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連肉身都沒了,關節也被釘住了,談何僵屍,這一定是有人作祟!不然僅僅一晚的功夫這陰氣不可能這麽大。”師傅狠狠說完後便走向那棺材,此時被炸壞的棺材落了一地,還有些卷起的塵土沒有散去。
師傅上前定睛一看大喝不好,我也站在遠處仔細看了看,隻見這死人骨頭上爬着一隻死貓!
“不就多了一隻死貓嗎?能怎麽樣啊?”我小心翼翼地問道。
師傅惱怒得很,說道:“你懂個屁,這人都化成骨頭了,當然不能變成僵屍,但是卻能變成骨煞,所謂十厲化一真,十真化一煞,這骨煞足以媲美百隻厲鬼!”
“哎卧槽真的假啊?”我說着就上前走去,想看看這死人骨頭怎麽就這麽厲害呢,能和一百個厲鬼叫闆。
“别去!”師傅想攔但已經來不及了,開了陰眼的我隻見我鼻尖飛出一縷白氣進了那死人頭的鼻骨裏。
“混賬!快回來!”師傅這般說着,隻見那死人骨頭竟然動了一下!
我他娘拔腿就跑啊,再次躲到了師傅身後。
“這貓死在屍骸胸口,死後靈魂飛不出棺材隻能附身在屍骸上,貓血屬陰,且至陰,吸收了一夜的陰氣,加上昨夜是農曆十五,陰氣更重,你個混賬剛才又過了陽氣給她,陰陽調和,這玩意兒馬上就要跳起來了你快回去拿法器!”師傅快速說完後便沖上前去!
我當時就愣了,哎我說昨晚的月亮怎麽就那麽圓呢,哎我說昨晚睡房裏怎麽那麽涼快呢,原來是這樣啊……
“快給老子回去拿法器!快!”師傅說着結了一個劍指淩空畫着靈符朝着死人骨頭按了下去。
給他這麽一鬧我直接就拉了一百碼的油門朝着店裏跑去,到了店裏我跑到師傅房裏拿了兩把他自己綁的銅錢劍;一大把我見都沒見過的靈符,還有幾張是藍色的,也是牛逼;一個古樸的八卦鏡,以前在師傅說的故事裏也常常派上大用場;還有一小袋子的棗核,這玩意兒對付僵屍特管用不知道放在這裏行不行,看看也夠用了吧?我便退出了師傅的房間。
走到店門口時,我停了一下,看到桌子上還有半鍋稀飯,肚子也不争氣地叫了起來,奶奶的,我說師傅怎麽那麽精神!原來他吃過早飯了啊!不行,我也得吃點兒。
别别别,師傅正在和那個什麽骨煞拼命呢,那玩意兒可厲害了。
對啊,就是因爲那東西厲害,你才要吃飽了一起和師傅并肩作戰啊。
我腦袋裏一隻黑老虎和一隻白老虎正吵着嘴,最後,我還是決定,吃飽了肚子再去助師傅一臂之力!
“轟隆!”
正當我走向飯桌時,外面竟然響起一道炸雷!地面也晃了晃,我心道不好立馬跑向師傅所在的位置。
也就五六分鍾的時間,在我加速快跑的情況下也到了,此時師傅披頭散發的,完全沒了之前道骨仙風的樣子,嘴角也流了血,那骨煞一隻手也掉了,另一隻手正掐着師傅的脖子!
我了個大曹!我上前跳起來一大腳踢向那骨煞。
“嘭”一聲悶響,隻見那骨煞仍然好好地站在原地,被彈飛的反而是我!
“拿聚陽符拍在它天靈蓋上!不用點燃也行!”師傅被死死掐着脖子說道。
我特麽也沒在帶來的法器裏尋找聚陽符了,我身上就有,摸出一張後朝着骨煞腦袋上招呼這過去了。
“急急如律令!”
在接觸到骨煞天靈蓋時,我這聚陽符頓時放射出陣陣金光,姥姥的,這麽牛,這還是我畫出來的嗎?
随着聚陽符的到來,那骨煞也倒飛了出去。
“你怎麽才來啊!”師傅一邊拿起銅錢劍一邊抱怨道。
我特麽能說我在猶豫要不要吃早飯嗎,就說已經很快了,是您感覺得慢,師傅也沒和我計較,拿出一道鎮屍符後便上前去。
“急急如律令!”師傅大喝一聲朝着骨煞腦袋上拍了上去,可這骨煞像是能看得見似的快速躲了過去。
真厲害,媽的它是怎麽看到的,他們倆一來一往的我幹脆坐在地上看他們表演好了,可我這屁股還沒做熱呢師傅就被骨煞一拳打飛了!
看着情況不對,我得上啊,左手拿着八卦鏡右手抄起銅錢劍我沖到骨煞面前一鏡子砸去喝道:“尼瑪尼瑪哄!”
這骨煞像是不怕我似的一拳砸來,八卦鏡脫手掉落,奶奶的,竟然把師傅的八卦鏡一拳給夯變形了。
“我的法寶啊!混賬!給老子回來!”師傅慘叫道,我趕緊揮了揮銅錢劍返回到師傅身後,說:“這玩意兒怎麽這麽厲害啊,你的八卦鏡也不管用啊!”
“你念的是什麽玩意兒!給老子滾蛋!”師傅說着又上前和骨煞交起手來,我知道這師傅指定打不過人家啊,我該怎麽幫他呢……
這般想着,那骨煞跳起來一腳将師傅踢飛,徑直朝我飛了過來,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将我舉了起來。
“戊三己二庚刑八,辛九壬四癸半八,臨兵鬥者皆陣列前行,開!”
随着師傅的一聲爆吼,隻見師傅上身衣服忽然爆碎,全身被白色的蒸汽籠罩着,精瘦的身軀忽然變得充滿肌肉!周身還畫着奇形怪狀的黑色符文,此時的師傅猶如一位殺神提着銅錢劍向我飛來!速度不比骨煞慢!
“啪!”師傅一劍直接将骨煞的腦袋給拍飛了,我特麽快懸到口的心終于落了下來。
師傅怒目圓睜地朝我走了過來拿起一道藍色的符後便又走向倒地的骨煞,可誰料這還沒怎麽着呢師傅的殺神模式竟然關閉了!又變成精瘦小老頭兒的他倒在地上不停地喘着氣。
這三秒鍾小超人也太不靠譜了吧!
“師傅你怎麽了!”我将師傅扶了起來後問道。
“虎生,這骨煞沒這麽好對付,你快把這斬邪符貼在它胸口。”師傅顫抖着左手将那藍色的斬邪符遞了過來。
我沒有思考什麽接了過來準備将符貼到骨煞身上,可世事難料,這失去頭顱的骨煞噌地一下站了起來,擡起僅存的一隻手臂死死地掐着我的脖子。
“虎生,虎生呐……”師傅無力地喊着,我想舉起手臂卻發現太難太難,這骨愣是将我拎了起來。
一會兒的功夫我感覺到生命快速地流逝着,眼皮也不聽使喚地往上翻着……
眼下這情況我什麽都不能做,隻能等死,真是不甘心啊,我還沒談過女朋友呢,就在我感覺快要死掉的時候我腦中硬生生蹦出倆字兒。
“孬種!”
額頭的那道傷疤忽然跳動起來,像是要撕裂了一般疼得厲害。
此時我身上驟然迸發出一種強大而又神秘的力量将這骨煞震飛了出去。
“他的性命也是你這種貨色能取走的嗎?”
我竟然發出了不是我自己的聲音,呢喃聲中夾雜着無盡的張狂和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