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瘾了?”
聽到背後傳來聲音,唐依依猝不及防,差點咬到舌頭。
她的臉色變了變,腦子裏閃過很多對策,又什麽都沒留下。
索性靜觀其變。
身子搖搖晃晃,劉婷雲大着舌頭,毫不知情,“怎,怎麽不繼續說了?”
唐依依扶住她,跟她耳語。
劉婷雲已經神志不清,“誰?”
“哈哈哈哈哈你說那個老變|态?”
唐依依的眼角輕微一抽。
腰被一隻大掌從後面摟住,溫熱的氣息拂過,從上往下,她的耳朵被舔了一下。
“我還真不知道,你這麽想我。”
隔着純棉的衣料,秦正摩|挲着唐依依,語氣裏聽不出藏有幾分怒意。
“喝個酒都三句不離我的名字。”
唐依依按住他得寸進尺的手,秦正輕松甩開障礙,繼續未完的動作,毫無就此收手之意。
皎潔的月色下,兩人僵持着。
有沒有登記,似乎在他們之間不造成什麽影響。
一邊的劉婷雲東倒西歪,半挂在唐依依身上,另一邊,秦正的手在唐依依身上遊走。
畫面尤其詭異。
直到唐依依握住秦正的食指,用力往後掰。
秦正嘶一聲,他怒極反笑,“一周不見,你長了不少本事。”
唐依依冷眼。
“依依,我……我……”
半蹲着,劉婷雲哇的嘔吐。
唐依依拍拍她的後背,“把地上的礦泉水遞給我。”
黑着臉,秦正挑眉,“你在跟我說話?”
唐依依說,“這裏還有第四個人嗎?”
秦正單手插兜,沒配合的意思。
似是在等她換副态度和口氣跟他說話。
這女人把他罵的豬狗不如,一文不值,還叫他去死。
史無前例。
她簡直是膽大包天了。
在唐依依身上掃動,秦正的眼眸暗沉,犀利,尋思怎麽熄滅心頭的怒火。
然而唐依依沒再說一個字。
她蹙着眉心去夠礦泉水瓶,擰開給劉婷雲漱口。
嘴裏發出難受的聲音,劉婷雲把水往唐依依那邊送,唐依依騰出手接,但沒接住。
水全灑出來了。
唐依依身上的白襯衫一下子就濕透了,裏面的黑色布料清晰可見。
眼角斜過去,微低,秦正眯了眯眼眸,他擡手撥開劉婷雲,把唐依依撈到懷裏。
劉婷雲踉跄了兩下,一屁|股坐到草地上,直接往後一仰,倒地不醒。
唐依依推秦正,“松開。”
秦正不松反用力,頭低下來,微涼的鼻尖抵到唐依依的脖頸,嗅了嗅她的味道。
“叫我去死,嗯?”
置若罔聞,唐依依的眼皮往上一翻,“劉婷雲喝醉了,先送她回去。”
秦正的薄唇蹭上去,漫不經心,“這就是你有求于人的态度?”
唐依依說,“我不需要求你。”
她扭頭,眼睛一瞪,原本停在那邊的車子沒了。
“是你做的?”
隔着濕襯衫,感受她的曲線和體溫,秦正淡淡的說,“不早了,那司機師傅回去陪老婆孩子了,有什麽不對嗎?”
唐依依拿手機,想打電話叫車。
秦正把她的手機拿走。
唐依依罵道,“你有完沒完?”
秦正冷笑,“唐依依,我提醒你,站在你面前的是你丈夫,我們是合法夫妻。”
唐依依猛地擡頭,“合法夫妻?”
她的眼中浮出一抹諷刺。
“别人不知道,你我都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秦正,我們根本就不是什麽夫妻。”
“不是?”秦正禁锢住唐依依,用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力道和角度,眉眼之間蘊着戾氣,“那你告訴我,我們是什麽關系?”
“結婚證還在抽屜裏放着,需要我拿出來,一個字一個字讀給你聽,教你認?”
