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了醫生才知道,柳莎莎的确是走了。我回到房間去,想起這兩天照顧她的情形,心裏有點酸楚。
爲了留着她,我甚至不惜厚着臉皮那麽大聲的說愛她,隻是爲了逗她開心,希望她别去冒險了,因爲鄭老闆的事,我覺得已經夠驚心動魄了,如今,她不知道又要去哪兒。
走的時候,居然連招呼也不打,我給她打電話,也打不通。
隻好默默的關上房間,準備回去賭場了。
柳莎莎,你爲什麽不說一聲就走呢,難道真的害怕我挽留你,可是你又能去哪兒呢。
我覺得自己是個失敗的人,我身邊的女孩,我想保護她們,可是我好像能力還不夠。
我想起了老熊對我說過的話,談戀愛要找合适的女人,不要像他那樣,到頭來一場空,老熊不愧是過來人。
當初本以爲,柳莎莎是适合我的,可是看樣子,和她在一起也很難。
或許,最不适合我的就是慕容晴了,人心有時候就那麽難控制。
在路上,看着一對對甜蜜的情侶路過,我突然在想,我不應該糾纏在幾個女孩之間,那樣對她們不公平,甚至還顯得我有些不專一,可是在感情面前,我覺得我是個懦夫。
我甚至搞不清楚,我現在到底愛着誰,又和誰最合适。
慕容晴,我所迷戀的女人,想起她就是刻骨銘心,而柳莎莎,和我糾纏不清到如今,先是恨她,如今又心疼憐惜她,總也說不清對她的感受,而顧欣甜,一個始終對我那麽好的女孩,我卻沒辦法對她有太多的愛情,甚至覺得辜負她,拒絕她隻會讓她傷心難過太殘忍。
我有些亂了,幹脆不去想了,我覺得我要暫時抛開這一切,等我功成名就的時候,有能力的時候,再說愛情。
我回到了賭場,裏面已經在緊張的忙碌了,光杆和阿浩在安排,氣氛似乎有些凝重。
看見我回來了,大家的眼神透着期待,我想,這是一場決定我們命運的賭局,隻能赢不能輸,否則的話,我們這些人就會失去工作和收入,一切要重新開始。
“楊老闆,你怎麽愁眉苦臉的,看你這樣子,好像是爲情所困了啊,你可要打起精神來,否則的話,兄弟們可沒有信心啊。”光杆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知道,從今天開始,我不再想什麽感情了,兄弟們,我們要開始踏上征途,爲明天而戰,而未來而戰。”我打起精神來。
阿浩撓撓頭,說道:“卧槽,楊哥你今天好像不太一樣啊,你不會是感情受傷了吧,要不要好好休息下。”
光杆說道:“很顯然,楊老闆在經曆過一些事情後,進化了啊,懂不懂。”
“啥玩意兒,進化?你小說看多了啊。”阿浩嘟囔了一句。
光杆嘿嘿笑道:“就是打個比方啊,男人啊,不經曆情感的挫折,不經曆風風雨雨,怎麽會成熟,比如像我,你們覺得,我是不是特别成熟,特别有男人的魅力?”
“去你妹的,我覺得你特别臭美。”阿浩給了光杆一拳頭。
光杆還不服氣,兩人嬉鬧起來。
我揮揮手,示意大家先停下來,我走到前面去,看着兄弟和老哥們,說道:“兄弟們,從今天開始,我們要面臨不少的困難,将來的路要走,要輝煌,就要付出代價,你們放心,我一定會加倍的努力,讓兄弟們過更快活的日子,今天這一戰,必勝!”
兄弟們都很挺我,紛紛揚起拳頭,鬥志昂揚的。
也就在此時,外面停了幾輛豪車,楚墨在一群人的簇擁下,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
他好笑的看着我們,輕蔑的說道:“哎呦喂,很熱鬧啊,看不出來,你們也有點士氣呢,不過在我看來,你們是在做作而已,怎麽樣啊楊仁,想好了怎麽被我玩死沒有?”
