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動定在了晚上,出發前,顧欣甜有些依依不舍,她給我準備了不少東西,非要讓我帶上,甚至還親自給我熨燙了衣服,還替我整理幾下衣領。
“你可一定要小心呢,我等你回來,你要照顧好自己呀。”顧欣甜那麽認真的望着我。
那會兒,我突然感覺,自己好像是要去遠征戰鬥的戰士,在臨别自己的妻子。
我摸着她的俏臉,微微笑道:“放心吧,不會有什麽事,都計劃好了。”
“楊仁哥哥,難道非要打打殺殺的,才可以的嗎?”顧欣甜咬着嘴唇問。
“爲什麽突然這樣說呢?”我倒是很吃驚。
她有些擔心,說道:“我知道,你們要對付的人,是想害你們的人,你們必須要打敗他,才可以在這片地方站住腳。”
“那當然,否則,這個肥狗會一直來騷擾我們,給我們暗中使壞,但是不一定就是打打殺殺的,男人之間的決鬥和較量,都是這樣的。”我說道。
“是,我能夠理解的,但是楊仁哥哥,你可不可以想想别的辦法呢?”她依然憂心忡忡的。
“别的什麽辦法,這個辦法是最适合的,好了欣甜,以後我還會做很多這樣的事,我要走的遠,要揚名立萬,被人看得起,就必須要去勇敢闖蕩。”我摸摸她的頭。
她噢了一聲,說道:“知道了,人家就是有些不習慣嘛,這個是護身符呢,我專門爲你求的,你戴着吧。”
她說着給我戴上了,我想女人就有這樣的細膩的心思,相反男人就沒有,我倒是很感激她。
“又不是真的上戰場,沒你想的那麽吓人,就是很普通的,不過謝謝你了。”我說着抱了她一下,叮囑她好好的,她說等我回來,給我熬好湯讓我喝。
我出去的時候,發現長腿妹正在和阿浩告别,兩人不知道在說什麽,但是阿浩低着頭似乎有些沮喪的樣子。
反而是光杆有點納悶,撓撓頭感歎道:“哎,你們就好了,有個女人送别,想我光哥英明一世,現在還是孤家寡人一個,老夫真是悲哀啊。”
老熊笑了笑,說道:“你小子女人少了嗎,是你自己沒一個固定的,也沒有一個是真心的,怪不得誰。”
“熊哥你可别笑話我啊,我可沒有你想的那麽花心好吧,就拿現在來說,我就看上了一個美女,而且已經下定了決心,要娶了做老婆了,你們是不是要恭喜我呢。”光杆一本正經的說道。
大家都很好奇,來問光杆是誰,光杆故作神秘,而我卻是心知肚明的,除了女警若霜還能是誰呢。
所以說愛情爲何物,是一物降一物的,光杆這樣吊兒郎當,看起來很不正經的人,在若霜面前,卻是老老實實的,而且居然還懂得傷感了。
“光哥啊,要不要我現在給若霜打電話,讓她來送送你?”我打趣起來。
“哎,可别了,老夫可消受不起了,那女人,我怕她拿槍爆我的頭啊。”光杆連忙搖頭。
大家夥都笑了起來,出發的時候,氣氛反而變得輕松了起來。
其實大家都清楚,肥狗不是那麽好對付的人,而且實力不凡,所以這次的事雖然有計劃,但是也沒有那麽容易的,不過兄弟們在一起,什麽事都不怕的。
還是和從前那樣,我和光杆一隊,另外幾個兄弟打埋伏,而老熊就在幕後指揮。
首先是見到了老熊派出去的那個人,這人看起來倒是很精明,見面後,他立刻告訴了我們情況,帶着我們去一個地方了。
這裏是一個很大的地下娛樂場,表面上看是這樣的,但是實際上還另外有貓膩。
