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仁,讓我抓到機會,我就會弄死你。”白毛咬着牙,瞪着我。
我一巴掌扇過去,笑道:“恐怕你沒這個機會,你知道我接下來有什麽計劃嗎?”
他有點害怕,問我是什麽,我冷笑道:“每次我想知道鄭老闆的一個秘密,我就會讓你流血,讓你死一次,逼着你告訴我,你覺得怎麽樣?”
白毛臉色發白,哆嗦了一下,說道:“楊仁,老子沒想到你現在變得這麽狠,你太可怕了。”
“是嗎,如果我再是一隻羔羊,隻會被你們這些狼生吞活剝,都是你們逼出來的,我其實應該感謝你們。”
我一邊說,一邊擦着手裏的匕首,這是光杆送給我的匕首,好像是一把軍刀,質量很好,刀鋒也很鋒利,我在白毛眼前晃了晃,吓的他閉了閉眼睛,說你要幹什麽。
“沒什麽,我是提醒你,别耍花招。”其實我根本就不相信白毛,但是關于鄭老闆的事情,沒有他又辦不到。
白毛四仰八叉的躺在那裏看天花闆,歎口氣,說道:“老子沒想到有一天,會被你控制,當初老子就該廢了你,不讓你翻身的。”
“是嗎?當初你仗勢欺人對付我的時候,我已經想到這一天了,你覺得事情辦成之後,我會不會廢了你?”
我話音剛落,手裏的匕首就插在了床鋪上,嗡嗡作響的閃着寒光,就好像我眼裏的殺氣。
白毛愣了愣,有點害怕的看着我。
沒多久阿浩回來了,我出去問他調查的怎麽樣了,阿浩說道:“按照白毛說的,的确有這麽個地方,不過戒備很森嚴,一般人進不去,我估計,那裏是鄭老闆的某個秘密的地方,一定有什麽肮髒的交易。”
我點點頭,說道:“根據白毛所說的,鄭老闆的這地方很來錢,肯定是來路不正的,如果我們可以潛進去的話,應該可以抓到一些證據。”
“楊哥,你是想,從那裏找到鄭老闆的罪證,然後将他舉報,讓警察把他繩之以法嗎?”阿浩問道。
“這是最好的結果,不過想起來容易,坐起來就非常難,鄭老闆不是傻子,這麽多年沒有被發現,肯定做的相當隐蔽,除非掌握到鐵證,否則很難擊垮他。”我說道。
“那怎麽弄,要不然我帶幾個人沖進去,掃了他那個地方,怕個鳥。”阿浩氣勢洶洶的。
我搖搖頭,說道:“不要魯莽,如果真那麽容易,警察早就把那裏連窩端了,還會留到現在嗎,鄭老闆能夠走到今天,絕對有他的過人之處,這個人陰險又狡詐,想打垮他,我們還需要從長計議。”
阿浩點點頭,後來我讓他先按兵不動,隻是監視,等待時機。
至于顧欣甜,我把她安排在我的房間,她問我睡哪兒,要不然留下來,我卻關上門讓她好好的休息,她說睡不着,讓我陪着她。我一直陪在她身邊。
她就那麽一直看着我,大眼睛裏那麽清純,看了許久,她才睡着了。
看着她熟睡的樣子,我心情有點複雜,顧欣甜跟我來這裏,我知道時間不會太久,隻怕現在,顧中正就在找她了,剛子也會到處找,她的命運我沒辦法掌控,總不能留她在身邊一輩子。
我目前沒有這個能力,也沒有什麽理由留着她,我隻想她能夠暫時的開心點。
我摸摸她的頭,給她蓋好被子,她卻還拉着我的一隻手不肯松開,似乎生怕我會離她而去。
看了她一會兒,我這才出去,路過光杆的房間,我進去收拾了一下,想起以前的一些事,心裏卻百感交集,光杆活着的話,他此刻又在哪裏呢。
我怎麽也睡不着,不知不覺又想到了慕容晴,曾幾何時,在每個夜晚,我都會思念她,甚至在夢裏,我也會夢到她。
那種說不出的感受萦繞在心頭,讓我一直睜着眼看着窗外,都不敢睡着,怕夢見她,隻會徒增傷心。
她走的那麽突然,連一個招呼都不打,到底是出了什麽事情。
除了慕容晴,我心裏一直還在擔心的一個人,那就是柳莎莎。
自從上次她突然離開,做了決定回到鄭老闆的身邊,我一直都是不安的。
她經曆了那麽多苦痛的折磨,如今還要故作堅強,我不知道此刻她的心裏承受着多大的壓力,這些不該是她這個年齡應該承受的。
我在心裏計劃着明天要做的事情,我一刻都不敢耽擱,我強迫自己想最好的解決辦法,可是我發現我好像被逼上了絕路,甚至有些無力。
但是我絕不會放棄那些愛我的和我愛的人。
不知不覺已經快到黎明時分了,我卻還是睡不着,我聽見外面有腳步聲,立刻起來看,發現外面的客廳裏有個人坐在那裏抽煙,愁眉苦臉的,抓着頭,一邊喝酒一邊歎息。
“浩哥,你這麽晚還沒有睡?”我過去問道。
阿浩似乎在擦眼淚,他眼睛有點紅,說道:“楊哥你還沒睡呢,我睡不着,你喝酒不?”
