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老闆又是一頓嘲諷,說沒錢就别學别人裝模作樣的。
白毛走的時候,楚墨的幾個屬下攔住了他,白毛有點慌了,再也不敢狂妄自大了,讨好的說道:“楚老闆,給個機會,我馬上會還錢給你的,等着吧。”
“行啊,不過期限也就是一個星期左右,你知道規矩的,我也是靠這個吃飯的,要不是看在鄭老闆的面子上,你今天恐怕都走不出去。”楚墨非常的冷淡。
我瞥了楚墨一眼,就和幾個小夥子把白毛扶出去,是的,白毛已經雙腿發軟了,才松開他,他就差點一跟頭栽倒了,他是吓傻了。
先前輸紅眼昏了頭,現在冷靜下來,才知道自己犯下了大錯。
白毛開始後悔了,他煩躁不安的罵道:“我草啊怎麽辦,老子去哪兒弄錢還債?”
旁邊的小弟和娘們也是沒辦法的,人在這個時候,往往就是糊塗的。
我假裝不經意的說道:“大不了再赢回來吧,白哥你手氣一直很好的,剛才那一把太沖動了而已,如果你慢慢來,說不定可以回本。”
白毛被我鼓舞了,咬咬牙說道:“他媽的,說的有道理啊,可是老子現在沒本錢了啊。”
“可以借啊,鄭老闆對你那麽好,他肯定會照顧你,不會坐視不理的。”我說道。
白毛點點頭,立刻回娛樂城去,他給鄭老闆打了電話,說是有重要事情跟鄭老闆商量。
鄭老闆來了之後,白毛就可憐巴巴的,求鄭老闆借他一點錢。
鄭老闆問借多少,白毛說兩百萬,鄭老闆非常的意外,問什麽原因。
當時我和幾個小夥子跟着白毛呢,白毛也不是特别傻,鄭老闆來之前,他就跟我們說過,不能說實話。
白毛就各種編,我們在邊上就配合他,添油加醋的,白毛說他家裏什麽人出事了啊,各種地方要錢,自然不敢提賭博的事情。
白毛跟了鄭老闆好幾年了,鄭老闆對他還算不錯,再說兩百萬也不算什麽,給白毛的時候,連利息都不要。
白毛就千恩萬謝的,說過段時間就還給鄭老闆。
鄭老闆離開後,白毛拿着那些錢,兩眼冒光,他已經紅了眼,決定再去賭。
如果白毛這時候收手的話,我的計劃就完全破産了,隻可惜到他這種地步的時候,我見過太多這種人,以爲可以翻本。
于是白毛又去了楚墨那個賭場繼續賭博,當然,我還是悄悄的做了手腳。
白毛再次輸光了,那天白毛喝的醉醺醺的,他已經走投無路了,楚墨限制他在一個星期内還清錢,還說看在鄭老闆的面子上,不要利息。
白毛哪兒有錢還,他沖着我們發脾氣,正好鄭老闆打電話,問他家裏的事處理的怎麽樣了,白毛徹底的慌了。
那幾天白毛煩躁不安的,我知道他就快要走極端了。
有天我替客人結完賬,看見白毛在門口發呆,我就故意說道:“卧槽,白哥,你說鄭老闆這娛樂城一天有多少進賬啊,剛才就一個客人就花了好幾萬,收銀那裏我看有好幾袋子錢,什麽時候我們也能有那麽多錢,起碼一天就好幾百萬吧。”
所謂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白毛當時的臉色就不太一樣,我隻當沒看見。
晚上快下班的時候,我就去找紅姐了,她還是那樣,看見我就好像忍不住想對我怎麽樣似的,嬌滴滴的說小壞蛋晚上去我房間啊,老娘洗白白的等你噢。
我笑了笑,說紅姐去你房間可不行,被發現了可不好,你知道現在人多眼雜的。
