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麽呢?”
同樣的問題也困擾着另一個明眸皓齒的女孩,她有些不解地望着同伴——一個黑色短發的青年。/。qВ5。\\
女孩大約十八、九歲的樣子,身上穿着一襲魔法袍,很顯然,她并不喜歡這些古怪的袍服,在她看來,這些東西即累贅又毫無用處。
前面的比武台上,兩個穿着同樣铠甲的武士正在比武,兩柄雙手劍斫擊的铿锵作響,象是兩個人在比誰的力氣更大,誰的兵器更好,沒有絲毫技巧可言,而台下卻傳來一陣陣歡呼聲,便台上的人更加熱血沸騰,戰意高熾。
“趙琳,單憑我們自己是很難完成這個任務,這個世界不僅陌生,而且瘋狂,還有競争對手的威脅,如果我們冒然暴露身份,不僅可能失敗,甚至會帶來生命危險。這件任務跟這場戰争一定有關系,加入軍隊不僅可以隐瞞我們的身份,還可以進行調查!”黑發青年輕聲回答。
“田飛,他們會在什麽地方?難道我們不可以合作嗎?”趙琳問道。
“如果沒料錯的話,他們現在應該在洛克蘭王國,”田飛思忖了一下說道:“這次任務并沒有直接的利益沖突,或許我們可以合作,但…還是謹慎些比較好,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嗯!”趙琳點點頭,深以爲然,一起經曆過無數次危險,她信任同伴的分析。
洛克蘭王城的外面,已經是劍拔弩張,城牆上的士兵臉上是一副悲壯的神情,對他們來說。這就是背水一戰,失敗了,就再也沒有退路。
城下地特爾斐人并沒有立即攻城。他們慢條斯理地布置陣地,既可以給自己一個牢靠的依托。也是向敵人施加心裏壓力。重步軍進入陣地後,弓箭手從重步兵陣地的縫隙中魚貫而出,他們地前面是弩箭手,兩翼是輕步兵部隊,騎士部隊安排在最後。他們在平原作戰是主要力量,但攻城戰中用不上他們,難道會讓騎士們騎着馬跑上城牆?
軍陣已成,一直停留在遠處的帥旗也移到了軍陣之中,遠遠看去,帥旗下是一名年輕地騎士。
相貌稱得上英俊,可好好的帥哥幹嗎要長一個鷹鈎鼻子,整得跟某德華似的,讓人瞧着不舒服——林佳躲在城牆後面品評着。而一旁的廖學兵則在品評騎士胯下的——那匹馬。
特爾斐人地指揮官發出了攻擊命令,兩隻弓箭手部隊緩緩壓上,而重步兵也緊随其後。攻擊意圖已經十分明顯。
大型的投石車發出重重的顫動聲,特爾斐人很聰明。投石車被拆卸開用馬車承載随部隊前進。剛才布陣緩慢也是爲了組裝那些投石車。
直徑三十厘米左右的石塊如同冰雹似的向城牆砸來,高高豎起的雲梯從重步兵陣中筆直地指向城牆。就地取材制成的簡易大型沖車在近百米簇擁下向前抵進,目标便是城門。
其實攻城的方法就那麽幾種,用遠程攻擊壓制、削弱守軍的力量,破壞防禦,掩護步兵登城、攻擊城門;守城也是那麽幾種方法,依托城牆地保護,用弓箭、滾木、擂石等消滅敵人的有生力量,等待反敗爲勝的機會。說穿了,雙方就是在拼戰力、供給和援兵。
戰力,毫無疑問是特爾斐人實力較強,否則也不可能兵臨城下;供給則是洛克蘭人地長項,依托城牆本來就有先天上的優勢;說到援兵,大家都不樂觀,特爾斐人長途跋涉,援軍遙不可及,洛克蘭困獸之鬥,再無可援之兵,兩者地綜合實力倒是相差無幾。
