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更是被重罰,官降兩級,留任家中。
父親被罰,她這個做女兒的在宮中選秀必然多多少少也會受到影響。
姑母的意思本就算不得明朗,之前又因冰茸一事那般落她面子,如今家中又出了這等事,真是讓人煩透了!
景仁宮中如今還不知是什麽情形。
阿桂府裏出來的那兩個小姐,尤其是章佳吉毓,雖然蠢了些,卻也不是省油的燈,平日在姑母面前會裝乖賣巧的很,沒準兒這幾日趁着她不在,又要鬧什麽幺蛾子了。
還有十一阿哥,也有一段時日不曾找過她了。
想到此處,金溶月越發坐不住,幹脆讓丫鬟收拾衣物,即刻回宮去。
“大公子三日之後大婚,貴妃娘娘不是說讓小主等大公子成親之後再行回宮的嗎?”阿碧提醒着道。
“三日之後再回來便是了。”金溶月冷聲說道,人已行至內間去。
阿碧唯有應是。
相比于金家,英廉府則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氣氛。
和琳服下解藥已有一個時辰之久。
“按理來說也該醒了啊……”那彥成身邊跟着的那位‘小厮’今日又過來了,他将和珅一早取回來的解藥親自給和琳碾碎喂服了下去之後,便一直守在床邊兒等着和琳睜眼。
一雙大圓眼睛裏盛滿了等待。
“你們别見怪,他一直都是如此……”那彥成覺得這場面有些尴尬,于是解釋道:“他是個醫癡,平日裏對上一株藥草都能發上半天呆。”
雖然這好像也并不是把病人的兄嫂都擠到一旁去,自個兒一個生人堅持守在床邊的理由……
“無妨。”和珅話罷與馮霁雯相視一笑,皆是覺得這小厮十分有趣。
加之昨日又是他幫着吊住了和琳一條命,才得以使其堅持到解藥送來,故而夫妻二人是存了感激之心在先的。
二人相視而笑的一幕恰巧落在了那彥成眼中。
那彥成微垂下眼睛,強忍住内心的苦澀之意。
“欸——醒了,醒了!”小厮忽然拍手叫道,一臉喜悅之色。
和琳緩緩睜開雙眼,五官感知都還十分薄弱。
視線中隻見一張白淨的小臉之上滿都是興奮,一雙又黑又圓的眼睛跟兩顆黑葡萄似得,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瞧。
和琳覺得自己睡了太久,眼下竟有一種恍若隔世之感。
眼前的人他也不認得,但似乎很爲他的醒來感到高興。
他也想咧開嘴沖面前之人笑上一笑,但他卻沒有半點力氣。
想說話更是不得。
緊接着,床邊又多了許多人。
有他最想見到的大哥和大嫂,還有舒志那小子。
竟然還有阿桂府上的公子那彥成。
每個人臉上都笑盈盈的。
好多人啊。
和琳的眼睛轉動的十分遲緩,眼神在每一個人臉上定格片刻過後,又沉沉地重新閉上。
“希齋哥?”馮舒志驚道:“怎麽又昏過去了?”
“剛解完毒,身體還十分虛弱,前幾日應當都會是這種時而昏迷時而清醒的狀态,不必驚慌。”小厮适時地出聲說道:“待養個十天半個月,應當就可以恢複正常了。”
“當真是多謝了。”馮霁雯微一躬身,誠意十足地道。
“救死扶傷乃是醫者本責,不必言謝。”小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再者道,她是打從心眼兒裏就喜歡做這種事情,也沒覺得如何幫到了别人。
不過方才那小子想要沖他笑呢。
看起來傻乎乎的。
小厮忍不住咧嘴笑了笑。
……
接下來的兩日,馮霁雯仍住在英廉府中,而和琳剛解完毒不宜移動,便也暫時繼續住在南院。
這一日,天氣晴的格外好。
馮霁雯卻聽到了一個不知是好還是壞的消息,有關紫雲——
坊間傳言,奉恩輔國公府拒絕了與劉家結親。
拒絕了……
之前奉恩輔國公府裏的紫雲格格爲了救劉家公子劉鐶之險些喪命,還因此遭了于家退親,顔面盡掃。
後來劉家主動上前提親,讓京中百姓大爲唏噓。
奉恩輔國公府未有立即點頭答應,在外人眼中一準兒是在拿喬,遲早還是要答應的——
可誰能想得着,隔了這麽久,竟是給拒絕了!
劉家這麽好的台階送到了跟前都不肯下,還要怎麽着啊?
京城内外爲此議論紛紛。
馮霁雯不由想到了那日紫雲去和宅尋伊江阿,大哭了一場過後說出的那些話。
這丫頭還真挺倔的……
但沒準兒是件好事。
馮霁雯笑了笑。
“長姐——”
剛上完課的馮舒志找來了棠院,不知今日學了些什麽東西,兩隻袖子上都沾了墨漬。
“長姐要去南院看希齋哥嗎?”他問道。
馮霁雯想着左右無事,便點了頭道:“容我先換身衣服,你讓丫鬟打盆水來,趕緊淨一淨手。”
馮舒志聞言瞧了瞧自己掌心裏的墨漬,不以爲意地“哦”了一聲。
姐弟二人一路說着話來到了南院。
“希齋暫時還不能下床,他又是愛熱鬧的性子,清醒時躺在床上一個人必然十分着急,你若無事便多來陪他說一說話。”來至南院中,馮霁雯向馮舒志如此交待道。
卻不料馮舒志擡起腦袋來,看着她道:“誰說的?”
馮霁雯皺了皺鼻子,不解地問:“什麽誰說的?”
“誰說希齋哥一個人躺在床上着急了……”馮舒志道:“韶九表哥請來的那位懂醫術的小厮,每日都要過來。”
且一呆就是大半日。
說話間,姐弟二人已邁入正堂。
“那你後腦勺還疼嗎?”
一道清清亮亮的聲音自內間傳了出來。
“看吧,又來了……”馮舒志一臉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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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這章寫完就傳上來了,所以可能有錯别字,我等回頭再修,争取再寫一張肥的出來~
終于在十月來臨前把六月份的月票債給還光了,現在開始還七月份的_(:3ゝ∠)_(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