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心裏空蕩蕩的,連忙出去找她,還好她不過是在包間裏唱歌而已,想想先前的事,我覺得有點像是做夢。
慕容晴看見我隻是微微的笑了笑,眼裏帶着一絲羞澀。
那件事之後我越發的覺得肩膀上的責任更重大了,我想讓慕容晴恢複自由的渴望也更大,我要給她幸福,是一輩子的,而不是短暫的。
不過慕容晴依然沒要那些錢,她也依然沒有告訴我,她走上這條路是什麽原因。
但是我明白起碼一點,我覺得自己還沒有足夠的能力帶她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或許這就是她不肯告訴我的原因,她擔心我太心浮氣躁,做出太沖動的事,隻會被連累了。
但是那些錢總不能放在那裏,要有它的用處。
我可是差點豁出命才換回來的,我立刻給光杆打電話了,約了他和阿浩一塊見個面。
我覺得我應該做點什麽了,我給紅姐請了假,等到了約定好的地方,我發現他們兩個沒在,我打電話一問,光杆說在對面啊。
我一看居然是個大酒樓,進去發現他們兩個已經到了,還點了菜拿了酒。
我哭笑不得說不是在餐館吃個便飯嗎,怎麽這麽破費。阿浩立刻拉着我坐下來,說楊哥啊聽說你發了一筆财怎麽着也要大吃一頓吧,你不會舍不得吧。
我笑了笑點點頭,想想也對,請他們吃頓好的,也是可以的。
這時候光杆正在誇大其詞的說那晚在賭場的經曆。
“浩哥你是不知道,當時老夫一個人,你也知道楊老闆不是很能打的對吧,他們幾十個啊,老子一巴掌一個,都呼暈死了,然後老夫一個白鶴亮翅,那叫一個飛檐走壁,嗖嗖幾下,我草他媽啊,帶着楊老闆就飛的沒影兒了,那幾個垃圾,哪兒追的上……”
聽光杆說的口若懸河,還手舞足蹈的比劃,我就好笑,我說光哥啊頂多十個人吧。
阿浩說卧槽光哥說幾十個,老子就知道他在吹牛逼,就他這竹竿一樣的體格,五個人都有問題的吧,你當時怎麽不叫我啊,我一拳頭就能砸死一個的。
光杆說你不吹牛會死啊,怎麽着不服氣我們倆切磋下呗。
兩人說着還真要動手,我好笑的說别鬧了兩位大哥,今天出來可是有要事商量的。
他們這才互相不服氣,問我有什麽打算。
我把包遞給他們,說道:“現在老熊不在這裏,我又要上班,該做什麽,你們倆拿主意,反正這些錢就是我們的本錢了,以後能不能翻身,也隻有這麽多了,靠賭博終究不是什麽好主意,還是要做個正當生意。”
阿浩說不如開一個武館吧我來做師傅,光杆翻白眼說沒出息,現在誰還學功夫啊,再說了功夫哪兒是學出來的,都是靠打架練出來的,那才實用。
阿浩問光杆有什麽想法,光杆嘿嘿一笑,說不如再搞網吧啊,就憑老夫這三寸不爛之舌,随随便便就能哄幾個妹子去玩遊戲啊,生意肯定不錯的。
阿浩說得了吧你就吹,先前老熊在的時候,網吧生意就不咋樣了,遊戲廳更是不行好多人都看穿了就那麽回事。
光杆撓撓頭說那你們說要搞什麽呢,阿浩看了看我,問我有什麽打算。
我其實已經有了主意,說道:“雖然賭博不好,但是可以開一個麻将館,買幾台機器什麽的,收一些台費,你們兩個人幫忙看着,也不擔心有人鬧事,規模可以小一點,每天不要賺很多,夠用就是了。”
兩人商量下,覺得我這主意可以,畢竟我對這些在行,而且現在好多大小的賭場,各種麻将館,生意都還可以,也算是個不錯的行業了。
另外在旁邊開個小超市賣點生活用品,也算是雙向收入了。
我們合計了一番,覺得這點錢也隻能投資這種小生意了,不過總比整天混着要強。
而我在娛樂城一時半會兒離不開,也不能離開,他們都是清楚我的處境的,如果能賺錢,我随便分一點就行,其餘的都給他們倆。