唐依依渾身都是雞皮疙瘩,膝蓋上擡。
在撞到的前一刻,秦正敏銳的用手按住,強行下壓。
他歎息的搖頭,飽含失望,“唐依依,同樣的招式,你還想在我身上用兩次?”
那一次是在床上,秦正上,唐依依下,她趁他不備,膝蓋正中他的裆|部。
他疼的抽氣,五官扭曲,好半天都沒緩過來。
唐依依感到無力。
望着地上不省人事的劉婷雲,她重複之前那句,“秦正,先把劉婷雲送回去。”
秦正不答,親着唐依依,他像一頭威嚴受到侵|犯的獸王,發狠又投入的肆虐自己的私有物,盡興了才退開。
“你罵人的那股勁很有味道。”
唐依依說,“是嗎?那改天坐下來,我罵,你聽。”
秦正摩|挲着唐依依的兩片紅唇,他皮笑肉不笑,“好啊。”
把劉婷雲送回賓館,叫小趙夜裏留心,唐依依跟秦正站在路燈下面。
夜晚甯靜,風勢見大,涼絲絲的。
唐依依身上的襯衫已經幹了大半,潮濕的感覺還黏着皮|膚,她想趕緊沖個熱水澡。
但首先得解決面前這個男人。
秦正低頭,手擋在唇邊,金屬的聲響埋進風裏,橘黃的火光一閃,煙草味漸漸彌漫,白霧騰起。
“我是變|态?”
唐依依說,“不是。”
秦正以爲唐依依是矢口否認,心生膽怯,怕惹怒他,而後就聽到她的下一句。
“少了一個字。”
少了一個“老”字,太重要了。
愣怔一瞬,秦正氣的肺都要炸了。
煙夾在指間,他一把揪住唐依依的襯衫領子,将她拖到眼皮底下。
唐依依聽着耳邊的呼吸,越來越粗重,她的神經末梢繃緊。
“惱羞成怒了?”
把剛燃的煙掐滅,秦正盯着唐依依,眸子裏深谙無比。
他忽然就笑了起來,像是在面對一個不聽話的小朋友。
“家|暴這種行爲我本人不提倡。”
意料之外的反應,唐依依的心不斷跳動,秦正越是這樣反常,她越琢磨不透。
秦正在唐依依耳廓邊說,“放心,我雖然比你大九歲,滿足你不是問題。”
“關于這點,你應該最清楚。”
唐依依大力掙紮。
秦正低吼,森冷可怖,“唐依依,适可而止!”
他把唐依依打橫抱起,往車裏一扔,砰的砸上車門,揚長而去。
唐依依坐穩身子,“停車,我的随身物品都在賓館。”
轉着方向盤,秦正說,“在這裏住了一周,就分不清哪兒才是家了?”
唐依依說,“哪兒是家?”
秦正的眉頭緊鎖,薄唇緊緊的抿在一起。
“你的東西已經給你收拾了,放在後備箱裏。”
望着極速後退的夜景,唐依依沒出聲。
這倒是符合秦正一貫的□□作風。
也不知道是那會兒襯衫濕了,又吹夜風,着涼了,還是啤酒喝的,唐依依胃裏難受,并且随着時間推移,越發嚴重。
“停一下。”
視線掃過後視鏡,秦正将車停下來。
唐依依下車,蹲在路邊幹嘔。
立在她身後,秦正說,“哪兒不舒服?”
他記得,唐依依的酒量受過訓練,不會醉,更何況是區區幾瓶啤酒。
唐依依喘了兩口氣,緩緩站直身子,臉上寫着答案“哪兒都不舒服”
秦正皺眉,“明天叫何老先生來給你檢查一下。”
他摸到唐依依的手,冰涼。
“沒什麽事就少喝酒。”
唐依依怪異的看他,秦正偏過頭,“回去了。”
将近一小時後
唐依依得到胖白貓的迎接。
她剛打開車門,就被撲個滿懷,“富貴,你怎麽跑外面來了?”
“喵~”
富貴蹭着唐依依。
唐依依奇怪,她家富貴今天似乎很開心,難道别墅多了一隻母貓?