城牆上,所有地士兵都在用巨大的牛皮盾牌抵禦石雨,林佳也躲在一張巨盾地下面,出力的當然是廖學兵,雖然她倆現在的體質遠超常人,可被石塊砸着也覺不是什麽舒服的事,能免則免。
洛克蘭王城沒有護城河,投石車已經停止投擲石塊,幾十架雲梯在弓弩手的掩護下靠上了城牆,步兵開始登城。
城牆上的弓箭手也開始用弓箭壓制特爾斐人的遠程部隊,石塊、滾木紛紛從城上投擲下來,在密密麻麻的攻城部隊中濺起一朵朵血花。雖然不少雲梯被推倒,但依然有不少特爾斐人登上城頭,一場肉搏戰很快在城頭上展開,殺與被殺,隻有這麽兩個選擇,林佳和廖學兵也被卷了進去。
一劍砍斷敵人有腰脊,順勢一腳将屍體踢到城下,廖學兵雖然沒練過武,但強化後的體質豈是尋常人能夠比拟的,戰場上不需要技巧,而是勇氣和力量,經過了生化喪屍的恐怖之後,戰場的厮殺對他來說不過是一點點刺激罷了,雙手劍的攻擊方式不過是橫斬豎劈,他的周圍沒有一個敵人是他的一劍之敵。
林佳不方便使用飛劍,她特地選了一把單手劍,峨眉派可不僅是飛劍出名,入門的基礎劍術也是非常厲害的,廖學兵的劍勢是大開大阖(汗!那隻是基礎的砍柴動作罷了),而她的劍法則是精巧細膩,死在她劍下的特爾斐人反倒比廖學兵劍下的還要多。
轟
城牆…不,是整個城堡都在顫動,如同山崩地裂一般的巨響在王宮的方向隆隆響起,不管是洛克蘭人還是特爾斐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兵器,一股狂亂、充滿暴戾的氣息從王宮方向傳來。
嘎
一聲啼叫在王宮方向響起,一隻鷹首獅身的怪獸飛至空中,恍若實質的目光在戰場上來回掃過。
“鷹神!”城牆上的洛克蘭士兵歡呼起來。
“洛克蘭的保護神!”特爾斐人驚呼,已經萌生退意。
呼
鷹怪挾帶着一股勁風掠過城牆,十幾名剛剛登上城牆的特爾斐士兵慘叫着摔下去,城頭又爆發出一片歡呼。
砰
一個碩大地火球從鷹怪的口中噴出。落在特爾斐人的軍陣中,方圓十餘米地地方變成一片火海,數十名士兵慘叫幾聲後便燒成了一團焦碳。周圍那些士兵連連後退,也不知是誰喊了一聲。這些士兵撒腿就跑,整個軍陣開始混亂起來。
“弓箭手,射!”
羅蘭德王子果然是臨危不亂,揮舞寶劍命令弓箭手們還擊,軍人畢竟不是平民。組織紀律還是知道遵守的,再說,兩條腿腳地無論如何也跑不過一對翅膀,最初的混亂之後,士兵們開始有組織的抵抗。
顯然,鷹怪生氣了,剛剛蘇醒的鷹怪體質還有些虛弱,那些鋒利的箭簇對它還是有一定威脅地,在中了幾支箭矢之後。鷹怪開始狂噴火球,來了個狂轟亂炸,特爾斐人剛剛恢複的士氣又跌落到低谷。
“撤退!撤退!”
羅蘭德王子不得不下令撤退。如果保持目前這種情況,即使鷹怪不會趕盡殺絕。那些洛克蘭人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這是什麽怪物?”廖學兵有些好奇。
“那個…好像是希臘神話傳說中的獅鹫。善吐火焰!”林佳回答說,她也看過關于希臘的神話故事。斯芬克斯、美杜薩、獅鹫之類的怪獸就算是沒見過插圖,也見過文字描述。
希臘神話?
廖學兵聳聳肩,他遠離童真時代已經好多年了,腦子裏除了生意經,什麽東西也盛不下了。
“咦?你看,那頭鷹怪飛回來了!”
廖學兵一直面向着城堡外面,那頭被激怒地鷹怪在追殺特爾斐人一段路之後,竟然轉向城堡飛來,喉間竟然火光隐隐。
“小心!”