當然,我時間少一些,他們倆就要辛苦點了,租店面買東西全是他們的。
光杆拿着酒杯說,楊老闆這事就定了,你可别小看現在規模很小,但是我很有信心,将來你肯定就是大老闆的,我敬你一杯。
阿浩也說那當然了,從我見到楊哥第一眼起就覺得他不是個簡單人物,我們兄弟齊心其利斷金啊,什麽都别說,都在這酒裏,我們重新開始,将來必然闖出名堂,别辜負熊哥的期望啊。
我們幾個人推杯換盞,看着他們兩個興高采烈信心滿滿的,我也覺得未來充滿了希望。
正喝的熱鬧,光杆突然推了推我,說楊老闆你看看那邊的美女是誰啊。
我一瞧是柳莎莎,她和鄭老闆在一塊,身後跟着幾個漢子,正到一個包間去吃飯。
阿浩打了個酒嗝,說柳莎莎現在是越來越漂亮性感了,楊哥這個女人不簡單啊,我總覺得她挺有手段的,你看看鄭老闆在她面前乖乖的。
光杆嘿嘿一笑說那當然了,咱們楊老闆的女人,必須夠厲害,隻可惜也不知道柳莎莎在搞什麽鬼。
阿浩看了看我大概想起那天晚上超市的事情,連忙咳嗽兩聲時候别說了繼續喝酒吧。
光杆說還喝個毛啊,楊老闆你找她問清楚啊,不是說她懷了你孩子嗎,事情怎麽處理了啊,你就打算這樣放棄了。
阿浩就輕輕踢了他一下,拿了個雞腿說你吃你的哪兒那麽多廢話。
光杆一邊啃雞腿一邊說,卧槽啊,鄭老闆有什麽了不起的,我們楊老闆将來一定比他牛逼多了,老夫找人算過命的,嘿嘿。
我看了看柳莎莎,她朝這邊瞥了一眼,也不知道瞧見我沒有。
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我心情還是很複雜的,仰頭喝了一杯嘴裏有點苦。
過了一會兒我打算去付賬,到了櫃台,收銀員說有人結賬了,我問是誰,收銀員伸手指了指。
我看見柳莎莎在一個樓梯口打電話,神情不太好。
看她的樣子,也是喝了一些酒,她挂了電話回頭看見我,對視了一眼,我不知道該說什麽,她先開口了,說道:“這麽巧你們也在這裏吃飯呢。”
我把錢拿出來,說道:“這個你拿着吧,吃頓飯我還是付的起的,再說我那幾個哥們要是知道,還指不定怎麽說我呢。”
她白了我一眼,一皺眉說道:“你什麽意思,瞧不起我了是嗎?”
“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不想再欠你的。”我把錢硬塞到她手裏。
她咬了咬唇,說道:“楊仁,我知道你怎麽想我的,你覺得我賤對吧,那天晚上在超市,你肯定有什麽想法吧,你不如直接說吧,我無所謂的。”
她抱着胳膊,眼裏閃着淚光,很羞辱的樣子。我說道:“當時我留你,你偏要走,你怎麽樣,我也不管,這是你自己的選擇,但是我沒有覺得你賤,如果你是有什麽苦衷,你可以明着告訴我。”
可是她不說,扭過頭去,說道:“我的事,跟你說也沒用,你想太多了。”
“是啊,你就是不信我,就有那麽難開口嗎?”我問道。
“反正你别管就是了。”她說道。
“好吧,那你自己保重,希望你沒事。”我說着轉身要走。
她讓我站住,瞪大杏眼說道:“你什麽意思,什麽叫沒事,你在想什麽?”
“沒想什麽啊,那麽晚你去找鄭老闆,你自己也說了,你能讓我怎麽想?”我說道。
“我就知道你那麽想的,你肯定覺得我跟鄭老闆做了那種事對吧,楊仁,在你眼裏,我真的就是那麽賤嗎?”她好像很惱火的樣子。
我發現她眼淚汪汪的,有點于心不忍,剛想說什麽,鄭老闆的貼身保镖龍六過來了,一下子推我一把,吼道:“卧槽,你小子在這裏搞毛,不用上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