正想着,客廳又傳來一聲貓叫,不同于富貴軟軟的聲音,那聲音細亮。
果不其然,沙發上蹲着一隻灰白色的貓。
沒見過,小小的一隻,和富貴的圓潤敦厚一比較,更加可愛了。
那貓好像很膽小,見到唐依依,扭頭就竄沙發底下去了。
快的都讓唐依依沒反應過來。
看着大變樣子的客廳,家具,擺設,風格全變了,不再是原本的黑白冷色調,換成暖色爲主,唐依依的腳步頓了頓,停在原地。
離開一周而已,怎麽感覺發生了很多事?
“太太。”
管家領着兩側的傭人們躬身喊道。
這個陌生的稱呼讓唐依依驟然回神,再無心思看客廳究竟變了多少。
她冷着臉,換了拖鞋上樓。
快到樓梯口時,唐依依回頭,見富貴沒跟上來,而是圍在秦正腳邊轉,尾巴直搖,一副狗腿子的樣子。
她有短暫的錯愕,孤軍奮戰的感覺油然而生。
見利忘義的小胖子,唐依依無奈的嘀咕。
樓下,秦正擡眼,和唐依依對望,眼神交錯。
看見沒有,你家富貴如今已經叛變。
懶的搭理男人近似炫耀戰果的姿态,唐依依收回視線,秦正竟然連富貴都收買了。
下一步是不是劉婷雲?
她進房間,發現少了秦正的東西,這是……
背後響起秦正的聲音,“我在隔壁睡。”
唐依依面上沒有露出什麽變化,心裏卻是愉悅。
察覺她身上的氣息有變柔和,秦正繃着臉開口,“一個人睡,就那麽高興?”
确切來說,是不和他睡。
唐依依直接承認,“當然。”
沒有誰喜歡被人強迫。
秦正的面部抽|動,擡腳就走。
他也是賤。
這些天夜夜失眠,他想方設法的去找這女人,帶她回來,盡找罪受。
但就那麽讓她離開,離的遠遠的,他又跟身體裏少了一塊似的,不完整。
唐依依回來,富貴是最開心的,它的待遇又回到以前了,可以在房裏自由的上下亂竄,這次還有了小相好的。
倆個喵星人非常随便的就開啓了花式虐狗模式。
在客廳待了片刻,秦正上樓,叫唐依依給他泡茶。
唐依依趴在床上,以一副要把自己悶死的姿勢,看似是睡着了。
大步走近,秦正居高臨下,灼熱的視線從唐依依的後頸,腰部,一路往下。
唐依依身上一沉,她的臉被那股力道壓到被子裏,無法呼吸。
手拍到後面,用力去拽,唐依依在撬開的空隙裏蹭到床頭。
秦正的手臂撐在被子上,“醒了?”
“去給我泡杯茶。”
唐依依說,“叫陳叔去泡。”
秦正的眉頭瞬間籠出深痕,他抓住唐依依的腳踝,把她拉到自己懷裏。
“說起來,我們的新婚之夜還沒開始,就今晚怎麽樣?”
唐依依的耳朵一痛,下一刻,秦正的肩膀差點被咬下一塊肉。
半小時後,秦正坐在書房喝茶,肩膀還隐隐作痛。
清茶從口腔滑進喉管,逐一擴散,像是有一把小刷子,在他的四肢百骸,五髒六腑刷了一遍,全身舒暢。
他阖了阖眼簾,手指敲擊桌面,眼底有不明的東西湧出,不知在想些什麽。
十點,秦正來提醒唐依依,叫她睡覺。
唐依依剛準備睡。
秦正凝視着唐依依,一雙眼眸黑沉沉的,像是能穿透她的睡袍,欣賞個夠。
唐依依神色淡然,“沒什麽事了吧?”
秦正紋絲不動,“唐依依,我已經做到這份上了,你全當看不見?”