林佳喊了一聲,招呼廖學兵向城堡裏跑去,一顆火球就在他們身後爆炸,剛才還歡呼雀躍的士兵們發出了一片慘叫,不少人帶着全身的火焰從十餘米高的城牆上直接跳下來,城堡裏彌漫着一股類似烤肉的氣味。
“這鷹怪是不是失心瘋了?”廖學兵心有餘悸地看了看身後,如果不是林佳當即立斷,恐怕他現在也變成一大塊人型烤肉了。
“不是鷹怪失心瘋了,而是控制它地人出了意外!”林佳肯定地說。你是說黑魔法師阿曼德?”廖學兵恍然。
“應該是他,但他是通過什麽控制這頭鷹怪的呢?”廖學兵疑惑的問。
“很難說,修真地功法裏就有不少控制異獸的法訣,魔法裏面也有很多契約性質地魔法,菲兒或許知道是怎麽回事?”林佳搖搖頭回答。
“士兵們,不要亂,殺死這頭怪獸!”阿米莉娅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廣場上,她揮舞着長劍命令士兵們抵抗,可惜——洛克蘭地戰士明顯比特爾斐戰士低了幾個檔次,不喊還好,一喊幾乎全跑光了,隻剩下兩、三個護衛還緊緊地護在她身前。
“嘎——”
鷹怪叫了一聲,似在冷笑,雙翼一斂,身體驟然下降,一名護衛似乎看出便宜,躍起來一劍劈了過去,鷹怪身體微側,左爪向前一劃啦,那名護衛還沒落地,身體便已經還原成幾大部件,瀝瀝拉拉的灑滿了一地。
恐怖而血腥地一幕讓剩下的兩名護衛采取了錯誤的動作,勇氣迅速地消失,兩個人不約而同的轉身就跑。兩軍想争,最忌諱的是後背朝向敵人,鷹怪振意疾飛,鐵爪橫掃,兩顆頭顱骨碌碌落地,身體猶自向前跑了幾步才倒下。
轟
鷹怪重重地落在地面,兩隻血紅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阿米莉娅。
“來吧!該死的怪物,我會把你送到地獄去的!”阿米莉娅并沒有被鷹怪吓倒,而是用長劍對準了它的前胸,随時準備發動攻擊。
鷹怪的眼裏閃過一絲輕蔑,就像是一位君主在俯視它的臣民,阿米莉娅被激怒了,她喊了一聲揮劍向鷹怪斫去。
叮!
鷹怪鐵嘴疾閃,閃電般地與長劍一碰,阿米莉娅隻覺得一股大力撞上了長劍,身子如同斷線的風筝一般蕩了起來,而鷹怪的一隻巨爪如影随型般地抓向她的腦門。
就在阿米莉娅自度必死的時候,一個身影帶着一抹寒光擋在她的身前,同時隻覺得身體一輕,如同騰去駕霧似的向後飛去。
廖學兵這一劍毫無花巧可言,就是一個字快,雖然發劍有些倉促,但力道十足,鷹怪一聲怪叫,眼睛裏竟然流露出幾分驚懼,而這一劍竟沒把鷹爪砍下來,也讓廖學兵吃了一驚。
“嘎——”
受到重擊的鷹怪倒也十分乖巧,堅決不肯再接廖學兵的第二劍,左翅橫揮,從容卸下廖學兵的第二劍,頗有武林高手的風範,廖學兵雖然力大,競鬥技巧卻是少得可憐,接連數劍,反倒不如第一劍對鷹怪的威脅大。
“孽障,看劍!”
林佳将阿米莉娅放下後,手按腰際,劍光如同一匹銀練倏然飛起,尚未飛至,鷹怪已然驚覺,振翅便欲飛起,林佳伸手一指,劍光恍若靈蛇般一轉,橫掠過鷹怪的胸腹。
“嘎——”
一聲厲叫,滿天血羽紛飛,鷹怪雙翅一陣拍動,迅速向遠處飛卻,林佳還欲指揮飛劍追擊,一面黑色的魔法盾出現在劍光的前面,當劍光擊碎那個魔法盾時,鷹怪早已飛得蹤影皆無。
“士兵,立即去抓住魔法師!”
阿米莉娅大聲發布命令,然後來到林佳和廖學兵跟前說道:“勇敢的武士,謝謝你們救了我的命!”…
就在林佳飛劍擊中鷹怪的同時,在王宮後面的一座石塔裏,黑魔法師阿曼德的胸前也同時出現一道深可及骨的城堡,鮮血如泉湧出,胸前的黑袍都變成了绛紫色,他強忍疼痛釋放了一個魔法盾,爲鷹怪擋下随後的攻擊。
“主人——”
兩名妖娆的女子撲到他身旁,手忙腳亂的想爲他止血。
“沒…沒關系!”阿曼德揮揮手:“我現在和鷹神已經通過血契合爲一體,受傷後便會自愈,你們現在就去瓦倫城堡,鷹神會在那兒等你們的,我随後就去!”
“可您的傷?”兩名女子還是有些擔心。
“沒關系,你們快走!”阿曼德提高了聲音。
“是,主人!”
兩名女子不敢再怠慢,一片魔法光茫閃過,兩名女子已經消失了。
“嘿嘿,受傷的感覺…再過七天,我将成爲真正的不死之軀,那時還有誰可以傷我!”阿曼德一聲長笑,胸前的傷口正以肉眼可辨的速度愈合。
咣
大門被人從外面踹開,十幾名全副武裝的士兵沖了進來:“阿曼德法師,我們奉公主殿下之後逮捕你!”
“哈哈,就憑你們想抓住我?”阿曼德大笑着,身體漸漸化做一片虛無:“我會回來的,将會以主人的身份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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