要出生時辰,屬于小乘,而測方位,用八字是最合适的。”
狐大仙冷笑一聲,說:“你這家夥懂得還真多啊~”
“大仙擡舉了,不敢當。”随即又對我說:“煩請小哥将那女子的生辰八字給我,你救過我一命,我定當要報答你的。”
我将筱筠的八字報給他之後,老黃頭便開始算了起來,雖然聽過小麗說他爺爺是名陰陽先生,但還真不知道他會算數。
畢竟但凡陰陽先生都會捉鬼,而會算命占蔔的陰陽先生卻不多,因爲會這些的有另一個名稱——相師。
是的,說的簡單點相師可以相地,相人。
相地分爲陽宅和陰宅,相人則是手相和面相。
所以,重點來了。
像我這個每種都會一點的陰陽先生還是不多的!
扯遠了,言歸正傳,老黃頭算了半天後,指着西邊說:“一直往西走準能遇上。”
“行,那就在此别過,告辭。”說着我便朝着西面走了。
“小哥等會兒,這山裏現在不太平。”老黃頭拉住了我的袖子說。
我回首,說:“太平我還不來了呢,大爺,這卡裏的錢是小麗讓我給你的,她要出一趟國,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回來,秘密是六個八。”我從黃布包裏将一張銀行卡遞給他。
老黃頭苦笑一聲接了過去,說:“小麗那丫頭是死了,我早就算出來了,反正也躲不掉,便沒和她說。”
說到這裏我有些驚訝,這老頭心裏承受能力也太強了。
老黃頭話鋒一轉,說:“不過小哥,你沒做好準備的話還是不要進山了。”
“爲什麽?”
“山裏出了伥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