他渾然不覺自己是一副等待誇獎的意味。
唐依依把話挑明,“想要我對你另眼相看,那就徹底放過我。”
“放過你?”秦正說,“唐依依,别忘了,我們已經結婚了。”
唐依依平靜的說,“有結婚就有離婚,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法律生不出感情,硬将兩個人栓到一起,就是一堆文字,一個印章。
面色霎時陰沉,秦正從唇舌間擠出幾個字,擲地有聲,又透着可怕的情緒。
“除非我死。”
房門在他面前啪的關上。
呼吸略粗,秦正挺直的背脊微彎,他将修長的五指伸進發絲裏,往後捋了捋,充滿黑暗氣息的眉眼在燈下無處遁形,有些悚然。
“先生,今晚是在書房,還是……”
管家在樓梯口問。
秦正深呼吸,克制住瀕臨爆發的情緒,“書房。”
他失眠,沒唐依依,房間對他無用。
卧室裏,唐依依一覺到天亮。
初夏,發生了兩件事,還都在同一天。
那天是二十三号。
劉婷雲入圍最佳女配角,薛五大婚。
對前者而言,是演藝生涯目前爲止最成功的一天,對于後者,那就是這輩子最郁悶的一天。
薛五存心要給黃家,給黃筱不痛快,他安排了十桌給跟過他的部分女人。
這場面一般人想象不出來。
那些女人花枝招展,均是百裏挑一,随便拿出來一個,都是模特身材,明星臉蛋,級别很高。
前來參加婚禮的男士們都一飽眼福,單身的已經暗搓搓的拿尺寸對比,躍躍欲試。
他們想不出,新郎官究竟有多大能耐,讓那些女人湊在一起,還有說有笑,活脫脫就是姐妹情深。
唐依依在草坪上跟劉婷雲打電話,把薛五的十桌前任告訴她了。
“卧槽,十桌?”劉婷雲不顧一身淑女打扮,失聲叫道,“那有多少個?不得跟選美一樣啊!”
唐依依說,“放眼望去,一大波。”
她跟秦正參加過不少婚禮,那陣勢卻是頭一次見到。
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劉婷雲在電話那頭笑抽,“薛五瘋了吧,那新娘是誰來着,我給忘了。”
唐依依說,“黃筱。”
“對對,黃筱。”劉婷雲說,“她可是個千金大小姐,能咽得下這口氣?”
“要換我的婚禮上,我老公請他的前任過來,我直接掀桌子走人。”
唐依依說,“黃筱沉得住氣。”
劉婷雲啧啧兩聲,“那是個有心機的,你多跟薛五說聲祝賀啊,把我那份也說了。”
“就祝他們相親相愛,白頭到老!”
唐依依的嘴抽抽,薛五最聽不得的就是這個。
聊了幾句,劉婷雲說,“依依,我去接受媒體采訪,裝傻充愣去了,晚點再打給你,請你吃飯。”
唐依依将手機放回包裏,餘光在掃到一個身影時,驚訝一閃而過。
過來的唐希笑着撥頭發,“怎麽,見到我很吃驚?”
“這種場合就你能來,我不能來啊?”
唐依依淡聲說,“你牙齒上沾到了口紅。”
唐希臉上擺出的得意笑容一僵,她立刻拿化妝鏡。
等她再擡起頭,唐依依早走了。
“人呢?”唐希跺腳,左右看看,滿臉不甘,還有點别的,似是焦急。
離開草坪,唐依依回到秦正身邊,繼續品酒。
秦正并沒有過問她的行蹤,好像已經不再對控制她那麽入魔。
但唐依依清楚,青山和秦家那些人都是秦正的眼睛。
這場婚禮聲勢浩大。
對商界宣告,薛黃兩家從此是一家人,榮辱與共。
各界人士明面上表示祝賀,至于暗地裏,什麽心思的都有。
一對新人按照流程做事,愛情的甜蜜絲毫沒有。
薛五今天格外帥氣,且有魅力,就是周身氣息很。
站他身旁的黃筱言行舉止妥當,臉上的笑容從始至終都完美無缺,即便是在面對那十桌女人的時候。
“薛五,你沒有心。”
黃筱說,“也沒有情。”
喝下一口紅酒,薛五扯了扯領結,他笑着打響指,“聰明。”
“黃筱,我也送你一句話。”
“從今天起,你就是薛太太了,跟了我薛五,大把的好日子在等着你。”
黃筱的身子晃了晃,她笑,“我拭目以待。”
薛五的唇角一揚,鋒利且惡劣,“那你就好好享受吧。”
有道賀的朋友過來,他們收起神色,笑臉相迎。
婚禮結束,唐希都沒再接觸到唐依依,秦正就是一頭雄獅,就算是在休憩,也同樣讓人畏懼。
她離開現場,上了一輛車,“對不起,鍾老先生,我沒成功。”
車裏坐着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人,滿頭白發,卻有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威勢。
蒼老的聲音響起,“無妨。”
“有那小子在,你近不了身,實屬正常。”
唐希剛松口氣,就聽老人說,“邱董賞識你,去陪他喝杯酒吧。”
唐希的臉一白,“好。”
老人說,“這是他的住址,早去早回。”
“對了。”
唐希的身子一繃。
老人露出慈祥的笑,“别緊張,他就是有一些嗜好,你順着點,忍着點,過了就沒事了。”
腦子裏出現很多畫面,唐希的聲音發抖,她還是怕了。
“鍾,鍾老先生,我,我可不可以不去?”
