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就問我媽:“老藥爺爺是不是在家?”
我奶奶估計聽到了這邊我的問話,她說道:“你老藥爺爺在家呢,剛剛奶奶到河邊洗衣服,看到他正在晾曬草藥呢!森娃,找你老藥爺爺有啥事啊?”
我笑着回答道:“沒啥事,我就想問他要些治感冒的草藥,昨天晚上有點着涼了。”
正準備走,我媽把我拉到一邊問:“森娃,媽昨天跟你說的事,你打電話了沒有?”
我告訴她打過了,我媽就問啥時候能過來。
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就跟我媽說過幾天就來了,您等着,但一定要沉住氣,兒媳婦是一定跑不了的。
跟我媽說完,我媽說讓我等等,他從屋子裏拿出一盒給她和我奶奶買的營養品遞給我,他說:“去看你老藥爺爺,空這手怎麽能行?”
我心說也是,還是我媽想的周全,我就拿着那補品朝河那邊去了,老藥爺爺家離河邊不遠,我從老柳樹附近經過,看了一眼,還是過去默默地禱告了幾句。
雖然知道這棵老柳樹現在就是一棵普通的樹,但它救過我的命。
正閉着眼睛,我就聽到大老遠,就聽到一個老人的聲音道:“森娃子,回來看你幹爹啦?”
聲音很熟悉,我回頭看去,正是老藥爺爺,他帶着草帽,身後背着背簍和鐵鎬鐮刀,應該是要準備上山采藥。
我就走過去說道:“是啊,順便過來看看老藥爺爺您!”
我說着就把那盒營養品遞給老藥爺爺,老藥爺爺也不客氣,因爲從小跟我家熟,跟自己人差不多。他接過營養品放到背簍中說道:“森娃子真是長大了,上次見面都是幾個月前了,這才沒多長時間,怎麽跟變了個人似得。”
老藥爺爺這話意味深長,他看到從我身上看出了什麽。
我也就說道:“老藥爺爺,你這是要去上山?”
老藥爺爺點點頭,他說道:“你老藥爺爺就這麽點營生,喜歡擺弄草藥,這你也知道。家裏邊的金材不多了,我上南山采一些回來。”
金材是一種重要,通體金黃色,是一種長在懸崖峭壁上的草藥,非常難采,而且也很難尋找。當然,每年都有人來收購,價格也挺高,一公斤能賣幾千塊錢,農村常有人因爲采金材從懸崖上掉下來摔死的。
老藥爺爺每次都能夠采來許多,而且去采藥,半晌就能夠回來,村裏人都傳說看到過老藥爺爺飛上峭壁采金材。
當然以前都是傳說,自從聽桃止山朱文說了之後,我漸漸地覺得,可能有些事情還的确是真的。
我就說道:“老藥爺爺,要不我跟您一塊兒上山采藥吧?”
老藥爺爺之所以常年隐居在這柳樹村肯定有他的道理,我那麽貿然的去問他,他肯定會說自己什麽都不知道,而那些傳說中的都是假的,村民們胡編亂造。
老藥爺爺聽我這麽一說,一愣神,他看着我問道:“森娃子,你這年輕娃子,細皮嫩肉的,山上都是荊棘,上不了山的。”
我走過,從老藥爺爺的背上接過鐮刀和小鐵鎬,說道:“沒事,男孩子,又不是女孩子家,不怕的!”
