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的聲音,呂東傑卻猛的站了起來,凝視着他,大聲道:“你當然能夠幫,因爲我要将自己的所學傳你,然後讓你去幫我了卻一宗心願,要是這宗心願能夠了結,我就算死,也可以瞑目了。/。qΒ5.”
張浩天已經知道他是一個非常厲害的人物,聽着他要将所學傳給自己,心中當真是狂喜逾越,趕緊道:“好,你要我做什麽事?”
呂東傑道:“這件事做起來極不容易,張浩天,你知道我爲什麽要選你嗎?”
張浩天搖了搖頭道:“不知道。”
呂東傑道:“因爲你是我這幾十年來唯一滿意的人。”
看着張浩天顯然有些茫然不懂,呂東傑又道:“當初在江湖上,我‘千面狐狸’也算是一個翩翩美男子,自問無論是毅力、勇氣還是智慧都非常人可比,入獄以來,我一直想找一個和我過去很像的人,而這個人除了要像我之外,心性也絕不能自私惡毒,否則的話,得到我之所學,必然會成爲這世上的一條興風作浪的毒龍。可是,這幾十年來,監獄裏來了一批又一批的犯人,我都不滿意,而我告訴過自己,如果找不到合适的,甯願将一身所學随着我的生命帶走,那是上天對我的安排,讓我放過那人。”
張浩天聞言,心中一動道:“老人家,你未了的心願就是想對付一個人嗎?那人是誰,不過這麽多年,也許……也許他早就沒有再活在這個世上了。”
呂東傑點了點頭道:“那個人的确有可能不在人世了,不過她手中的東西一定傳下來了,還有那個日本小男人,也絕不會放棄的,一定還留在中國尋找着我的下落,這件事,總該有了結的一天。”
此時張浩天聽得是一頭的霧水,道:“老人家,到底是怎麽回事,什麽東西傳下來了,什麽日本小男人,你能不能說明白些。”
誰知呂東傑卻搖了搖頭道:“這件事還是等到你把我教給你的一切學會了再說吧,現在說也沒什麽用的。”
他說到這裏,便道:“好,張浩天,今天的話說得太多,我也有些累了,現在休息,從明天開始,我先傳你王家刀法,然後再教你攀牆術、縮骨功及易容術,希望你盡快學會,我怕自己的時間也不多了。”
他一邊說着,一邊就回到了床上,慢慢的躺了下去,不過仍然套上了腳铐,想是怕有獄警忽然進來檢查發現。
張浩天忍不住道:“老人家,既然你懂得這麽多,怎麽就沒想過辦法越獄啊,或許是能夠出去的。”
呂東傑此時已經閉上了眼睛,道:“誰說我沒有想過辦法。當初我救過的一名手下曾經主管過秦安山監獄,他來過塔上,很明确的告訴過我,我的命是大家好不容易才保下來的,如果我越獄,不僅會連累到他們,而且一經發現,會被立刻擊斃。這些人太了解我了,在十年前這裏的防衛是你無法想像的嚴密,而等到他們如今放松戒備,我已經老了,身手大不如從前,不願意再冒這個險,張浩天,現在等到了你,我更沒有什麽遺憾了。”
聽着呂東傑一付很看重自己的語氣,張浩天也沒有再發問,而是默默的躺在自己的鋪上,想到呂東傑剛才告訴自己的一切,卻是久久的無法入睡,因爲他知道,從明天開始,自己的一生,定然就要發生根本性的轉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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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天,在用過獄警送上來的早餐之後,呂東傑便坐在床邊,讓張浩天站在自己的面前,道:“張浩天,在傳我所學的一切之前,我要問清楚你一件事,你願不願意拜我爲師?”
張浩天昨晚聽他講了自己來曆之後,心中早就無比敬服,聞着此言,趕緊道:“願意,我當然願意。”
呂東傑點了點頭道:“我一生之中,雖然學過幾家之長,但并沒有真正的拜過師,我現在之所認收你爲徒,是想讓你替我去完成一樁心願,希望你不會辱沒我‘千面狐狸’這四個字,所以不管你自己今後闖出多大的名聲,在完成我的心願之時,一定要以這‘千面狐狸’的名義,你能不能答應我。”
張浩天不知道這位老人還有什麽心願,不過知道他早晚會告訴自己的,便用力一點頭道:“好,我答應你,在幫你完成心願之時,我就是‘千面狐狸’。”
呂東傑歎了一口氣道:“張浩天,我知道你心裏一定非常想知道我的心願到底是什麽,可是,在你的各種所學沒讓我滿意之前,我是不會告訴你的,因爲你還無法繼承我這個名号。”
張浩天明白,雖然“千面狐狸”的名氣不如王亞樵這樣的人響亮,但當年也是威震黑白兩道的人物,這塊招牌也是這位老人一生能夠引以爲豪的榮譽,他是不會輕易給人的,便點頭道:“我知道,我會努力的。”
呂東傑“嗯”了一聲,又道:“本來照我們過去的規矩,要拜師學藝,入門的禮儀是很複雜的,不過現在這種情況,當然是一切從簡,這樣吧,你給我跪下磕九個響頭,那就行了。”
張浩天聽到這話,毫不猶豫的就跪在了地上,恭恭敬敬的向着他連磕了九個響頭,最後望着他叫了一聲:“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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