老人摸着拐杖,失望道,“孩子,沒有付出,就不會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榮華富貴不是誰都能擁有的。”
“當初可是你親口說的,願意做任何事,不要言而無信。”
唐希聽出那幾句話裏的警告,她緊咬嘴唇,僵硬的點頭。
第二天早上,一身是傷的唐希回到家,走路都在發顫。
唐依依能擁有的物質生活,她照樣能。
而且一定會更好。
不過是被瘋狗咬,沒什麽大不了的,唐希邊忍着痛,邊麻痹自己。
開門的聲音驚動了唐母,她快步走出廚房,“小希,你昨天去哪兒了,晚上也不回來,媽等了你……”
“媽,”唐希開口打斷,“我很累,能别煩我嗎?”
唐母伸手去拉唐希,她身上的裙子是v領的,經不住拉扯。
想遮掩已經來不及。
看到那些痕|迹,唐母抖聲說,“小希,你,你跟媽說,昨晚到底上哪兒了?你是不是……是不是……”
唐希說,“是,我跟一男的睡了。”
唐母氣的一巴掌扇過去,“不知羞恥!”
她指着唐希,手都在抖,“你怎麽就不像你姐,怎麽就不學學她……”
“我這不正在學嗎?”唐希笑笑,“媽,爸去世後,你就天天在我面前念叨唐依依,說她怎麽怎麽好,你是不是覺得她比我有出息,後悔當年把她送到秦家了啊?”
“你忘了嗎?爸的死是唐依依害的,她連一面都沒出現!”
“你爸的死跟你姐沒關系,醫生說了,你爸是……”
“還站在她那邊!”
唐母扶着桌子,頭疼欲裂,“媽現在不想跟你說話,你滾。”
唐希抹了把臉,妝全花了,“媽,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的,唐依依,你引以爲傲,見死不救的大女兒,就是秦正手裏的一個玩|物。”
“知道玩|物是什麽嗎?就不是人,是個東西,我可是親眼目睹過秦正怎麽對唐依依的,我看着都覺得她可憐。”
茶杯砸到地上的聲音之後是唐母失控的聲音,“我叫你别說了!”
唐希無動于衷,“秦正是誰,會把唐依依留在身邊幾十年,還不是用她來應付客戶。”
“媽,别拿惡心的目光看我,唐依依比我更髒。”
“指不定她這時候正在和秦正在一起呢。”
唐母氣的暈了過去。
把憋在心裏的所有東西一次性全翻了出來,唐希紅着眼眶把唐母扶到屋裏。
她忍不住失聲痛哭。
就不該來c市。
看不到,就不會嫉妒,羨慕。
這回真被唐希說中,唐依依的确在跟秦正在一起,隻不過是秦正在用嘴吧伺候她。
她沒見過還沒被強迫着接受伺候的。
第一次遭受這種感覺,唐依依受不了,直接一腳把秦正的頭踹開。
秦正沒留神,掉地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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