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你還想瞞着我呢,老娘什麽不知道,不過我想鄭老闆這件事也知道吧?老娘是爲你着想。”紅姐彈了彈煙灰,吐出一口煙在我臉上。
我有點亂,這件事,鄭老闆的确是知道的,當初柳莎莎把我從剛子還有鄭老闆手裏救出來的時候,她說過這句話。
“紅姐,你什麽意思?”我覺得紅姐話裏有話。
紅姐聳聳肩,笑道:“這還不明顯嗎,如今柳莎莎跟着鄭老闆,你說鄭老闆會怎麽對付你呢?”
我愣了愣,心想要來的始終躲避不了,我歎口氣,有點着急。
“怎麽,害怕了吧,沒事小傻蛋,有老娘在呢,老娘會罩着你的,鄭老闆再怎麽也會給我三分面子,不過我勸你,以後還是更加小心點,這娛樂城,怕是要變天了,别一不小心把自己搭進去。”她在我身上摸,然後扭着翹臀就出去了。
紅姐說的沒錯,鄭老闆現在沒有整我,或許還沒到時候,沒有找到整我的理由,不管怎麽樣,我必須要更加警惕了。
從房間出去的時候,我看見走廊裏,慕容晴低着頭靠在牆上,居然在抽煙,姿勢很優雅,愁眉苦臉的,可是我看着不舒服,她已經好久沒有抽過煙了。
我過去把她的煙給奪了,我說晴姐你在搞什麽,你是不是不舒服,我送你回房間休息。
她醉眼蒙蒙的看着我,問道:“怎麽回事?”
“什麽怎麽回事?”我不解道。
她朝四處看了看,說道:“你明知故問呢,你和柳莎莎呀,出什麽事了?”
我一時間不知道怎麽解釋,說道:“說來話長,你别管了。”
我要扶她去休息,她輕輕推我一下,說道:“你别靠近我,站着就好,被鄭老闆的人看見了,你麻煩大了,你現在還沒認清現實嗎,鄭老闆肯定知道你和柳莎莎的事,現在柳莎莎這麽做,他會放過你嗎?本來這裏的人都知道我們倆的事,你知道這裏規矩,裏面工作的人不能戀愛更不能有什麽親密關系。”
“那我找人送你去休息。”我說道。
“不用,我沒事,也不能休息,待會兒還有客人來,楊仁,你告訴我,到底怎麽了?”她憂心忡忡的望着我。
“我不知道,你信嗎?”我看着她。
她凝視我一會兒,點點頭,歎口氣,說道:“姐相信你,可是你不能糊裏糊塗,柳莎莎連紅姐都敢得罪,紅姐不會輕易繞了她,如果你心裏還有柳莎莎,你就要想辦法弄清楚,要不然,别看柳莎莎現在風光,紅姐也不是好惹的。”
“我心裏沒她,我隻有你。”我握着她的手。
她愣了愣,推開我,焦急的說道:“怎麽說你才明白,别感情用事,我們倆不可能了,你難道想不清楚嗎?”
我搖搖頭,說道:“爲什麽,晴姐,以前你不是這樣說的,我可以的。”
“那是以前,那是我糊塗,我現在後悔那麽做,算了,不說這個了,該怎麽做,你要想好,總之我不希望你有事,我們都要好好的。”
我還想說什麽,有人叫她去上班,她摸了摸我的頭,看我一眼,扶着牆就走了。
我想過去,她說别跟着我,記住我說的話。
我噢了一聲,心裏還是很亂,無法平靜。
我去洗手間洗臉,聽見隔壁有女人在說什麽。
“哎呀,這個柳莎莎,好像不簡單啊,聽說以前不過是個中學生,有點手段啊。”
“可不是嗎,真是夠騷的,鄭老闆被她迷惑的,連紅姐都不管了,這是要逆天了,以後啊我們要小心點,免得被這個小狐狸精給抓住把柄那就完蛋了。”
“别說了,小點聲,小心隔牆有耳。”
“哎,你聽說過沒有,那個叫楊仁的服務生,好像和柳莎莎以前談過戀愛,你猜鄭老闆會怎麽對付他,估計整死他吧,真是可憐,這個柳莎莎也是賤,小男友在這裏呢,居然這樣做,同樣是女人,我們跟她那麽大年紀的時候,簡直跟她沒法比較呀……”
她們還在說什麽,我聽不下去,把門踹了一腳,吓的她們立刻不敢做聲了,還以爲被發現了呢。
我洗把臉,心裏翻江倒海的,不行,不管怎麽樣,我都要去找柳莎莎問個清楚,這樣下去,隻能是越弄越糟糕。
我悄悄的上了樓,在樓梯口看了一會兒,發現龍六和幾個漢子在門口站着,殺氣騰騰的。
我沒有貿然過去,我試着給柳莎莎打電話,但是發現她的号碼注銷了,也就是說,她換号了,或者,她把我拉黑名單了?