她就很不樂意,說那要不然我們出去找個旅館怎麽樣,我搖搖頭,說那樣也不好,萬一被誰看見了就不妥當。
她說你怎麽那麽膽小,真是的有老娘在怕什麽。
我說不是膽小,你知道我就是個小角色,萬一出什麽事,會被打死的,我可不想和從前那樣。
紅姐問我想怎麽樣,我說我有個主意,就跟她說了。她笑嘻嘻的,亂摸了我幾把就說就這樣辦。
到了淩晨快關門的時候,我就悄悄的到了個地方,這裏是一個雜物房,非常的偏僻,尤其是這時候,根本沒什麽人了,除了幾個喝醉的在包間裏睡了的。
我剛進去就被人拉過去了,一看是紅姐,沒想到她比我還着急,要說男人喜歡找女人尋找刺激,那麽女人有時候瘋狂了也一樣。紅姐比我想的還要浪,她摟着我就亂吻起來。
還一邊說小壞蛋可想死我了,瞧她那風情萬種的樣子,我就有點着急,但是我來這裏,可不是專門爲了和她偷情的,自然是有我的目的。
我噓了一聲,說紅姐别急,我先去偵查一下看看安不安全。她捏我一下說别看了,現在沒人,不會被發現的,再說不是有這個嗎?
說着她把手機拿出來了,調出來後,裏面就是監控的畫面,沒錯,這就是我讓紅姐去做的事情,就是爲了防止我們倆做那事的時候,有人來了發現了。
我點點頭,一邊配合她一邊看着監控畫面,這種監控是可以夜視的,而且安裝在很隐秘的地方,甚至連廁所都有,是紅姐悄悄找人安裝的。
我心裏也是沒底的,不知道會不會按照我預想的那樣發生。
不過就在紅姐很瘋狂的想對我做什麽的時候,我突然捂着她的嘴巴,噓了一聲把她給吓着了,她連忙停下來問怎麽了。我說你看監控,快點看。
紅姐盯着手機看了一會兒,我放大了畫面,她說卧槽這不是白毛嗎,小兔崽子這個時候鬼鬼祟祟的幹什麽呢?
“紅姐,我說的沒錯吧,白毛說不定在跟蹤我們,可能是鄭老闆讓他監視你也說不定,我上次說過了,你也心裏有數,鄭老闆不在這裏幾乎由你掌管,他可能對你不放心。”
“鄭老闆那個老王八蛋,他對我肯定有防備,老娘也不傻,出來混他肯給我臉我也不會争,老娘能有今天,就是因爲聰明,所以會裝傻讨好鄭老闆,沒想到他對我這麽不放心。”紅姐似乎已經完全相信我的話了,她也許料不到是我在布置圈套。
“紅姐,要不然今天就算了吧,萬一白毛找過來就麻煩了,你先回房間去,把監控發給我,我看看白毛到底想搞什麽鬼。”我說道。
“好吧,老娘的興緻也被攪和了,小壞蛋,老娘舍不得你呢。”她有點依依不舍的,又亂摸然後親了我,這才扭着腰走了。
等她走了之後,我就連忙把手機監控打開,發現白毛鬼鬼祟祟的靠近了放保險櫃的房間,那裏放着每天娛樂城的收入,鑰匙和賬目都是白毛掌管的,這說明鄭老闆是足夠相信他的,但是我知道白毛在欠了一身賭債後,肯定會想到這一點的。
他打算挪用娛樂城的錢去補上這個窟窿,我跟着白毛,把這一切都錄下來了,白毛卻是渾然不知。
到了第二天晚上,白毛叫上了我和幾個小弟,我問他幹什麽去,他說去翻本。
一個小夥子說白哥你哪兒來的本錢,白毛就很裝逼的說道:“卧槽,白哥會沒錢,今天就帶你們去連本帶利赢回來。”
我暗暗好笑,白毛的心思我早猜到了,而這一步,他也是在自取滅亡,他和普遍的賭徒的心理是一樣的,卻不知道已經掉進了我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