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路上馬不停蹄,瘋狂的趕到了小賭場,阿浩已經在門口等着我了。
“光杆呢,你說他還活着,在哪兒啊?”我慌慌張張的問道。
“本來是去撈屍體的,誰知道根本沒有發現,我們還以爲光杆真被魚吃了呢,當時我就那個着急啊,我恨不得在水裏也淹死了算了,可是沒想到……”
阿浩似乎太激動了,他居然吞吞吐吐的說不出話,急的滿臉通紅的。
顧欣甜捂着小嘴笑了笑,說道:“還是人家來說吧,今天沒找到你,我很擔心,我跟他們一起去河邊了,他們在水裏找,我就在岸上看着了,然後就發現了這個了。”
“你發現的?”我看見顧欣甜遞過來的東西,她點點頭。
我一看,是一張很大的紙,上面的字迹好像是拓印下來的。
“這怎麽回事?”我問。
顧欣甜眨了眨眼睛說道:“是草叢裏的一個石頭,長在地上的,我無意間看見的呢,上面刻着這些字,總不能把石頭帶回來吧,所以就用紙拓印下來了。”
我低頭看了看,上面寫着一行字:光哥永不死,兄弟們等老夫回來,弄死他麻痹的。
看着這個,我就确定這是光杆寫的了,他的字迹我也是熟悉的。
我頓時很欣喜,可是很快我又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問道:“這萬一是光杆被投入到河裏之前留下來的呢?”
阿浩這時候緩過神來了,又插嘴道:“楊哥,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們當時,當時……”
我推了阿浩一把,說你什麽時候變成結巴了,激動什麽呢,慢慢說。
顧欣甜白我一眼,說道:“還是人家來說嘛,他肯定是太累了噢,我跟你分析下呀,光杆在被投河前哪兒有時間留字,龍六也不會給他時間呀,再說了,當時我們在那裏打撈的時候,附近有居民過來看熱鬧,還有漁民呢,根據他們的回憶,那天晚上的确有動靜。後來最關鍵的一點是,我那個姐妹若霜,她去走訪過附近的人,他們證實了,大半夜的有個人渾身是傷,想要借宿求助,但是他們擔心是壞人,沒敢收留。”
“這也太不人道了吧,爲什麽那麽狠心。”我有點生氣。
阿浩又喘過氣,說道:“你也别說人家狠心,光杆那個貨,後來偷了人家的雞鴨,好幾家的都不見了,還差點被抓到了,這都是那個女警走訪說的,當然,也是小嫂子告訴我的。”
“又叫人家小嫂子呢,你叫我欣甜就可以了呀。”顧欣甜有點臉紅,看了看我。
“那叫大嫂子?合适嗎?”阿浩朝我擠眉弄眼的幹笑起來。
我踢了他一腳,說你妹的,能不能正經點。阿浩就連忙說,我不打擾你們夫妻團聚了,我去看看賭場去,你們随便溫存,房間現在都空着的,做那事的時候聲音小點就可以啊。
我說你找死啊,他就哈哈大笑的跑開了。
顧欣甜捂着小嘴嬌羞的笑,而我也露出了久違的笑,這對我們來說,無疑是非常好的消息了。
當然,我唯一想不通的是,光杆既然活着,他爲什麽沒有聯系我們呢。
顧欣甜好像看出我的憂慮,說道:“既然他故意留下字迹,肯定有别的什麽原因,至少他活着啊,可能他還有别的什麽事要做。”
我點點頭,腦海裏掠過了那個叫曉傑的男人的樣子,當初就是因爲他,差點害我和光杆死了,難不成光杆是去找他報仇了?
不過不管怎麽說,這對于我們都是非常難得的好消息,這段時間我們因爲光杆,情緒都變得很低落,現在總算好受了點。
我看着顧欣甜,想起若霜告訴過我的話,想起什麽來,我問道:“若霜怎麽聯系你了?”
“是我聯系她的,想請她幫幫忙,她就告訴我了。”顧欣甜說道。
“她還有沒有說其他的什麽事?”那個女警察可是告誡過我,關于顧欣甜的爸爸顧中正,還有剛子到處找她的事。
“說了,沒關系了。”顧欣甜眉眼間掠過一絲愁緒,不過她很快就不在意了,笑了笑掩飾過去。
“顧欣甜,你在這裏也受委屈了,希望你沒事。”我說道。
“我能有什麽事呀,隻要可以陪着你,什麽都好呀。”她好像想起什麽,問道:“你先前去哪兒了呢?”
