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面電鋸,就如同能夠切開天地一般,高高地聳立在了那裏。
電鋸的寬度在二十米以上,而那長度更是超過三百多米,猙獰可怖的鏈條纏繞在鋼面之上,那釋放出來的銳利殺氣,沒有一個人敢站到它的前面。
制作電鋸的命令是遠征軍司令部突然間發回來的,時間上要求十分緊迫。
司令部對電鋸的款式沒有要求,隻說了能夠切開大型冰面即可。爲了趕工,生産基地在一天之内制作了這五面大鋸,就采用了最原始的電鋸款式。
切開冰面,它絕對足夠了。
但這麽大,誰能夠使用它呢?
軍令如山倒,貨運飛般用了兩天的時間,将這五面電鋸緊急送到了木衛二前線。
當這些巨無霸從大氣層飛船裏面搬出來,全場戰士都轟動了:這玩意兒也太霸道了吧?
張斌輝圍繞着電鋸飛了一圈,忍不住拍着電鋸的把手哈哈大笑:“好東西、好東西,這玩意兒居然用上了核動力,那威力絕對是足夠了。”
這哪是足夠啊?
電鋸的手把連同動力裝置都在三十米以上,張斌輝懸在它的旁邊,真的就如同蝼蟻一般。電鋸是做好了,怎麽操作啊?
旁邊哈米爾哈哈大笑,他的爽朗性格,就喜歡大開大合的武器,第一眼看到這幾把電鋸,真是把他美到都酥了。
冰原之上,數千輛坦克圍在了那裏,高處,直升飛機盤旋,而在雲層之上,大氣層飛船若隐若現。
遠征軍将士們大都圍在了這裏,因爲他們都想知道,這些修真星球上過來的人,他們到底想怎麽使用這幾把電鋸。
擠了擠眉頭,張斌輝哈哈大笑:“哈米爾老哥,這東西我先挑了,你可别落後啊!”
說罷,就聽見密集的噼啪聲連續傳來,張斌輝的身體開始了膨脹,他的胳膊、腦袋、軀幹、大腿,就如同充氣一般,那肌肉、那血管看着看着就脹了起來。
“嘶啦”一聲,張斌輝身上的作戰服被撐成了布片,胸口處露出了磐石般的肌肉,全場頓時爆發出了“哇”的一聲,這些将士們全都被驚呆了。
場地中央出現了一名五米高的巨人,那隻粗壯的胳膊就如同鐵鑄的一樣。
雖然相對電鋸的大小,張斌輝的塊頭仍不足夠,擔針對那物質的把手,倒是勉強可以了。
一伸手,張斌輝握在了電鋸的手柄之上,然後吐氣揚聲,将那隻長達三百餘米的電鋸舉了起來。
“好,痛快!”在全場雷鳴般的掌聲之中,哈米爾連聲贊歎:“不過你不要得瑟,看我的!”
掌聲與喝彩聲漸漸平息,所有人的目光落在了哈米爾的身上,就見他的右手伸了出去。
一股靈力湧出了他的手掌,順着手指方向,靈氣蔓延到了半空之中。
這股靈力聚而不散,當它們伸展到十米開外,靈力開始凝聚成形,一隻巨大的手掌出現在了空中。
這隻手掌寬在五米以上,長度更是遠達九米,大量的靈力灌注其中,其質地更是顯得十分逼真,就連上面的掌紋都清晰可見。
“喝!”
一聲大叫,那隻手掌握了下來,輕松地拎在了電鋸之上,然後将它舉了起來。
“哇,精彩!哈将軍萬歲!”
全場歡呼聲雷動,将士們的士氣瞬間達到了巅峰。
“嗡”的一聲,巨大的聲浪席卷冰原,兩隻電鋸猛烈地轉動了起來,能看見粼粼的氣浪順着電鋸推送了出去。
“老哈,我們比比,看誰先切下一塊冰塊來。”
“好!老夫就和你較量較量。”
兩個人舉着電鋸升上了天空,他們相互間拉開了三千多米的距離,然後同時向着冰面紮了下去。
“嗯……”沉悶的聲音,沖天而起的冰渣,張斌輝倒舉着電鋸,将它插入了冰下。
乍一接解,高速旋轉的電鋸就輕松地将冰面破開了一道大口,十數噸重的冰渣連續不斷地噴了上來。
因爲趕工,小行星環的工業基地并不是很明白這些電鋸的作用,所以沒有制作擋雪設施,于是那道直徑在十米以上的雪柱全部沖到了張斌輝的身上。
神識之内,哈米爾的身影已經沒入了冰面之下,張斌輝手上加力,靈力罩将自已再次護得緊了一些,然後拼命地頂着這面電鋸,将它推入了冰面。
木衛二的冰層厚度在一百公裏以上,長年的寒冷,這裏的冰層凍得十分結實,這正是潮汐難以全面摧毀它的原因。
隻不過是轉眼之間,兩個人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冰層之中。
初時,還有大量的冰渣不斷升起,但随着兩人深度的增加,那冰渣再也無法噴出地面了,隻有淡淡的機器轟鳴之聲傳了出來。
每隔一段,張斌輝會安裝一枚靈器下去,那是爲了防止冰塊重新凝結。
雖然說笑着要與哈米爾比試,其實張斌輝心底下清楚,赢是根本不可能的。
哈米爾的實力在靈階四級以上,自已祭出了“古荒令”,實力也頂多攀升到二級頂端,兩人的差距太過遠了。那個比試,其實就是一個玩笑。
根據張斌輝之前偵察的數據,海溝的深度在三千米左右,所以這些冰塊的直徑也要在五千米以上。
參謀總部後期完善了張斌輝的計劃:讓這些冰塊沉下去十分容易,但想要填滿那些海溝就效率太低了。
木衛二畢竟有這麽大,填完它所有的海溝,隻怕這一批軍人全都老去了,這個任務都還無法完成。
所以與其填滿海溝,不如把異形從裏面趕出來。
木衛二冰蓋的厚度在一百公裏左右,按照張斌輝的計劃,那不如在上面切出幾個轱辘,把它們沉到海底,直接順着這些海溝碾将出去。
能夠壓死下面的異形就好,就算是壓它們不死,這大山般的冰轱辘碾将過來,相信這些蟲子也呆不住了。
到了那個時候,遠征軍般隊同時潛将下去,就貼着冰轱辘玩玩點射,那些慌亂中逃出來的異形還不是砧闆上的肉沫?咱們想怎麽玩就怎麽玩。
“好,就這麽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