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緩慢地往前看,能夠看出,畫面中那個白衣女子其實并沒有被撞到。
在車子非常接近她的時候,她突然躺下,車子就從她身上走了過去。接下來的畫面就是王宇菲踩了刹車,我和她下車查看。
反正,當時是什麽都沒發現,也不知道那個白衣女子究竟藏在了哪裏。
王宇菲看着這短視頻,問道:“森,你覺得那個白衣女子會不會是鬼啊?”
我想了想說道:“不管是人是鬼,就算是鬼,鬼也分好壞,如果是惡鬼肯定就過來報複了,不會站在外邊看的。”
王宇菲點了點頭,将電腦關掉,整個人有點木讷。
不過,我這話也就是爲了安慰她。其實,我也覺得那女人肯定是有問題的,她一直那樣盯着胖子的窗戶,不知道是什麽原因。
“行了,早些休息吧,鎖好門窗,醫院裏有值夜的保安,沒什麽問題的。又是什麽事情你就大聲的喊叫,我離這裏沒幾步,一定會第一時間趕來。”我說道,這時候已經接近後半夜了,困的厲害。
回到胖子的病房,看胖子那邊還是那樣,就躺下準備睡覺。
這一覺睡下去,睡得很深,沒有做夢,醒來的時候已經有幾個醫生在病房裏對胖子做檢查。
千明也在,見我醒過來,千明走過來說道:“見你睡得正香,就沒有叫你,困的話就再睡會。”
我沖他搖搖頭,千明昨天晚上也住在醫院裏,我說道:“已經睡好了,對了千明,你昨天晚上有沒有見到什麽異常的情況?”
千明看着說道:“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那個女子的身份還不明朗,我擔心知道的人太多就打草驚蛇,就沒有對千明說出實情。就對他說道:“沒發現什麽,隻是覺得胖子的情況太奇怪了,如果隻是個肉瘤子那還好說,可他偏偏就真的懷了個胎兒。”
千明嘴角忍不住一笑說道:“這個世界上什麽事情都有可能發生,不過胖子的這件事我估計是獨一無二的,現在就隻能想辦法讓胖子先醒過來。畢竟,有些事情是要問他才行,我們不是當局者。”
“是啊,在我去那間酒吧之前,李槐對胖子究竟做了些什麽,誰也不知道啊!”我擔心是那李槐做的手腳。
提起李槐這個名字,就會讓我想到李元中,他們之間會不會也有聯系。
李元中專門研習南洋邪降之術,胖子懷孕的事情,恐怕是與邪降之術有關。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就算真的是胎兒,恐怕也會出現各種情況把胖子給折騰死的。
我越想越覺得擔心,就問千明:“能不能想辦法隻接把那個胎兒給切除了?”
千明歎了口氣說道:“昨天醫生們也都這麽考慮過,但是他們通過X光片發現,這個嬰兒的某一些組織是與胖子的内髒聯系在一起的。特别是有一條細的如同血管一樣的東西跟胖子的心髒相連,如果直接切掉,胖子的心髒恐怕會失去平衡,造成直接的心跳停止。”
人如果隻是魂魄被勾走,但是肌體沒有任何衰敗損壞,那就可以采取還魂的方法。在一定的時間内,還魂的方法還非常簡單。
就比如農村爲小孩子喊魂,是一樣的道理。
但是如果肌體受到緻命的損害,就算是還魂也沒有辦法救活一個人。
如果胖子的心髒受損,那就是緻命的,就算是到時候讓他還魂,他還是會因爲心髒停止跳動而死。魂魄會被勾到陰間,進入輪回。
所以,我也明白千明所說問題的嚴重性,稍有不慎,可能就把胖子給整得心髒驟停而死。
不過,話說到這裏,千明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他帶我找到一台電腦打開,然後找到新聞頁。
我問他要讓我看什麽,他說等會我就會明白。
翻到幾天前的新聞,找到其中一頁,我立即看到了一張大圖,上面那酒吧我太熟悉了,就是那天把胖子救出來的那個酒吧。
我立刻去看新聞的内容,說是在四天前,那家酒吧發生火災,酒吧裏一百多号人全都被燒成了焦炭,無一幸免。相關單位将會在近段時間對各種違禁地下酒吧進行查處,存在隐患或不良交易的将會直接封掉,并對相關人員判刑。
四天前那個酒吧已經被燒掉,可我們昨天才去過酒吧,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我回頭看了看千明問道:“這會不會是弄錯了啊?”
千明說道:“不可能的,新聞還能有錯?我早上已經派人過去調查過,還拍有幾張照片,你看看!”
千明說完拿出手機,找到幾張照片。
照片上,那個酒吧的門都燒成了黑色,那附近拉着警戒線,不讓靠近。
我越想越覺得蹊跷,就找個間光線較暗的屋子,把小茵和陳靜都叫了出來。她們都是鬼,應該對幻術或者鬼的認知非常的準确。既然那酒吧裏的人都死了,我們所見到的應該是鬼才對,可那晚上我分明看到陳靜将那些人的魂魄直接從他們肉身剝離。
問了她們之後,她們也說,那天酒吧裏确實大部分都是人,但酒吧裏的确也有鬼。隻不過那些鬼都很膽小,都躲在角落裏。
越想越覺得這事情詭異,不過事情的關鍵應該就在那個叫李槐的人。
“千明,你這邊有沒有辦法查一查一個人?”我問道,感覺千明肯定有辦法,畢竟他的神秘的家族在這邊是很有勢力的。
“誰?”千明問。
“李槐!”我說道,擡頭看千明的反應。
千明先是愣了一下,好像在想着什麽。
“你聽說過這個名字嗎?”我問他。
“沒有,隻是覺得好像在哪裏見過這個名字,你先在醫院裏等着,我去想辦法查一下。”他說完便離開了這個屋子,然後就是一直打電話。
到了晚上的時候,是事先給王宇菲交代好,讓她盯着窗外看。我就直接到後邊那條石子路附近,藏在樹後面,等那個白衣女人。
今天晚上我一定要想辦法抓住她,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是人還是鬼。
王宇菲一直藏在她房間的窗簾後邊,等到那個女人出現的時候,她就會晃動窗簾,這算是信号。
就這樣等着,時間過的很慢,外邊的蚊子還特别多,蹲在樹後邊,不知道被咬了多少下。不過還是得忍着,或許隻有找到這個女人才能夠解開胖子懷胎的謎團。
時間越來越晚,雖然有蚊子伺候着,但是我還是困得不能行,眼神一陣陣迷離,現在給我一張床,就算是天崩地裂我也能睡着。
就在這時候,我迷迷糊糊的看到旁邊白影一閃,再看向對面二樓的窗簾,那也抖得厲害。
剛剛開以爲在做夢,回頭一看,悄悄地繞過旁邊的樹,從那灌木叢的縫隙裏看到石子路上站着一個白衣女子。
我特地的注意了一下那女子的腳下,不過也看不清楚。因爲石子路本來就不平整,這邊光線又很弱,根本就分不清楚她到底有沒有影子。
那白衣女子還是盯着胖子的房間,她究竟在看什麽呢,還每天晚上都來看。
我暗暗地從口袋裏掏出兩張黃符,等着合适的時機,沖過去貼在她的身上。這是定鬼符,萬一她不會惡鬼,也不至于傷了她的魂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