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兒,卻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你是不是楊仁?”
我愣了愣,有點猝不及防,疑惑道:“你是誰?”
“你是不是一直在找慕容晴?”他說道。
“你怎麽知道的,你認識慕容晴?”我更加困惑了。
“當然,你好像給我打過不少電話吧?”他說道。
我突然想起來,我曾經播過的那個号碼,好多次都沒有接通過。
“你是那個人?”我想那天我跟着慕容晴,她去見了一個陌生的人,難道電話那邊就是他?
“沒錯,就是我,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慕容晴的情況?”他說道。
“你想說什麽?”我覺得對方的語氣有些怪異。
“電話裏說不清,如果你想見慕容晴,我們先見個面,怎麽樣?”
我想了想,答應了下來,他告訴了我地址,就挂了電話。
我考慮了一番後,就告訴光杆我要出去一趟。光杆問我做什麽,我覺得這件事有點蹊跷,一時半會兒和他說不清楚,我簡單的說了,光杆打算和我一塊去。
我說不必了,讓他在這裏看着白毛,他叮囑我小心點,有什麽事打電話。
我按照那人所說的地址,出門坐了車,路上,司機突然朝後視鏡看了一會兒,說後面好像有人在跟着,是不是你朋友。
我有點吃驚,沒料到這一點,疑惑道:“不是吧,你确定?”
“我可是老司機了,有沒有人跟自然知道的,哥們,你不會得罪了什麽人,被盯上了吧,要不然你早點下車,或者加點錢,我甩掉這個尾巴。”司機說道。
我覺得事情很蹊跷,難道這件事和電話裏的那個人有關?當時挺納悶的,就給司機加錢,讓他繞路。車子跑了幾條街後,司機說甩掉了,這才照常行駛,到了一片小區門口,停了下來。
我付了錢下去,剛打算看看是不是有人來接我,突然一輛車開過來了,急速的停在我邊上,車門打開後,跳下來幾個彪形大漢,手裏拿着家夥,氣勢洶洶的就圍過來了。
我當時就心裏一緊,反抗肯定是來不及的,何況也打不過,打量一眼這些人,我盡量保持冷靜,說道:“你們想做什麽?”
“馬上跟我們走一趟,少廢話,有人要見你。”一個漢子說着把我朝車裏推。
我暗道不妙,說道:“你們是什麽人,憑什麽叫我跟你們走?”
“真是屁事多,走不走?”一漢子揚起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隻好點點頭,随着他們上車,我記得這輛車,就是先前跟着的那輛,我說你們一直跟着我嗎?一漢子說當然了,沒想到你跑的還挺快。
接着有個人過來,拿出一個頭罩,直接蓋在了我的頭上,還扭住了我,我有點急,難不成是得罪了什麽人,遭到報複了?
我盡量讓自己平靜,問道:“你們想做什麽直說,這麽搞幾個意思?”
一人說道:“你廢話可夠多的,這不過是爲了方便,這是我們辦事的規矩,你懂不懂?”
我暗想壞了,就在此時,車子突然停了下來,就聽一人吼道:“怎麽開車的呢?”
“媽蛋,前面有個人擋在路中間了。”司機說道。
我趁機扭了幾下,把頭罩摘了,就發現路中間站着個人,仰着頭,毫不畏懼的看着車,還在嘿嘿的笑着。
我一瞧,這人不是光杆嗎,他小子怎麽來了。
“靠,哪兒來的傻逼,撞過去,不信他不怕死。”旁邊一漢子邊說邊幾下朝我頭上戴頭罩,我連忙扭頭躲避。
就看見車子朝着光杆直挺挺的撲過去了,但是光杆卻站着無動于衷,似乎根本就不怕死。
眼看就剩下幾米的距離了,那司機終于是刹車了,這條路比較窄,人站在中間,車子就過不去,繞開都不行。
車頭就在光杆眼前一兩步的距離停下來,光杆卻還是一動不動,依然在笑着。
車上的幾個人就很不爽,一個漢子說道:“媽蛋,這小子是神經病吧,你們幾個下去讓他滾蛋。”
一個漢子氣勢洶洶的跳下去,指着光杆罵道:“小王八蛋說你呢,你找死啊,不會看路,站這裏做什麽?”