“喂,你說話客氣點,你他媽的,故意想鬧事啊。”阿浩怒吼着,就要沖過去。
楚墨冷笑道:“動武力?這什麽年代了,暴力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我當年在外面砍人打群架的時候,你們還穿開裆褲呢,一群小孩子,别在我面前逞能。”
“怎麽着,想打啊,老子奉陪啊。”阿浩怒氣沖沖的。
我攔住了他,走上前去,說道:“楚老闆,今天既然你來了,那也别廢話了,反正事先約好了,今天的賭局事關重大,看不是靠嘴上說說就行的。”
“當然,怕就怕你慫了不敢應戰,那就算你不戰而輸,你是不是打算接受挑戰了?”楚墨咄咄逼人的問道。
我不動聲色,點頭說道:“你覺得事情到這個地步,我會怕你嗎,來吧。”
楚墨拍拍手,很快有人拿來了“生死狀”,他扔在我面前,說道:“簽了吧,我輸了,我的另外一家大賭場是你的,你輸了,這家是我的,連同你的命也算我的,到時候我想做什麽,你就要給我做什麽。”
光杆立刻跳過來,說道:“你這樣不公平啊,老夫覺得,條件要是一樣才好吧。”
“費什麽話,你們這賭場,怎麽能和我那個大賭場相比,值錢很多了。”楚墨說道。
光杆還想說什麽,我示意他不要說了。
“行吧,那就簽了。”我看了看,簽了字。
楚墨陰冷的笑,說道:“現在,我們開始吧。人我已經找來了。”
此時,外面陸續進來了不少的人,都是賭行這方面的權威,在業内有很高的知名度。
他們都很有資格來主持和裁判這場賭局。
規矩是這麽定的,每人相同的籌碼,都是五百萬,這次是血戰到底,不是三局兩勝,而是靠真正的賭技,規定的時間爲三小時。
三小時完了,就開始清算誰的籌碼多,誰就算赢家。
這是一場鏖戰,考驗的不光是運氣還有真正的實力,運氣不過占小部分而已,實力才是硬道理。
一開始玩的是撲克牌,很多人知道的德州撲克,随着裁判喊了開局,雙方開始發牌,周圍的人都屏住了呼吸,聚精會神的盯着看。
毋庸置疑,這是這個城市目前爲止,最大的一場賭局,輸了,就傾家蕩産名聲掃地,赢了,就可以揚眉吐氣。
然而一開局,我就發現了不對勁,楚墨似乎在耍什麽花招。
“不跟,還是不跟。”楚墨每次僅僅是下一點底注,然後就把牌給扔掉了。
“喂,你搞什麽鬼,還能不能玩了,故意的吧。”旁邊的阿浩很不耐煩的喊道。
楚墨冷笑着看着我,說道:“麻煩讓你的人閉嘴,安靜點,我想怎麽玩就怎麽玩,不要吵着我了。”
“是嗎?我看你是有什麽計劃吧,不妨說出來吧,我覺得,你今天似乎不是來比賽的,而隻是來出面的,你很清楚,你不是我的對手。”我似笑非笑的看着楚墨,隐約猜到了什麽。
他不由拍手,叼着雪茄煙,哈哈的笑,說道:“果然不愧是楊仁,這就讓你看出來了,也難怪鄭老闆那個蠢貨會敗在你的手上。”
我瞪了他一眼,說道:“廢話少說,想怎麽玩,就直接說吧,别浪費時間了。”
“急什麽,我們再玩一會兒吧,反正還有不少時間對不對。”楚墨臉色陰沉,讓人繼續發牌。
但是接下來,他很明顯又是在拖延,每次都不跟,偶爾看一下牌,有時候連牌都不看,他這是在搞什麽鬼呢?
拖延時間,還是在打消耗戰,故意想摧毀心理?牌局上,這一招有時候很常見,故意讓對方消耗精力,這樣一點點的赢,還會讓對手變得心浮氣躁的。
我自然不會上當了,這樣的招式,當初我在紅中手下學習的時候,見的多了,我想楚墨也算高手了,他不會玩這麽低級的把戲。
那麽他想做什麽呢?我盯着他,突然想起了賭局的規則,血戰到底,不管是誰,多少人,都可以玩,一直玩到對手輸光爲止。
難道說?他的背後,還有什麽隐藏的高手要出現?
我要求暫停發牌,說道:“楚墨,有什麽你就直接開始吧,别賣關子故弄玄虛,這樣沒意思。”
“那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了,不要怪我心狠手辣。”楚墨笑了笑,立刻拍了拍手,喊道:“請!”
就在此時,人群讓開一條路來,一個精瘦的男人,目露兇光,走了過來,楚墨立刻起身,和他握了握手,說道:“接下來,就全靠你了。”
那男人掃視一眼四周,坐在了楚墨的旁邊,然後意味深長的笑着,看着我,說道:“好久不見了。”
我一愣,這人,就是當初赢了我師父紅中的那個人,胡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