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好去跟顧欣甜說我有事先出去趟,顧欣甜問我幹嘛去,我也不太好說,隻告訴她有點急事。
她一開始并沒有懷疑,走的時候送我到門口,突然說道:“楊仁哥哥,别怪我多嘴噢,是因爲柳莎莎嗎?”
她這麽問,我有點不知所措了,沒等我開口,她卻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你去吧。”
“那個,欣甜,我……”我支支吾吾的,居然有些爲難了。
“沒事啦,肯定是特别重要的事情,人家不會怪你的呢。”她好像顯得很平靜,又好像是假裝出來的。
我真不知道怎麽跟她解釋,隻好說我盡快回來,她也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倚在門口,好像往常那樣目送我遠去。
我突然覺得更加愧疚,但是事情已經到了這地步,我也沒什麽好說的了。
這會兒我隻能盡快趕過去和柳莎莎回合了。
見面的時候,柳莎莎顯得特别急,她讓我上車說。
“到底發生什麽了?”我問。
“上次那個吳生你還記得嗎,他突然自殺了。”柳莎莎神色有些緊張。
“什麽,自殺了,那他現在人呢,報警了沒有?”
“還沒有,他沒死,在搶救,送到醫院了,我讓幾個兄弟看着呢。”
我一愣,吳生自從被我在地下停車場抓了之後,就讓柳莎莎看着,他還答應,給他幾天時間考慮的,沒想到現在他會自殺,到底是迫于什麽壓力,才導緻他這樣輕生的呢。
柳莎莎似乎看出我的心思,說道:“我也猜測過,他突然這樣做,肯定是迫于什麽壓力吧,當初就是爲了逼他說出剩下的人物,不過現在我覺得,他不敢說,肯定是有什麽把柄或者是真的害怕誰。”
我點點頭,看來也隻能是這樣了,但是我覺得事情要變得複雜了,怎麽說吳生也是見過世面的人,而且也算個人物,突然就選擇輕生,這背後隐藏的人,是不是可怕到他隻能選擇去死呢。
現在還不知道結果,隻能是猜測,看樣子,柳莎莎想找所有人報仇,不是那麽簡單的事。
這幕後一定有什麽原因,待會兒要徹底的弄清楚。
我們來到了醫院,醫生告訴我們,吳生和我們什麽關系,是我們什麽人,自然,我們沒有說實話,随便編了一個關系。
我問醫生,吳生的情況怎麽樣,醫生說目前還說不好,需要手術一段時間,會盡力的,随後我們去辦了手續,就開始等待了。
等待的過程中,柳莎莎顯得很緊張,我知道,吳生是她目前能夠找到的最後一條線索了,我記得她說過的話,她不想放過任何和這件事有關的人,如果吳生真的出事,那麽就徹底的斷了。
這些時間的努力,算是白費了,我握着她的手,安慰她别想太多。
我說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就算吳生有事,也照樣可以查到的,隻要有心,那些人不會逍遙法外的。
柳莎莎點點頭,她冷靜了一些,說道:“楊仁,其實這段時間我也蠻累了,還經常連累你,我真的過意不去呢,你不會怪我吧。”
“别說傻話,你先前不是說了嗎,等一切結束後,就好好的過日子,所以隻要有希望,就不會有什麽問題的。”我摸摸她的頭安慰她。
等了一會兒後,吳生終于做完了手術出來了,我們立刻去問醫生結果怎麽樣,醫生讓我們稍等,說吳生已經脫離危險了,但是要過會兒才醒,要好好休養。
我們都松口氣,柳莎莎也笑了笑,随後她突然說道:“其實,我倒是希望他就那麽死了,因爲這樣的畜生,死了活該,但是我不想他就這麽死了,我一定要找到其他的線索。”
我倒是很理解她,等了一會兒後,就發現吳生醒了,我們立刻讓人守在外面,進去跟吳生聊。
吳生還有些虛弱,他看了看我們,有些無奈的說道:“我沒想到我還活着,這不應該。”
“你别胡說八道,你死了,我們就白抓了你了,你爲什麽要尋短見?你是害怕什麽?”我問道。
可算吳生卻歎口氣,看着天花闆,自嘲的笑了笑,說道:“我不想多說,我現在什麽都不想說,爲什麽我就不死呢。”
柳莎莎就急了,說道:“你這個混蛋,你爲什麽就是不肯合作呢,對你沒好處的,如果你肯告訴我,你還知道其他人是誰,我們一定會爲你争取的,你這叫将功贖罪。”
吳生卻不說話了,看着天花闆,面如死灰,好像心也死了。
我們無論怎麽問,他都不肯說,好一會兒,柳莎莎恨不得扇他幾巴掌了,吳生才緩緩地說道:“我想過了,說不說都一樣,你們不如别管我吧。”
之後他就閉着眼,愛理不理的,他原本很虛弱,總不能打他吧。
要不是我拉着柳莎莎,柳莎莎真的是要拿凳子砸死他,不過好歹是控制住了。
柳莎莎很憤怒,我想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讓她出來休息會兒,我說道:“好了柳莎莎,冷靜點吧,他不說總不能殺了他吧,現在我們需要的是,讓他休養,然後看好他,别讓他做任何的傻事,或許他總有天會說的。”
“真是好氣人啊,楊仁你說怎麽辦,要等什麽時候呀,我覺得吳生現在是破罐破摔了,他根本就覺得無所謂了。”柳莎莎很是着急。
我想了想,說道:“應該不是吧,他肯定有什麽苦衷,先等等吧。”
“那要不然你先回去吧,我在這裏和其他人一塊看着也好。”柳莎莎說道。
“沒事,我陪你等會兒,要不然我們先去吃個飯。”我提議道。
她說不想吃沒胃口,我見她很憂心忡忡的樣子,也是看不下去,就拉着她一塊去。
她依然愁眉苦臉的,不過随着我去了。
到了餐館,問她吃什麽,她說随便吧,我就随意點了菜。
其實我也不怎麽吃的下,因爲見她這樣我也沒心思了。
“你媽媽最近聯系你了嗎?”我問。
柳莎莎搖頭,很失落的說道:“這也是我難過的地方,我有時候在想,是不是仇一日不報,我媽媽就不會有臉出來見人,她這麽多年是不是都活在屈辱裏,還是她已經出了什麽事。”
她欲言又止,我隻好安慰她想開點,她就勉強的笑,說道:“楊仁,謝謝你,如果沒有你,我不知道該怎麽辦呢,每次都麻煩你。”
“跟我就别客氣了,快點吃點吧,你看看你,都不漂亮了。”我其實不擅長哄女人,尤其是在柳莎莎面前。
她就勉強的吃兩口,我正和她聊着什麽呢,突然她的電話響了,她接過去一聽,立刻叫了一聲,說道:“你說什麽?”
還沒挂電話,我剛問什麽事,柳莎莎就瞪大了眼睛,說道:“我的人說,剛才有人假扮醫生護士,進去病房,把他們打傷了,還帶着吳生跑掉了,我們現在怎麽辦啊?”
豈有此理,我立刻朝外面沖,柳莎莎緊随其後,等我們跑到醫院門口的時候,就看見有個柳莎莎派去的人在後面追,這是個小夥子,已經渾身是血了,他氣喘籲籲的,一跟頭跌倒了。
我趕緊把他扶起來,問他什麽情況,他伸手指着一輛黑色的車,說道:“他們在那車裏,快去追啊,對不起,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我們也沒防備就被偷襲了。”
“你看好他,照顧其他人。”我說完一咬牙,拔腿就朝那輛車追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