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焦躁不安,一時間不知道怎麽辦了,心裏很空虛,一直以來,慕容晴就是我的精神支柱,我爲了她可以不顧一切,走到今天這一步也全是因爲她,可是爲什麽會這樣的?
紅姐見我情緒這麽低落,勸我想開點,可是我連上班都沒有心思,又不知道去哪兒找,整個人無精打采的。
紅姐說你這個癡情種是丢了魂了,真拿你沒辦法,我看不如這樣吧,我找熟人給你打聽下,可是你要答應老娘,好好的珍惜自己,千萬别跟自己過不去。
我點點頭,紅姐又握着我的手,說你不是還有我嗎,你要是有什麽事,老娘以後怎麽辦,别忘了當初你是怎麽答應我的,你要吃也要睡,你還是休息兩天吧。
我卻是寝食難安吃不下睡不着,不停的給慕容晴打電話,一有空就到處去找她。
過了兩天紅姐把我拉到房間去,讓我坐下,那裏準備了吃的喝的。
她歎口氣,說道:“沒想到你對慕容晴用情這麽深,老娘看着都吃醋,你這個小傻蛋。”
我一臉愁苦不說話,她搖搖頭說道:“我是找人打聽過了,慕容晴好像是離開這裏了。”
“你說她能去哪兒,是不是出什麽事了,紅姐你人脈廣,一定有辦法找她的對不對?”我心急如焚,緊握着她的手。
她皺眉,心疼的摸了摸我的臉,說道:“老娘想找,自然會有消息,但是你不吃不喝不睡,瞧瞧你成了什麽樣了,這裏的女人們都在議論你了,你說你要是工作做不好,傳到鄭老闆那裏,你會好過嗎,别忘了你是爲什麽留在這裏的。”
“我知道了。”我怎麽會忘記,我肩上背負的使命,可是慕容晴不聲不響的消失了,這一切還有什麽意義,我甚至想逃走了。
“其實我本來有消息的,除非你把這些吃了喝了,然後好好睡一覺,我就告訴你。”紅姐說道。
“你說的都是真的?”我問道。
“老娘騙你做什麽,看見你這樣你以爲我好受,慕容晴的命也真是好,老娘以前怎麽沒有遇見你這樣的癡情種,不過現在我的下輩子已經壓在你身上了,隻有你變得強大,我以後才有希望,才能夠落得好下場,别忘了,做我們這行的女人,後半生都很凄慘的,你有什麽三長兩短,我以後靠誰。”紅姐苦口婆心的勸說。
我點點頭,開始吃,完全不知道什麽味道,隻是心裏酸楚的厲害。
紅姐撇撇嘴,說你必須吃完,否則不告訴你。
我狼吞虎咽的,吃完了一抹嘴,我說紅姐你快點說吧。
紅姐伸手戳下我的腦袋,問道:“今後老娘有什麽事,你會這麽緊張嗎?”
“當然會,紅姐如果沒有你的幫忙,我也沒有今天。”我說道。
“算你還有點良心,我打聽過了,慕容晴好像被調走了,可能是鄭老闆的安排。”紅姐說道。
“去哪兒了,你知道嗎?”我緊張道。
“這我就不清楚了,說不定去别的城市,說不定是鄭老闆另外的場子。”
“爲什麽要把她調走?”我問。
“不知道呢,可能是她在這裏影響不太好,也或許是她的生意太好了,導緻其他姐妹嫉妒什麽的,總之做我們這一行的呢,都是聽安排,哪兒有什麽自由可言,哪個不是有一個悲慘的過去。”紅姐臉色有些悲傷。
“所以如果我問鄭老闆,應該就有答案了?”我說道。
紅姐連忙說:“你找死啊,這可是規矩,問不得的,隻有悄悄的找,如果你問鄭老闆,他就會覺得你圖謀不軌,這種事不是我們可以過問的。”
“那我該怎麽辦?”我說道。
“難辦,她要是真被安排做其他事,指不定是什麽事呢,或許會比這裏辛苦,或許是和更尊貴的客人一塊,可能就不是唱歌喝酒那麽簡單了,你知道她那麽漂亮,總會有男人想得到她的,哎,你也看開點吧,我們這一行的,想守身如玉,那是不可能的。”
紅姐說這話的時候,似乎有些蒼涼,好像想起了她的過去。
“紅姐,你是爲什麽走這一行的?”我想紅姐也一定有很多故事,她也不是個簡單的女人。
紅姐苦笑,吸一口煙,滿眼都是落寞。
“我嗎,沒什麽可說的,很普通的故事,從小就是個孤兒,被人販子賣了,跟着一個糟老頭讨生活,後來十歲多,那老頭獸性大發,想對我做點禽獸事,男人啊,多老也是好色的,可惜他不行,死在了我的懷裏,吐了我一身血。
我被當做殺人犯,十歲多的女孩,怎麽殺人呢,可是這社會就是這樣,巴不得找點事,被送去少管所關兩年,已經出落的标志了,老娘我少女時候也是亭亭玉立的,男人看了都眼饞,女人看了都嫉妒,本以爲要在裏面呆一輩子,沒成想一次監外勞動,被一個大老闆看上。
這社會,有錢有勢什麽都不叫事,我被帶出去了,做了他的小情人,原本以爲我的生活要變陽光美好了,可他老婆發現了,找人要廢了我。隻能跑,沒命的跑,一不留神就跑進了男人的澡堂子,腳一滑掉進池子裏,被人摟在了懷裏。
那人就是現在的鄭老闆,那會兒他很威風,好多兄弟,誰敢動,他當時就當着那麽多人,霸占了我,讓我跟着他。我隻能屈服,我本以爲自己好過了,就跟着他各種應酬,看着他變得有錢有勢,開了這娛樂城,就有了我的今天,而鄭老闆也對我膩了……”
我是第一次聽紅姐講她的經曆,原本以爲她不過是個風騷的娘們而已,可是那就是表面,她的背後還有這樣曲折的經曆,讓人同情。
我分明看見她眼角的淚水,她看着天花闆,抽一根煙慘然一笑,捏我的下巴,說道:“小傻蛋,告訴你這些,因爲你是老娘遇見最純的男人,在你身上看見了希望,至于慕容晴,她有這個命,遇見的第一個男人就甘願爲她不顧生死,你要真想找她,我倒是有個辦法,你可以找鄭老闆邊上的那個叫柳莎莎的小美女,聽說她現在挺紅的,深得鄭老闆的恩寵呢,她想打聽個事,也就是一句話而已。”
那天過後,我也沒那麽急了,至少還有希望,可是柳莎莎我去哪兒找她,我也想跟她談談,而鄭老闆好幾天也不露面,這麽大的城市,想找個人可真難,何況還不知道慕容晴是不是去了外地。
又過了兩天,光杆打電話給我,說是先前準備的麻将館的事情,已經差不多了,但是還是沒有柳莎莎和鄭老闆的消息,慕容晴更是沒有,問我怎麽樣。
我假裝沒事,光杆說楊老闆你明天抽空過來看看,這麻将館是不是準備開業了,想開點吧,有些事情是急不得的。
我說知道了,光杆說的沒錯,越是在這個時候,越是要冷靜,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去做,不夠亂了分寸了。
晚上我打起精神去上班,一個看場子的小夥子過來找我,說楊哥有個小美女找你呢非常的嫩。
我還因爲是顧欣甜呢,正在想她爲什麽又不聽話跑來了,出去看不是她,一個高中女生,很膽怯的樣子,看見我說你是楊仁嗎。我說是的,怎麽了,我們認識嗎?
她小心翼翼的說,顧欣甜讓我找你的,她說她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