那兄弟看了看情況,說道:“肥狗待會兒就要在這裏出現,這裏雖然是合格的賭博場,但是實際上是肥狗的洗錢地方,他很多黑錢,在這裏滾一趟後,就變的合法合格了。”
“恩,你在他身邊的時候,認識他身邊多少人,有那些厲害點的,一會兒提醒兄弟們注意,主要是擔心肥狗到時候狗急跳牆。”我說道。
我們找了個偏僻的角落,這裏有一個玩的比較小的賭桌,就我們幾個人,我叫了幾杯飲料來,邊喝邊聊,假裝是賭客,讓光杆換了點籌碼在這裏随便玩玩。
“左邊那兩個高個子,身手很不錯,據說是跆拳道黑段,我見過,曾經一拳頭打暈了人,當場吐血的。那次是肥狗發飙。”那兄弟解釋道。
光杆瞥了一眼,似乎有些不爽,說道:“卧槽,黑段啥了不起的,我照樣分分鍾幹掉你們信不信。”
“信啊,但是你有把握嗎?”我說道。
光杆聳聳肩,說道:“待會兒要是幹起來,就交給我了,保證沒什麽問題的。”
“那行,還有誰比較厲害的。”我繼續問。
那兄弟又指了指門口的兩個人,那是兩個平頭漢,五大三粗的,有着兇狠的眼神,身上布滿了殺氣。
“這兩個看門的是最厲害的,平時裏,經常跟在肥狗的身邊,這次因爲這裏要辦事,所以提前來這裏看門,可不能小看他們啊,我聽肥狗身邊的人說起過,據說他們兩個以前是雇傭兵,參加過特訓,下手特别的狠。”那兄弟介紹了一番。
“力量和進攻型的,我看待會兒交給阿浩就是了。”我打開了耳麥,把情況介紹了下。
阿浩說沒問題,待會兒打起來的話,保證分分鍾幹掉就是了。
“剩下的是一般人,他們混在這些人群裏,主要是擔心有人鬧事,我不是都認識,就那幾個我見過。”那兄弟指了指。
沒多久,大家都開始布置了,老熊在電話裏如此這般的說了一番,讓所有人都就位。
我問那兄弟要多久肥狗才會來,他說大概一個小時左右的樣子。
我不慌不忙的和光杆喝着茶,随即将手裏的籌碼扔到了賭桌上去,說道:“就買這個大吧。”
發牌的荷官點點頭,就開局了。
光杆搓着手,倒是很期待很興奮的樣子,說道:“卧槽,楊老闆你有沒有把握啊?”
“當然,這點把握沒有,還有什麽好說的。”我說道。
果然,開局後,結果是大,光杆立刻把籌碼收起來了,說道:“楊老闆,這樣賭下去,不過瘾啊,還是來大手筆的吧。”
“别急,等肥狗現身了之後,分分鍾就搞定的,先玩玩小的,免得引起注意,沒聽說過樹大招風嗎?”我笑了笑,胸有成竹的樣子。
光杆撓撓,就問我下一把押什麽,我說什麽都别押,先看看情況和形勢,賭博這東西,三分技術活,重要的還是運氣。
沒有十足的赢家,所以不能操之過急。
過了一會兒,我看了看附近的賭桌,有個人輸的滿頭大汗的,我就對光杆說道:“你跟我來,到那邊去,你先去換一些籌碼來。”
“還換啊,這些不是夠了嗎?”光杆有點不解。
“當然不夠了,我們需要很多本錢,要不然,會被懷疑的。”我說道。
光杆就去換了将近二十萬來,坐在我邊上,旁邊那個輸的不行的人,是個大圓頭,我輕輕的碰了下光杆,說道:“你看見了沒,這個人非常的衰,賭博有個常用的技巧,就是越衰的人呢,就越反着來,所以待會兒他押什麽,你就反着壓,保證會赢。”
光杆嘿嘿一笑,見那人壓了大,他連忙去壓小,可是沒想到的是,等開局後,居然開了個大,光杆立刻就蒙住了,白了我一眼,埋怨起來。
而我心裏一緊,看向了大圓頭旁邊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