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頭發不見了,是秀發披肩的,臉上沒有用什麽化妝品,反倒是多了一絲青春氣息,白色的緊身短袖,胸鼓鼓的,小蠻腰也是盈盈可握的,筆直的牛仔褲,修長的美腿,一雙簡單的跑鞋。
記得她以往總是穿高跟鞋超短裙的,這樣一看倒是有點不适應了,有點鄰家女孩的感覺。
發現我在盯着她看,柳莎莎輕輕的揉了揉眼睛,她似乎是哭過了,輕咬一下紅唇,說道:“你,你看什麽呀,你還好吧?”
“你怎麽在這裏的?”我非常疑惑的問道。
她似乎有點不好意思似的,摸了摸她的頭發,并沒有看我,說道:“我打電話給你,知道你出事了,很着急,就來看看你,沒想到你這麽嚴重呢。”
“噢,這麽說,是阿浩告訴你的?”我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我躺在先前和阿浩租的那個房子裏。
她點頭,問道:“你覺得怎麽樣?”
“還好吧。”我沒料到她會突然出現,而且還對我這麽關心,真是有些驚訝的,一時間也不知道說點什麽好。
事實上現在想想,和她從小到大都在作對,和我這段時間所受的磨難和屈辱比起來,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
或者說,我已經沒有工夫去恨她了,一個連命都随時會丢掉的人,根本不會計較太多了吧。
“你想喝水嗎?我給你倒。”柳莎莎大眼睛忽閃的看着我。
我沒說話呢,她就把水倒了遞過來,我還真的是渴了,猛然起身,發現腰酸背痛的,不由皺眉。
她連忙過來扶着我,身上透着一陣芳香,這種香味很特别,如果是以前,肯定是什麽熏人的香水味,但是這似乎是一種少女的體香。
而她也沒有顧忌什麽,半個身子貼在我後背上,我能夠感受到她前面的柔軟和溫度。我喝的有點急,突然就嗆住了,咳嗽不停,水也噴出來了。
柳莎莎立刻給我擦,說你慢點,醫生姐姐說了,你要靜養幾天。
“醫生姐姐?是哪個?”我還是很少聽見她這麽稱呼人的。
“就是我生病的時候,去我家裏給我治療的那個女醫生呀。”她說道。
我噢了一聲,問道:“你是說,那個女醫生給我療傷的?”
她點點頭,說道:“是呢,浩哥說你這樣不能去醫院,萬一被剛子家裏派的人,或者是警察抓住了,那就麻煩了,另外還有鄭老闆的人。”
“鄭老闆?他還是不肯放過我?”我有點惱火。
“你把白毛打成重傷了,現在還沒有完全好呢,據說白毛每天都要去做康複治療,鄭老闆怎麽會饒了你。”她歎口氣。
“你倒是了解的很詳細呢。”我有點驚訝。
她愣了愣,似乎覺得我話裏有話,說道:“楊仁,你是不是還以爲我跟鄭老闆真的有什麽?”
我想了想,說道:“這個我哪兒知道,過去的事别提了。”
“可是,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知道你不信我。”她微微低着頭,扣着手指,有點不自在。
關于她和鄭老闆的事,我的确有疑問,那種情況,的确很容易讓人誤會。
“我信不信你,有什麽影響嗎?反正我們誤會那麽深。”換做是以前,我肯定要諷刺她的,但是我現在真的是看淡了,覺得無所謂了。
但是柳莎莎似乎特别在乎,她說我知道你還恨我的對嗎,那次在鄭老闆面前,我那樣對你,你肯定恨透我了,還有以前的那些事。
我見她說着眼睛就紅了,我就說算了,不提了,你能夠來看我,我謝謝你,我有點累了,想休息會兒。
“你根本就不想看見我吧,對嗎?”她眨着眼睛,好像快哭了,顯得楚楚可憐的。
我倒是挺納悶的,說道:“柳莎莎,你别那麽幼稚好不好,這些時間發生了太多事,我不再是以前的那個楊仁了。”
“那我也不是你以爲的那個柳莎莎嘛。”她好像很委屈的樣子。
“你想說什麽啊?”我撓撓頭。
“沒什麽,你累了就休息吧,我要走了。”她看了看時間,回過頭去,揉了揉眼睛,好像很心酸的樣子。
我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可是沒說出口。
看着她走到門口去,突然覺得心裏有點異樣,柳莎莎這是咋了?
就在此時,阿浩突然回來了,他攔住了柳莎莎,說道:“喂小美女,你怎麽哭了?”
“誰說人家哭了,浩哥你亂說什麽呀。”柳莎莎跺腳。
阿浩幹笑一聲,說道:“那你這是急急忙忙去哪兒呢?”
