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杆和兩個老哥們也開始反抗了,我們都被激怒了。
不過就是幾秒鍾的事情,一切發生的非常快。
就看見有人突然飛了起來,有人栽了跟頭,慘嚎不止,血濺三尺,一聲怒吼,好像野獸的咆哮聲。
老熊如同一頭瘋牛,一下子就掙脫了束縛,那幾個在他身邊的人,就好像被炸彈給炸飛了似的,随即眨眼間,老熊一個疾步竄了出去。
在趙東還沒有來得及反應的時候,老熊的拳頭狠狠的砸在了趙東的鼻子上,隻聽悶哼了一聲,趙東飛出去了。
就聽見了蘇婷一聲尖叫,原來是在趙東飛出去之前,劃了她一刀。
好在隻是皮外傷,化在了蘇婷的胳膊上,即便是這樣,老熊也發了瘋,他攔腰摟住了蘇婷,霸氣外露,渾身散發着殺氣,宛如虎嘯龍吟一般。
“趙東,老子要殺了你。”老熊咆哮着,他奪過了一把砍刀,淩空跳躍而去。
那些趙東的屬下們,就好像見了鬼,他們雖然拼命的阻攔着老熊,可是老熊揮舞着刀瘋狂的劈砍着,一下又一下。
與此同時,我們也掙脫開了,開始反擊。
那是我第一次看見老熊那樣的殺氣,我仿佛依稀看見了當年他叱咤風雲的場面,他那狂暴的怒氣蔓延開來,勢不可擋。
是的,沒有人能夠阻擋住老熊,此刻的老熊俨然是這個戰場的主宰,霸道野蠻,勢如破竹。
原本還拉着趙東準備逃跑的幾個人,也是吓的落荒而逃,丢下了趙東,狼狽不堪的打着滾。
而我們,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了,因爲有老熊一個人就已經足夠了。
“老熊回來了!”兩個老哥們熱淚盈眶,無比的激動,他們望着老熊,好像看見了當年熊哥牛逼哄哄的風範。
那才是他們當年的熊哥。
而蘇婷,她花容失色,目瞪口呆,捂着嘴巴,眼裏泛起了淚花,那是激動的,感歎的,甚至有些心酸的淚水。
或許多年前,她就是看着這樣的老熊,愛上了他的威武霸氣,爲他傾心。
隻是歲月如梭,那些壓抑在心底的情感,此刻突然得到了釋放,蘇婷再也控制不住,她情不自禁的,甚至有些癡迷的看着老熊的身影,輕聲的呢喃:“熊,熊……”
此時的蘇婷,或許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愛意了吧,那個她當年愛慕的男人,此時重回戰場,片殺一方,何等的英勇神武。
他在爲了她而戰,爲了奪回他們的愛而戰。
我将身邊的一個漢子踩在了腳下,一臉仰慕的看着老熊,此時他的身影突然變得高大無比,我想,這才是真正的男子漢吧。
“你,你别過來啊。”趙東早已經吓尿了,當他發現他身邊的屬下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的時候,他已經吓蒙圈了,戰戰兢兢的後退着,臉色蒼白的看着老熊。
而老熊拖着血淋淋的刀,一步步的靠近,氣勢逼人。
“當年我沒有殺你,今天,你送上門來,我們的仇恨該有個了結了。”老熊一腳将趙東踢飛。
趙東在地上打滾,他被老熊揍的鼻青臉腫,躺在那裏,四仰八叉的喘着粗氣,已經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求你,别打啦。”趙東可憐巴巴的看着老熊,先前的嚣張氣勢蕩然無存,就好像一條頻臨死亡的狗,趴在那裏,苟延殘喘,搖尾乞憐。
老熊一把将趙東揪起來,劈頭蓋臉的就是好幾巴掌,好像在放着刺耳的鞭炮。
“你剛才不是很嚣張嗎?”老熊輕輕的吐出幾個字,卻是不怒自威。
“我,我錯了,熊哥,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你放過我吧。”趙東哀求着,要死不活的。
