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天聽着呂東傑這麽說,頓時一愣道:“師父,我的刀法就學完了嗎?”
呂東傑道:“不錯,你早就學完了,今後能夠達到什麽樣的程度,就要靠你自己了,除了不停的熟悉之外,更多的是實戰經驗,,不僅僅是刀法,天下所有實用的武功都是活的而不是死的,收發自若,随心所欲,手中無刀,心中有刀,才是刀法的最高境界,我沒有達到,甚至連大刀王五也沒有達到,希望你能夠有所突破了。全//本//小//說//網”
張浩天默默的記着呂東傑的話,點了點頭道:“好,我會試着去達到這種境界的,絕不會辜負師父你對我的教導。”
呂東傑聞言,卻又微笑着搖起頭來道:“浩天,你也不用心急,那樣的境界,需要的不僅僅是習武者的資質,更重要的是閱曆與心境。在練王家刀法之時,你有過人和刀相融的情景,不過那隻是表面上的,真正的人刀合一,需要很長很長的時間,而且能夠達到的機率并不高,如果有那麽一天,你就可以稱之爲‘刀神’了,據我所知,從清人入關的數百年來,用刀者還沒有人達到這樣的頂峰。”
張浩天聽着這話,倒也不敢狂妄的說自己一定能行,隻是點頭表示明白了。
此時,呂東傑拍拍他的肩,就去躺在床上休息了,這段時間來,他的精神越來越不好,張浩天也在黯然擔憂,明白他的年紀實在太大了,随時都有離開塵世的可能,隻是他心中那個未完成的遺憾還沒有說出來,自己雖然非常的想替他完成,可也沒有絲毫的目标啊。
還好的是,呂東傑的身體雖然一天不如一天了,但還是在努力的支撐着,他開始每天分不同的時段教張浩天,上午教他攀牆術,下午教他縮骨功,晚上則教他易容術。
在這三樣本領之中,最容易的是攀牆術,需要用特殊的提氣法門奮力的往牆上蹬跑,要提高攀升的距離,隻要勤加練習就可以了,而易容術也并不怎麽難,準确的說和影視裏的化妝術差不多,有時候要一些道具變形,不過燕子李三傳下的易容術自然有其獨到之處,那就是他有一種非常特殊的藥水,分爲增白與變黑兩種,抹在皮膚之上,片刻之間就能夠改變人的膚色,而且非常的自然,常常可以在短時間裏騙過人的眼睛,這種藥水呂東傑當然沒有,不過他記得調配的秘方,張浩天已經牢牢的記在心裏了。
最難的,當然是縮骨功,按呂東傑的說法,這種功夫最好是從小練起,而且每天都要泡在特制的藥水中,使渾身的筋骨其軟如綿,可以随意的收縮扭曲,練到高深處,一個身材超過一米九的人甚至可以将自己塞到一個小木桶裏去,不過他學這門功夫的時候也已經成*人了,燕子李三沒有讓他泡藥水,隻傳了縮骨收筯的運氣法門,鑽太小的洞那是萬萬不行的,不過松解繩索鐐铐卻沒有任何的問題。
張浩天筋骨粗大,使王家刀那是如虎添翼,但要讓他學這小巧的縮功骨,就像是讓一個體質單薄的孩子練舉重一樣,練了一個月,也不過略略能夠将筋骨收縮一點兒,要掙脫鐐铐與繩索,實在還有極大的困難。
想來當初呂東傑學這縮骨功時也費了很大工夫的,對此倒也理解,隻叮囑他日後勤加練習,也不過份催逼。
時間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去了,轉眼就已經開春,離張浩天進塔的時間已經有八個月,而在這八個月裏,張世忠來看過他兩次,張浩天見到父親氣色還不錯,而且在幫一個工廠守夜,經濟上也勉強過得去,總算放下了心。
讓張浩天焦慮的卻是呂東傑,雖然天氣轉暖,萬物複蘇,但他生命的根脈卻在一天一天的萎縮,從半個月前,已經真的躺在床上無法自行下床活動,獄醫來看過兩次,每一次隻是随便拿一些藥,顯然知道他已經無法康複了。
這一天晚上,張浩天盤膝坐着地上,按着呂東傑教自己運氣的法門練習縮骨功,良久之後,就聽到骨骼傳來“咔咔”的輕響,那就是說已經有所成效了,不過要離縮骨高手的境界,那還是差了老遠的一截。
縮骨功是不能施展太久的,張浩天便趕緊收了功,然後站了起來,照例去床邊看呂東傑的病情。
那裏知道,今天呂東傑的氣色看起來似乎還不錯,居然自己掙紮着靠在床頭,正睜眼瞧着自己。
張浩天便去給他倒了一杯熱水,然後找了藥給他服下,笑着道:“師父,今天你的臉色好多了,病一定會好的。”
呂東傑淡然的一笑道:“浩天,你不用安慰我,我身體的情況,我自己清楚得很,你坐下來,今天趁我精神好些,我有很重要的話要給你說。”
張浩天說了聲:“好啊。”就坐在了床邊。
呂東傑凝視了他一陣,才道:“浩天,你很好,一切都很好,不管是心性,還是練武的資質,都超過了我的預期,日後隻要勤加練習,一定會超過我的,現在,我放心了,‘千面狐狸’總算後繼有人。”
張浩天聽了,驚喜的道:“師父,這麽說,你願意把心願告訴我,讓我以‘千面狐狸’的名義去幫你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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