“我要回去了。”柳莎莎站在那裏并沒有動。
“那可不行,你看看我都買好了飯菜了,吃了再走。”阿浩挽留她。
她回頭瞥了我一眼,小聲的說道:“我可不想打擾某人休息。”
阿浩看看我,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道:“休息個毛啊,你給浩哥一個面子啊,聽話,你才要休息才對,去吧,去那個房間。”
柳莎莎似乎不情不願的,扭捏了幾下,被阿浩拉那個房間去,阿浩好像跟她說了一句什麽,我沒聽見,他出來把門關好了,咳嗽了幾下,看着我不說話。
“幹啥浩哥?啥意思?”我被他看的心裏直發毛。
“你小子命大啊。”他突然拍了我一巴掌。
雖然沒怎麽用力,可是我肩膀有點疼,我說你能不能輕點啊,莽夫啊你。
他一下子把我給摟住了,很粗暴的說,我草你啊楊仁,可把老子吓死了,以爲你嗝屁了呢,你說你逞什麽能,居然替我擋車,作死啊。
我快喘不過氣了,連忙推開他,我說浩哥你能不能輕點,我現在很脆弱好不好。
他哈哈一笑,松開我,說道:“他媽的,那幾個人真是速度夠快,居然找到我們了,後來我抓了個人問,才知道是剛子派來的混子,本來就是想要你小子的命,差點陰差陽錯了。”
我點點頭,心想剛子家的勢力,我這段時間是見識到了,如今我回來了,還得小心鄭老闆,可以說是四面爲敵啊。
“來,吃點東西,補一補。”阿浩說着就去拿水果,發現一個削好的蘋果,不由看了看房間,壓低聲音說道:“卧槽,不用說這是柳莎莎給你削好的吧。”
我說不知道,他推我一下,說你小子傻啊,你怎麽把人家惹哭了?
我撓撓頭說我哪兒知道,他瞪我一眼,說道:“要我說,柳莎莎還真是不錯啊,你昏迷了一兩天啊,她就一直在這裏守着的啊。”
我覺得很吃驚,我說你怎麽讓她來了呢,我現在處境這麽危險,可别害了她。
“你小子還知道關心她啊,她要是不來,你就已經死翹翹了。”阿浩說道。
我問爲什麽,阿浩就開始講當時的情況了。
當時阿浩抱着我跑了,直接送醫院,才發現因爲打架,把賣車的錢給弄丢了,連醫藥費都出不起,又不敢在醫院裏待太久,怕那些人追過來,正沒有辦法的時候,柳莎莎打來了電話。
在得知情況後,柳莎莎就問我在哪兒,阿浩也是急病亂投醫,直接問柳莎莎有沒有錢,柳莎莎就送了醫藥費過來,阿浩在外面守着,直到我被醫生救過來了,他也不敢讓我待太久,就把我弄到這出租屋來。
之後柳莎莎就叫了一個醫生,就是以前的那個女醫生,沒過幾個小時,女醫生就來給我看看,而柳莎莎從開始到現在都沒有睡過覺呢。
阿浩這麽一說,我覺得真是有點受寵若驚了,難道柳莎莎真的是我一直在誤會她了,她本性不壞?我看的隻不過是表面?可是從小到大,她一直欺負我搞毛?
“卧槽,不得不說,你小子也是有福氣啊,女朋友居然這麽正點,清純的美少女啊。”阿浩嘿嘿笑着,問我吃不吃蘋果,我搖搖頭,他直接吃了起來,說真不錯,還心靈手巧,削的蘋果還這麽好吃。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說蘋果誰削不是這個味呢。阿浩一口吃光了,說那不一定啊,你女朋友削的就是好吃啊。
“啥玩意兒?你别亂說。”我連忙搖頭。
“去,這可是她當時親口說的,我問她是誰,她說是你女朋友,要不然我怎麽會随便讓她過來的,我還擔心是壞人呢。”阿浩絲毫沒有意識到我的表情,脫口說道。
我當時就蒙圈了,疑惑道:“不會吧,你肯定是聽錯了,柳莎莎不是我女朋友,我們就是從小長大的而已。”
“你别開玩笑了,她親口說的沒錯,她不是你女朋友,會一天到晚守着你?”
阿浩正說着,突然門就開了,柳莎莎剛好出來了,阿浩根本就不知情,他還好笑的問道:“是吧柳莎莎,楊仁這小子還說我騙他,你說當時你是不是說過,你是他女朋友那句話?”
柳莎莎俏臉一紅,和我對視了一眼,連忙低下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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