“沒什麽,光杆的事情,謝謝你。”我不想把慕容晴的事說出來,已經埋在心底了。
“隻要他沒事就好,是我該做的,楊仁,要不然,我們出去玩兩天吧,可以嗎?你知道,人家時間剩不下多少的,被我爸爸找回去的話,我就可能以後不容易見你了。”她很期待的看着我。
“好啊,不過出去之前,你要打扮一下,這樣去太招搖了,我剛才甚至在外面回來的時候,看見路上貼着你的尋人啓事了呢。”我說道。
她滿不在乎的說道:“我知道呀,警方都介入了呢,若霜解決告訴我了,人家既然決定了,就不會後悔的,那你算答應我了呀,我們去收拾一下吧。”
我點點頭,我想我應該爲她做點什麽了,她這麽義無反顧,不都是因爲我嗎。
她好像很高興,歪着頭,托着腮坐在那裏,看着我收拾。
随後我就給她化妝啊,我問她要化成什麽樣的,她想了想,說肯定越漂亮越好。
我噢了一聲,就給她畫,然後讓她照鏡子,她一看就不高興了,撅嘴說好醜哦,你亂畫的吧,然後就揮舞着粉拳打我,氣的直跺腳。
我哈哈一笑,說這可不怪我啊,你本來已經非常漂亮了,隻能是越化妝越醜,沒辦法更漂亮了。
她嘻嘻一笑,臉紅了,說這還差不多,然後就急着催我走,還說她都想好去哪兒了。
不過我們正要出發的時候,阿浩突然就跑過來了,看了看我們的樣子,無奈的說道:“你們這是幹啥啊楊哥,花貓貓呢?”
“去玩,你要不要一塊去?”顧欣甜笑盈盈的問。
“哎,怕是現在去不成了,楊哥,來事情了,你跟我過去說。”阿浩拉着我過去。
我發現顧欣甜的臉色頓時黯然失色了,咬着嘴唇有點不高興了。
聽阿浩說完了,我隻好很無奈的對顧欣甜說道:“現在是去不成了,等我處理完這件事,我們再去吧,好嗎?”
“噢,知道了,你的事要緊嘛。”她有些喪氣,低着頭,手指纏着自己的頭發。
“我答應你就一定會做的,你先歇會兒,我去去就來。”我摸摸她的頭。
她雖然不情不願的,但是也很乖巧的點點頭。
我關上門出去,和阿浩一塊到了賭場。
那裏,來了一群人,一個個氣勢洶洶的。
阿浩伸手指了指,說道:“楊哥,就是他們,故意來惹事的,想踢館。”
我笑了笑,說道:“該來的始終要來的,這些人看見我們生意好,自然來擠兌一下了,查出來是什麽人了嗎,什麽來頭?”
“附近的一個大賭場,據說有點勢力,就那個分頭戴眼鏡的,就是老闆。”阿浩指了指,又說道:“楊哥,這人來者不善,今天這一戰,你必須要赢啊,否則完蛋了。”
我當然知道要赢了,我們辛辛苦苦開的賭場,也打下了名聲,如果就這麽輸掉了,就全部毀于一旦了,會被同行笑話,還會讓不少客人失去信心。
做這一行的,說白了,是互相争飯碗,誰的場子厲害,就可以立足,否則的話,就隻能是卷鋪蓋滾蛋。
我不動聲色的走過去,打量一下那個四眼分頭,說道:“這位老闆,我們這是小地方,你有雅興來玩兩把?”
四眼分頭倒是不客氣,冷笑道:“聽說,你們這裏的老闆有點厲害,就特地來切磋一下,也不是賭很大,兩百萬吧,玩不玩?”
果然是找事的,我手裏分明沒有兩百萬,但是他們卻知道底細,有備而來的。
“怎麽,玩不起啊,沒錢,沒關系,就當你這破地方值兩百萬吧。”四眼分頭說着把兩百萬倒在桌子上,頓時陰冷的笑,朝我投來挑釁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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