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釘男過來揪住我,怒氣沖沖的說你個傻逼還嚣張不?
這時候網吧的幾個上網的人見不對勁,就連忙躲遠點,這讓我越發的惱火,生意被攪和了不說,還要挨打,我非常的不甘心。
“你們想怎麽樣?”我咬着牙捏着拳頭。
耳釘男踢了我一腳,得意洋洋的說:“狗逼崽子,馬上給我們莎姐磕頭認錯,我們就饒了你,要不然把你網吧砸了。”
我擡頭看了看柳莎莎,她非常鄙視的看着我,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我要是不呢?”我心裏憋着一團火。
“卧槽你媽的,你還敢倔?”耳釘男又扇了我一巴掌,和幾個人把我拖過去,狠狠的把我摁在柳莎莎跟前。
柳莎莎低頭瞪着我,眼裏透着恨意,話裏帶着嘲諷,“小乞丐,你永遠是個沒用的男人,以爲幾天不見你長出息了,做了網管還是那個樣,你一輩子都别想在姐面前擡頭。”
我憤怒的看着她,渾身都在哆嗦,那些平時來上網的熟人都在遠處看熱鬧,這是非常丢人現眼的事情。
“柳莎莎,你覺得玩我玩的還不夠嗎?很好玩是不是?”我咬牙切齒的。
她哼了一聲,像從前那樣捏住我的下巴,玩味的笑道:“楊仁你看看你的樣子,我知道你恨我,我又何嘗不恨你?在我眼裏你根本就不是男人。”
我知道她這話裏的意思,肯定還是因爲上次鄭老闆抓我們的時候,她怨恨我沒有帶她走,我賭氣的說:“那也比你好,爲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甚至連女人的節操都不要,那麽巴結鄭老闆,跟賣身有什麽區别,你還不以爲恥反以爲榮?”
她一聽,氣的嘴唇發抖,杏眼圓睜,一巴掌就扇過來,“楊仁你混賬,姐怎麽樣輪不到你管。”
“戳到你的痛處了吧?這些事你的這些狐朋狗友都知道嗎,你就是賤!”我怒吼一聲。
她氣的跺着腳,捏着拳頭就朝我砸過來,羞憤的說道:“給我揍他,打的他說不出來話爲止。”
“莎姐你就看好了,交給我來處理,幹死他媽比的。”耳釘男二話不說,和幾個人一起對我拳打腳踢還不夠,或許他是爲了表現自己多牛逼,居然讓人摁住我,然後去拿了一個凳子來,舉起來對着我的腦袋,惡狠狠的說道:“小狗日的,你求饒啊,你隻要喊莎姐一聲媽,說一聲媽我錯了,老子就放過你。”
我捂着臉,透過指縫看,柳莎莎還是那麽傲嬌的仰着頭,似乎就是在等我這句話。
那一刻我想想我這些年一直被柳莎莎欺負,被她輕視,現如今又在大庭廣衆之下把我當傻子玩弄,我心裏憤怒的火焰在崩騰,在燃燒,好像洶湧熾烈的岩漿要爆發。
我紅着眼睛喘着粗氣,死死的盯着耳釘男,一字一頓的說道:“老子操你媽。”
“媽蛋,摁住他,脫了他的褲子,老子要廢了他的命根子。”耳釘男搖頭晃腦的,一步步的走過來。
那幾個男的開始動手,我在地上打着滾掙紮着,巨大的屈辱如同呼嘯的浪潮,一次次的沖殺我,我瞥眼看到柳莎莎那熟悉的冷漠的笑意,那一瞬間仿佛回到了多年前,她讓人将我脫光後仍在操場,還喊人過來圍觀。
我心裏的陰影被激發,傷疤再次被撕裂拉扯,讓我渾身都在發抖。
“啊,我殺了你們!”我突然狂吼了一聲,一陣邪惡的力量在我身上奔跑,我好像發了瘋,完全失去了理智,甚至想殺人,想毀滅一切。
在耳釘男俯身過來準備砸我褲裆的時候,我一腳踹在了他的臉上,在地上翻滾幾下後,我順手摸到了角落裏的一根握力棒,那是平時裏我鍛煉身體用的,此刻,它卻成爲了我手中的利器。
我放肆的揮舞着,每一下都用盡力氣,我敲打着他們的腦袋,打他們的臉,我打折了他們的胳膊,他們眼裏露出驚恐,開始嘶聲慘叫,後退,然後狼狽的逃竄。
我追着他們,一直打的他們蜷縮在地上求饒,等我喘着粗氣,回頭發現隻剩下了發呆的耳釘男,他手有些顫抖的舉起凳子朝我砸,我用手臂硬生生的擋開,咆哮着沖過去,一棒子砸在他腦袋上,頓時血濺三尺。
他搖晃兩下一跟頭栽倒在地上,我撲上去,坐在他身上,狠狠的朝他掄着棒子,他哀嚎着開始求饒。
“你不是要廢了我嗎,來啊,你他媽的起來廢老子啊!”我怒吼着,繼續砸他,他很快就鼻青臉腫,眼看就翻白眼了。
現場安靜極了,我的吼聲和耳釘男的慘叫聲交織在一起。
“楊仁,楊仁你瘋了,你會打死人的呀。”柳莎莎終究是看不下去,她過來想阻止我。
“你給我讓開!”可是她才碰到我,我吼一聲觸電一樣,一拳頭揮舞了過去,她哎呀一聲叫,捂着臉跌倒在地上。
我愣了愣,扭頭一看發現她非常怨恨的看我,随後她不服氣的沖過來,朝着我又打又罵的:“小乞丐你混蛋,你還敢打我?”