“你們好像抓了我的楊老闆,把他放了,我就讓開。”光杆伸手指了指。
“你媽的,找死啊你。”那人毫不客氣的朝光杆撲過去,一拳頭砸過去了。
光杆身子一晃,扭住他的手腕,一個過肩摔,那人就一跟頭栽倒在地上了。
另外幾個人很不服氣,上去就動手了,光杆早有了準備,左右跳躍了幾下,十分的靈活,領空就是幾個飛踢,那幾個漢子就倒地不起了。
“卧槽啊,這麽牛逼。”帶頭的漢子估計能打一些,他抽出一把刀,上去就砍光杆。
兩人來來回回幾個回合,光杆一腳把刀踢飛了,接着就是一陣拳打腳踢的,那帶頭的很快就鼻青臉腫了,趴在了地上,哀嚎了起來。
光杆嘿嘿的笑了笑,跑過來打開了門,拉着我出來,說道:“楊老闆,你沒事吧?”
“光哥你怎麽來了呢,不讓你在賭場看着的嗎?”我問道。
“我去,幸虧我來了,要不然,今天你就慘了啊,我是不放心,所以跟過來了。”光杆邊說邊拉着我走。
我暗暗慶幸,但是覺得這事沒這麽簡單,正走了沒兩步呢,就發現不對勁了。
光杆似乎也覺得不對了,他警惕的看了看,立刻擋在我面前,說道:“卧槽,楊老闆,你到底得罪了什麽人啊,爲毛還有人呢?”
我無奈的說道:“不知道啊,可能和慕容晴有關吧,搞不好是我上當了,對方約我出來,肯定就是想對付我。”
“沒事,有我在,你抱着傷不到頭發的,隻是慕容晴的事,好像特别的複雜啊,我覺得很難搞,待會兒我讓你跑,你就跑,知道了沒?”光杆說着朝身後看了看,就見又開來幾輛車,下來十多個人,跟那些人是一夥的,他們會合了之後,馬上把我和光杆包圍了。
帶頭的那個人捂着臉,很惱火的說道:“草,沒想到還有個練家子呢,有點意思,都給我上去,好好的教訓。”
光杆笑了笑,說道:“不是吧,你們也太不講道理了,都是出來混的,非要以多欺少啊,有什麽事情,好好聊不行嗎,何必要動手動腳呢,多傷和氣啊。”
“少廢話,動手。”帶頭的一揮手,好幾個人一哄而上,朝着我們就撲過來了。
光杆連踢幾腳,打翻了兩個人,朝我推了一把,說道:“楊老闆你先走,我來斷後,别回頭啊。”
我覺得光杆是在硬撐,雖然他身手敏捷,還特别能打,但是根本就不是這麽多人的對手,要是我走了,他肯定打不過的,怎麽着我也要幫幫他。
我就從地上撿起了一根掉落的棒子,加入了戰鬥中。
但是他們人太多了,很快就把我們圍住了,帶頭的惱怒的說道:“我勸你們都别反抗,拳腳無眼,萬一傷了你們,我可不負責任。”
“我擦,想老夫投降啊,門都沒有,楊老闆,拼了。”光杆說着還要去打。
我立刻攔住了他,說道:“算了,别打了光哥,不如先看看他們要做什麽,不要做無謂的犧牲,這樣不劃算。”
帶頭的笑了笑說道:“這樣才對,算你識相,都帶走。”
光杆翻了翻白眼,很是郁悶,說道:“真掃興,要是拼一把的話,還是有勝算的。”
可是我覺得這事沒那麽簡單,我總覺得對方不是想打我,而是想跟我談什麽。
“哎,我問問你們,是不是那個跟我通電話的人叫你們來的?”被帶上車後,我試探的問道。
“是啊,我們曉傑哥要見你,你還是乖乖的配合,免得受苦。”一個漢子說着,就把我和光杆的頭都蒙住了,讓人開車。
我有點郁悶,說道:“見我,何必搞這麽麻煩呢?”
“麻煩?是你們自己在找麻煩,不是半路上殺出來一個這個瘦猴子一樣的家夥,現在我們都快到了,真是的。”旁邊的一個漢子推了我一把。
光杆聲音尖銳的說道:“喂喂怎麽說話的呢,好像你們有理似的,有本事跟老夫單挑啊,仗勢欺人算什麽英雄好漢。”
“閉嘴,你真吵,廢話多,再叽叽歪歪我割了你的舌頭。”那漢子不耐煩了。
光杆還想狡辯,我輕輕推了推他,他才沒說什麽了。
我想想将要見的那個他們叫曉傑哥的人,到底什麽來頭,看樣子勢力不小啊。
過了一會兒,車子停下來了,我們的頭罩被摘開了,我看了看,是一個寬敞的大廳,裏面亮着燈,緊跟着,有一股強大的氣勢散發了出來,有人說道:“曉傑哥來了。”
我循着聲音望過去,那一瞬間,就覺得有逼人的氣勢襲過來,這個曉傑,絕非等閑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