可是我怎麽也安靜不下來,我在外面等了一會兒,本來準備再找機會單獨和柳莎莎聊的,沒想到門開了,柳莎莎出來了,她好像在打電話,然後朝我這邊走過來。
到了樓梯口,我一下子把她給拉過去了。
她吓一跳,把手機收起來,剛想說什麽,我捂住了她的嘴巴。
“噓,柳莎莎,我就問你幾件事,你别誤會。”
她立刻咬我的手指,推開我,氣呼呼的說道:“你幹嘛,神經病嗎?”
“你怎麽了,你想玩什麽?”我顧不得疼,焦急的說道。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問那麽多做什麽?”她好傲慢,昂着頭,那麽倔強。
“爲什麽?因爲三哥,你恨我,我知道,可是我何嘗不内疚,但是你不至于要這樣折磨自己吧,你忘了你怎麽說的了,你和鄭老闆在一起,你是玩火自焚。”我說道。
她一巴掌抽過來,嘴唇哆嗦,說道:“鄭老闆怎麽了?比你有錢有勢,你以爲你是什麽,楊仁你不覺得可笑嗎?”
我捂着臉,搖搖頭覺得難以置信,說道:“不,你不是這種人,我知道的,柳莎莎,你清醒點吧。”
“你很了解我嗎?我就是這樣的人,我以前都是裝出來的。”她說道。
“騙人,你現在才是裝的,你爲了什麽?”我去拉她的手。
她甩開我,說道:“你少碰我,楊仁,當我看見三哥那樣的時候,我就是覺得你沒用怎麽了,鄭老闆不一樣,他可以給我很多,那是你給不了的,如果當時是鄭老闆在酒店,三哥就不會有事,對不對?”
“胡說八道,你想說什麽,你瘋了?你爲什麽要這麽作踐自己,你這是自暴自棄。”
她冷笑起來,那麽絕情,說道:“反正鄭老闆比你強,權力地位錢,他都可以給我,我甚至可以一句話,他就幫我對付大胡子,你呢,你能做什麽?”
“不是這樣的,柳莎莎,你在說謊。”我心急如焚。
“就是這樣的,我們過去了,你别再找我,小心鄭老闆找你麻煩,明白嗎?”她轉身就要走。
我拉着她,說道:“柳莎莎,你就這樣出賣自己嗎,值得嗎?那我們的孩子怎麽辦?”
她停了一下,突然又甩了我一巴掌,吼道:“沒有孩子,誰告訴你,我有你的孩子了?”
“你什麽意思?”我問道。
“我去醫院檢查過了,這是證明,你現在可以死心了?”她扔給我一份證明。
我看了一眼,心裏咯噔了一下,果然是沒有。
“可是,那個女醫生說的是怎麽回事呢?”我問。
“不過是誤診而已,楊仁你别自作多情了,我很慶幸沒有懷你的孩子,你以後也别再提這件事,你該不會真的以爲我喜歡你吧?”她冷着臉,那麽憤恨。
“不,我沒這樣想,我隻是想負責任而已。”我說道。
她瞪着我,說道:“責任?不需要,在三哥那樣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是個負不起責任的男人,不過現在好了,鄭老闆可以,所以請你以後離我遠點,我們今天說清了,你還有什麽問題嗎?”
我捏着拳頭,感覺好像渾身冰冷,苦笑道:“柳莎莎,希望你這樣做,你心裏舒服。”
“我很好,不必你假好心,其實你應該高興的,以後你不必對我愧疚了,我會過的很好。”她扭頭就走。
我不甘心,攔住了她,她叫我讓開,我突然不知道怎麽想的,摁住她狠狠的吻了她。她瞪大了眼睛,手指甲挖着我,咬我,捶打着我,可是我就是不放開。
結果,換來的就是響亮的一巴掌,我嘴唇被她咬破了皮,有血腥味,她憤恨的說,楊仁你如果再這樣,我叫鄭老闆了,你知道你什麽下場,不要纏着我。
“我不信你會這麽絕情,我不信,你跟我去見三哥,當着他的面說,你對得起他嗎?”我不服氣,拉着她走。
她掙紮着,就在這時候,聽見鄭老闆的聲音:“莎莎小寶貝,你在哪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