她說着朝我沖過來,要扇我巴掌,可是我一躲,她打了個空,再次跌坐在地上了,面紅耳赤的,瞪大了眼睛望着我。
“王八蛋,你不是人。”她很委屈,捂着臉,開始責罵我。
“夠了,柳莎莎,你給我閉嘴!”我餘怒未消,大吼一聲,揮舞着握力棒指着她。
她吓了一跳,愣了愣,有點怕我了,咬着嘴唇不做聲了。
耳釘男和幾個男的也都驚慌失措的,我好像發怒的獅子,朝着他們吼:“都滾蛋,我不想再看見你們。”
他們灰溜溜的,互相攙扶着走了,那些看熱鬧的人,似乎覺得我很陌生,有人說這還是楊仁嗎,平時看他挺随和的,這肯定是逼急了啊。
“柳莎莎,你還不走?”我瞪了一眼柳莎莎。
她非常羞憤,慢吞吞的爬起來,一瘸一拐的朝外面走,看我的眼神多了一絲驚慌,大概她也沒有想到,我會在她面前這麽兇。
我也懶得理她,我對她心裏的恨沒那麽容易就消除的。
這時候還有客人在邊上看着,我想他們肯定被影響了不想玩了,而且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我一看才發現我身上和手上都是血迹,就去洗手間洗了一下,照了照鏡子才發現自己的表情很陌生,眼神像是要吃人一樣,都快不認識自己了。
想想剛才我那麽瘋狂,大概是吓到其他人了,可是生意還要繼續做,本來網吧生意也不是特别好,何況還有些經常來玩的,别得罪了才好。
可是我心裏的怒火還沒辦法平息,恨不得再沖出去把耳釘男那幾個人打死才肯罷休。
我這時候我想到了慕容晴,爲了她我才做生意,想想她現在還在會所裏陪着那些讓人惡心的男人,我就覺得我所受的這些不算什麽了。
我迅速調整心态,用冷水沖洗着臉讓自己冷靜,然後連忙去換了一套衣服,出去的時候,我對那些還在等的客人說道:“不好意思,今天的事打擾到你們了,爲了表示歉意,你們先前上過的網費不收了,你們願意玩的繼續玩。”
他們倒是有些意外,有熟人還關心的跟我聊幾句,又繼續去玩了,很快又沉浸在虛拟的網絡世界裏了。
我多少有些安慰,過去收拾那些被打翻的桌子椅子,這時候一個熟人進來上網,朝外面指了指說,楊仁,怎麽網吧門口有個漂亮女孩在哭呢,好像還受傷了,要不你去看看吧。
我噢了一聲,出去一看,發現柳莎莎蹲在那裏,抱着胳膊,不停的揉着腳,嘴裏還在罵道:“楊仁你不是男人,你混蛋,姐不會放過你的。”
她一邊說一邊想起身走,但是腳很疼,試了幾次又坐下來繼續罵我。
我發現她的手破皮了,臉上有點青紫,我才想起來,剛才我是不小心打了她的,那時候在氣頭上,下手根本沒輕沒重的。
柳莎莎發現我,回頭看我一下,立刻不做聲了,她又試着站起來,順着欄杆朝下走,卻顯得有點艱難。
在我的印象裏,我是第一次打柳莎莎,雖然不是故意的。從小到大我就狠她,多少次都想教訓她報複她,恨不得侮辱她。
可是此時此刻,我看見她一瘸一拐很艱難的走路,而且非常委屈難受的樣子,我不知道爲什麽,心裏突然有點不是滋味了。
我覺得我是不是有點賤了,我告訴自己不要心軟,想想她怎麽羞辱我的,剛才是多麽傲嬌的,我應該對她冷漠,愛理不理。
于是我轉身準備進去,沒想到她突然回頭說道:“楊仁你是不是很得意,你在看我的笑話是不是?我告訴你,我不會放過你這個混蛋的,你給我等着,我找人……”
“找三哥找鄭老闆找剛子和那些小混子是不是?”我心裏一火就打斷她,沒想到她還這麽嘴硬,我接着說:“你以爲我真怕你啊,你去找他們來啊。”
“你,你去死!”她很生氣,居然拿起她的鞋子就朝我丢了過來。
可是她太激動了,用力過猛本來受傷了,腳下一歪,直接摔倒在樓梯上打了個滾,好像還挺嚴重的,爬在那裏半天沒動。
我有點擔心,就過去推了推她說你沒事吧?
“滾開,姐不要你管,你這混蛋。”她突然甩開我的手,咬着紅唇,眼淚汪汪的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