我很少看見阿浩這樣,有點擔心,問道:“怎麽了,是不是因爲光杆的事情?”
他遲疑了一下,撓撓頭說道:“是啊,當然,我很擔心他,這兔崽子不知道在哪兒呢。”
“你在撒謊吧,浩哥,認識那麽久了,我知道你的心思。”他其實是個很實在的人,甚至有點憨厚,他的喜怒哀樂都會表現在臉上,我覺得他不僅僅是因爲光杆的事情。
阿浩幹笑了一聲,說道:“楊哥,就那點事呗,沒啥的,不說了,幹杯。”
他說着咕咚一聲喝了一大口,我攔住了他,說道:“有什麽事,就跟我說,憋在心裏不太好。”
“媽蛋,小事情。”他說着看了看手機,把手機收起來了。
我瞥了一眼,那上面有個女人的照片,我沒有看清楚,但是大概有點熟悉。
“你女朋友吧?”我問道。
“啊,現在是别人的。”他苦澀的笑,直接揚起手機要摔下去,被我接住了。
“剛才接到的電話,要跟你分手嗎?”我大概猜到了一些什麽。
阿浩甕聲甕氣的,有些沮喪,說道:“對啊,我沒時間陪她,隻能這樣了,沒事,女人而已,老子單身也不錯的。”
他嘴上那麽說,可是表情已經出賣了他,我突然有點心酸,說道:“浩哥,你就不打算挽回了?”
“異地戀啊,怎麽挽回。”他搖搖頭。
“你可以去找她,把她接過來。”我說道。
“沒用,她說找了個有錢的,比我有出息,而且還有安全感,說我整天就知道打架,沒什麽意思,過夠了這種日子,媽蛋,女人就是很現實的。”阿浩又開始喝酒。
我想起曾經,他爲了護送我回來,和他的女朋友告别,我見過那個女孩,是個很不錯的,身材高挑,皮膚也好,總是笑盈盈的,在阿浩這個大塊頭面前,小鳥依人。
“浩哥,如果你不是來這裏,就不會這樣吧?”我有些自責。
阿浩瞪我一眼,推我一把,責備道:“你胡說八道個毛線,老子是那種人嗎,兄弟比女人重要,兄弟沒了就沒了,女人還可以再找的。”
我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隻能陪他喝酒,過了一會兒,我說道:“浩哥,要不然,你回去找她吧。”
“别廢話,我走了這裏怎麽辦,你怎麽辦?”
“我再想辦法,那女孩挺好的,你别錯過了。”我說到這裏,突然想起了光杆跟我談過的話,頓時想起了光杆說的那個女孩。
後來阿浩幹脆揮揮手說不談這掃興事了,他就悶頭喝酒,他酒量好,我根本陪不住,不過他還是喝醉了,因爲我喝一瓶他就三瓶,最後他看着手機上的那個女孩,醉醺醺的說道:“小樣,治不了你,我吻死你。”
他邊說邊對着屏幕親吻,然後打着呼噜睡着了。我把他拖進去讓他休息。
這時候已經天亮了,我立刻出門,去找光杆所說的那個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