老藥爺爺隻是呵呵一笑,沒想到他竟然爽快的答應了。
回去将那盒營養品放到屋裏,老藥爺爺也給我找了一頂草帽戴上,就跟着他一去上山。村子南邊的山,就叫南山,南山山勢險峻,下雨天還有薄霧纏繞。
其實,我很好奇,老藥爺爺他究竟是怎麽去采那些長在懸崖峭壁上那些藥材的。老藥爺爺上山的腳步很快,也就是兩個小時,我們就已經爬到了南山深處,我跟在他後面甚至都有些喘不過氣。
要知道,老藥爺爺他可都已經七十多歲的人了。
到一處峭壁之下,老藥爺爺指着上邊懸崖頂部的一處植被,他說:“那裏常年都長有金材,你在這兒等着,老藥爺爺上去看看今年有沒有生出好藥材。”
我點了點頭,随便找了一塊兒石頭休息,就靜靜地看着老藥爺爺向懸崖那邊走去。
老藥爺爺目測了一下距離,然後後退幾步,将鐮刀别在腰間。從背簍裏邊拿出一條繩子,繩子頂端有勾爪,我好像見過胖子也用過這種飛虎爪,不過胖子的要比老藥爺爺的做工精緻許多。
老藥爺爺竟然用這種方式攀岩采藥,怪不得他能夠找到那麽多好藥材。普通人看到這種地方有藥材,肯定就直接放棄。
之間老藥爺爺後退到适當的位置,然後手上的鐵爪嗖地一聲就飛了出去,我甚至看到那飛虎爪化成一道虛影,不到兩秒飛虎爪就緊緊地鑲嵌在岩壁上。
老藥爺爺回頭看了看我,臉上露出一絲微笑,看來他并沒有打算向我隐藏什麽,我也笑着對老藥爺爺比出個大拇指。
緊接着,老藥爺爺,腳下一用力,單手抓着繩子,快速的向那岩壁的高處爬去。動作娴熟而又流暢,身輕如燕,老藥爺爺他的确是個高手。
采完藥,回去的路上,老藥爺爺說道:“森娃子,如今你也長大了,你爺爺的事情想必你也已經知道了很多。”
我點頭,說道:“是呀,爺爺的事情我知道了一些,不過我還有很多事情都弄不清楚,還有爺爺他現在在哪裏,您知道嗎?”
老藥爺爺搖了搖頭說道:“那老家夥在哪裏,你老藥爺爺我可不知道。不過,你爺爺瞞了你那多年,肯定也有他的道理,你要理解他的苦心。俗話說,水到橋頭自然直,天時地利人和的時候,你自然會知道真相。”
我點頭,想要問小茵的事情,卻不知道該從何問起,想了一陣,我就問道:“老藥爺爺,您是不是知道一種方法,能讓鬼變成人呢?”
老藥爺爺笑着搖了搖頭,他說道:“你這孩子,人死不能複生,逆轉陰陽之事,老藥爺爺做不到。”
“可是我别人說過,您可以做到逆轉陰陽之事!”我立刻追問道。
“你從哪裏聽到過此事?”老藥爺爺問道,他的臉色有些奇怪,不過,很快那種奇怪的神色便煙消雲散。
我也不打算隐瞞,就直接說道:“桃止山!”
老藥爺爺的表情告訴我,他很吃驚,他說道:“森娃子,你已經去過桃止山了,那你有沒有找到什麽東西?”
我點頭,沒想到老藥爺爺連桃止山都知道,看來他還真的不是普通人,他知道爺爺的事情,又與我爺爺教好,會不會也是爺爺計劃中的一部分呢?
我也就是直接說道:“我去那裏是爲了毀掉一樣不好的東西,找到什麽東西,好像也沒有……”
老藥爺爺說:“不會的,你到桃止山是不會白走一趟的,肯定有所收獲。”
我突然想到手心的文武之火,就默默地念出咒語,讓自己的手掌上出現一撮豔紅色的小火苗子,我問道:“是不是這個東西呢?”
老藥爺爺一看,說道:“沒錯,就是這個,文武之火,沒想到你爺爺的計劃一定到這一步了。行了,我大概也知道你這次來找我的目的了,一定是爲了你身邊的那個女鬼,老藥爺爺沒說錯吧?”
我暗自覺得神奇,這正是我想要請教老藥爺爺的問題,我好奇道:“老藥爺爺,您怎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