“放過你,不是不可以,給我跪下。”老熊一腳踢了過去,舉起了刀。
趙東一下子癱軟在那裏,好像雞啄米似的點着頭,嗚嗚的哭了起來,很悲慘的樣子。
“我弄死你。”老熊的怒火沒有熄滅,他要殺了趙東。
要不是蘇婷喊了一聲,老熊的刀就砍下去了。
“熊,不要。”蘇婷聲音哽咽,她小跑了過去,拉住了老熊。
“你難道還想當年那樣悲劇重演嗎?”蘇婷搖搖頭。
老熊那升騰的怒火,似乎突然得到了冰水的澆灌,一下子冷了下來。
他血紅的眼恢複了本色,喘着粗氣,回頭望着蘇婷,終于将刀放了下來。
一腳過去,趙東翻了跟頭好像一灘爛泥。
“滾。”老熊吼了一聲。
“你,你肯放過我了?”趙東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當年我沒有殺你,今天更加不會,但是你記住,你要是賊心不死,再騷擾的話,老子把你大卸八塊。”老熊吼道。
趙東連忙點頭,連滾帶爬的,被他的幾個屬下帶着跑了,很快就沒影了。
我也暗暗松口氣,雖然這打群架,不算什麽犯法的事情,但是受了重傷或者緻死,那就嚴重了,當年的老熊就是因爲重傷了趙東,才被判刑的。
“熊,你怎麽樣啊?”蘇婷突然抱住了老熊,她的手指在顫抖。
老熊微微的笑了笑,血淋淋的手捧住了她的臉,說道:“丫頭,你肯原諒我了嗎?”
蘇婷還沒有回答,隻是點了點頭,老熊突然就癱軟下去,倒在了她的懷裏。
蘇婷尖聲叫了起來,我們都慌了,這才發現,老熊傷的太重了,他失血過多,昏迷了。
一個人對付那麽多人,就算老熊有三頭六臂,也扛不住啊。
我們七手八腳的将老熊擡起來,及時的送到了蘇婷的診所去。
蘇婷帶着傷,給老熊處理傷口,我從沒有見過她那麽焦慮過。
我和光杆先把蘇婷的哥哥送回去,免得他家裏人擔心。
我們在診所等了好一會兒,蘇婷總算做完了手術,她不停的搓着手上的血,眼淚還在眼眶打轉,看的出來,她是在強忍着的,那種擔心是我們所不能體會的。
“楊老闆,早知道是這樣,我們該把阿浩和兄弟們都叫過來的,捏死趙東那個王八蛋。”光杆很是氣惱的說道。
“哪兒來得及呢,蘇婷姐,熊哥怎麽樣啊?”我問道。
蘇婷揉了揉眼睛,咬着嘴唇看了看老熊,說道:“沒有事吧,讓他睡會兒就好。”
我們也放心了,蘇婷的醫術還是很不錯的,隻不過診所的醫療設備差點而已,要不然,她絕對不比那些大醫院的專科大夫差。
在老熊醒來之前的一段時間裏,氣氛變得沉默了起來。
這會兒,光杆突然看着我,說道:“卧槽,楊老闆,你受傷了啊,快點看看。”
“沒事吧,又不疼。”我說着摸了摸背上,發現有條小口子,剛才打的激烈,哪兒有心思管這點傷。
“那可不行,要處理下,還在流血呢。”光杆說着從身上拿出什麽東西來,給我擦。
蘇婷看了看,立刻去拿東西來給我處理。
“光哥,你瞎搞什麽,你用什麽給我擦的?”我一看光杆手上是個手帕,才發現,這是百事通交給我們的,這是找百事通喜歡的那個女人唯一的線索。
“怕個毛,反正沒希望了,待會兒洗洗呗。百事通又不知道。”光杆笑了笑,拍了拍我的肩膀。
“什麽百事通,誰……”蘇婷正在給我處理傷口,她别說邊不經意的扭頭看了一眼,不由一愣,看着那手帕,問道:“這手帕哪兒來的?怎麽有點眼熟?”
“啥玩意兒?那你認識?”光杆有些激動了起來。
我也是一愣,連忙說道:“蘇婷姐,你再好好看看,這手帕對我們很重要啊。”
蘇婷接過來仔細的看了看,不由皺眉,說道:“這手帕,好像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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