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介,這輩分咱們各算各的,你也大不了我幾歲,咱們兄弟相稱。”
說實話,輩分這東西還确實挺讓人頭疼的,按照鄒喆昊那頭的輩分,的确是要管我叫爺的,可老李那兒爲什麽呢?
管他呢,愛叫叫呗。
“嗯……行。”鄒喆昊說着還看了一眼老李,發現老李點了點頭才安了心。
“對了,鄒兄,你們是怎麽找到榮親王墓的?”我點起那根煙問道。
嘿,别說,這有錢人抽的煙還真就不錯,比我那十塊錢的長白山是好多了。
“是這樣,我們投入了大量的财力,人力,在江南地區進行排查,最後根據數據顯示,蘇洲是最有可能的地方,再加上有一名年輕人,自稱世世代代守護榮親王墓。
可當地的人根本就不知道榮親王是誰,而直知道榮親王的人,都知道其墓在京城,所以沒人把他當回事兒。
有人也問過他在哪兒,他也支支吾吾不說,就更加沒人相信了,最後卻是被我們派過去的人發現了這一點。”
“如果那年輕人說的是假的呢?”我下意識問。
是啊,那麽多人都不信,憑什麽咱們就行了?
“殺了。”
說話的是老李,他的語氣十分冷淡,一條人命在他眼裏顯得那麽的微不足道。
我微微皺眉,說:“老李你年紀那麽大了,殺心還那麽重,五十歲後,身體想必有不對的情況了吧?”
老李和鄒喆昊同時擡起頭,對視了一眼。
“神了,小爺怎麽知道的?老爺還特意請鄒少爺爲我看過,說是年輕時練功留下的隐疾,是治不好的,但也不會緻命。
就是陰雨天氣,渾身關節疼痛難忍,想我習武一生,到老了身體比一般的老人還差,唉……”
鄒喆昊也跟着點了點頭。
“那****與你交手,發現你的招數儉樸剛烈、節短勢險、猛起硬落、硬開硬打,上身功夫極好,想必你練得是八極拳,看家本領應當是鐵山靠,而且也有了暗勁中期的修爲,當日你沒對我下死手我還得謝謝你呢。”
老李重重地點點頭沒有說話。
我話鋒一轉,說:“不過習武,重要的不是外家功夫,而是内外兼修,外家功夫到達極緻就應該修煉内功了,不然多年留下的隐疾想要恢複,哼哼,難喽。”
“不知小爺可有辦法?”老李抱拳問。
“辦法是有,不過很難,需要找到一處生氣極佳的風水寶地,調理一段時間,調理的辦法我有,不過真正的風水寶地,實在是太少了。”我也惋惜地搖了搖頭。
“不知呂家那房子是否能行?”
“能行就不難了,呂家是我師伯擺的生财局,在風水裏五行主水,而水放在身體裏,那就屬陰了,對身體隻會有害處,很不合适。”
老李也是歎口氣,說:“日後小爺若是尋到風水寶地,還請助晚輩一臂之力。”
“這我不敢給你承諾,我盡力便是。”
兩個多小時候,我們來到了蘇洲的吳中區,光伏鎮。
一家旅館内。
鄒喆昊看着面前的年輕男子,問:“你就是自稱榮親王墓的守陵人?”
那人很矮,一米六的樣子,瘦瘦的,穿着一身麻制的衣褲,布鞋,短發。
“是啊,我真的是守陵人,他們都不信。”瘦子說。
“素聞清朝守陵人,僅限于八旗子弟,你是哪一旗?”鄒喆昊好像懂得很多。
“正黃旗,田佳氏,我叫田佳強,這是我身份證,是滿族的吧?”說着他将自己的身份證拿了出來。
正黃旗?這可是三上旗之一,看來乾隆很看重榮親王啊,大家有所不知,這三上旗說白了就是八旗中地位最高的三個,直屬當時的皇帝統領,師傅以前和我說過這些。
鄒喆昊看了看,還了給他,問:“你能告訴我們榮親王墓在哪裏嗎?”
“這……這怎麽行,我怎麽知道你們想要幹什麽,保護陵墓可是我們的職責。”說着還擡了擡頭,像是很高傲的樣子,的确,早個幾百年,他們的确是貴族。
現在呢?看他這一身打扮,也不知道他中飯吃完了,晚飯有沒有着落。
“你說個數字吧,要多少錢開口。”鄒喆昊坐在了一張椅子上說。
媽的,财大氣粗啊。
那田佳強眼珠子一陣亂轉,伸出一根手指說:“我要十萬!”
“可以,什麽時候帶我們去?”
“隻要你把錢給我,什麽時候都行!”
鄒喆昊揮了揮手,一名穿着黑色西裝的墨鏡男從一個黑色的密碼箱裏拿出一沓沓紅鈔,完事後又把箱子合上拎在手裏。
田佳強眼前一亮,火急火燎地把鈔票塞進自己的包裏。
十萬塊錢沒多少,很快就被他裝完,他說:“走吧。”
“墓到底在什麽地方?”我問道。
媽的,怎麽說我也是艾家的帶隊人啊,到現在一句話都沒說多不像話。
“穹窿山。”
半小時後,我們來到了這穹窿山,這裏在五年前就成了國家5A級景區,風景好得很,旁邊還有一條大湖,不過今天不是周末,人很少,再加上我們這塊地方極爲隐蔽。
田佳強來到一顆大樹下,向南面走了七步,又向東面走了六步,再向北面走了五步,跺了跺腳說:“就在這下面。”
如果真的像他說的這樣,那麽從地圖上可以清楚地看出,這裏是一處“玉階登名龍。”
玉階登名實有名,
此星端的位中清。
爲官身佩金魚貴,
棟梁忠臣做聖明。
玉階是朝廷宮殿前的台階,顧名思義,此穴主後世出清廉名下原高官重臣。
而根據曆史來說也是如此,雖然榮親王不是世襲的爵位,但榮親王往下好幾代子孫,那可都是貝勒爺級别的,他孫子還是重孫子的更加是正白旗和鑲紅旗的旗主。
還真是風水寶地,乾隆如此看重榮親王,看來下面一定會有什麽機關的。
“挖吧。”我回頭對身後的三名黑衣人說。
嘿嘿,這裏可是江南,三十好幾度的天兒他們也是熱得滿頭大汗。
鄒喆昊那頭的人也動了起來。
沒多久,一個兩米深的大坑就呈現在衆人眼前。
大坑裏躺着一塊長約三米寬約一米五的鐵闆。
“這就是入口?怎麽進去?”鄒喆昊問這田佳強。
“對,想要進去隻能炸掉,沒其他辦法。”
鄒喆昊又問我:“虎生兄,這應該也屬于陰陽行當的事情,直接炸應該不要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