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麽不能代表學院參加?他不夠資格嗎?”
本院院長,埃利斯特耐着性子勸說着肖極吉:“軍事學院的比武,您老又不是不知道,那不是人階分院能夠相比的。
我承認,張斌輝同學是一名天才,但那不代表他擁有相應的實力。
來到魯阿以後,他一直在分院教學,還沒有到本院進修過,對于軍方的東西,他掌握得并不是十分清楚。
這項比試是實打實的,危險性很大。爲了保證參賽學員的安全,我們甚至禁止了靈力武器的使用,學員基本上不能再借助任何外力了,張斌輝的發揮會受到很多的限制。
最關鍵的是,他畢竟是剛剛晉級靈階,甚至還沒有在你我面前展現過他的實力,哪怕他再天才,能夠與晉級十年的選手相比嗎?
師兄,我相信你的眼光,但我希望你也要尊重我的決定,畢竟,本院是由我領導的。”
這句話一出來,肖極吉不太好出聲了。
埃利斯特雖然是他的師弟,但在成就上一點都不比肖吉極差,尤其在肖極吉重傷退役以後,埃利斯特仍然在仙階的“路途”上突飛猛進,現在更是擔任了本院的院長,在行政級别上,肖極吉也必須服從他的決定。
但這一次,肖極吉仍然希望做最後一次努力:“好吧,我同意你的決定,但是我希望給他一次機會,讓我們看看他到底進步到了哪個地步?
張斌輝雖然初晉靈階,但我相信他與衆不同,我不希望我們錯過一名精英。”
……
地球上,哈米爾愣了:怎麽那個人往車上跳?
有了聯盟的支持,大量的物資源源不斷地運送了過來,小行星環的前線陣地終于穩定下來了,哈米爾也稍微有了些空。
他現在與張斌輝已經成了生死兄弟,所以想到地球上轉轉,于是張斌輝就陪着他來了。
車是一輛吉普,高頭大馬的那種,張斌輝喜歡那種視野寬闊的感覺。
而哈米爾,他是第一次來到地球上,所以對一切都很好奇,看到街市上擁擠的行人,他看得有些呆了。
好多人啊,這環境養得活嗎?
兩個人逛遍了街市,然後往公園邊的一間飯店而去,就在即将到達目的地的時候,事情發生了。
張斌輝準備倒車,一個人突然間從樹後面跳了出來,然後撞在了吉普車的後面,然後慘叫着倒到了地上,然後在那裏滾來滾去。
其實這個人他們早就發現了,凡人,沒當一回事而已,誰想到這小子自已撞上來了。沒傷,怎麽叫得那麽痛?
哈米爾不懂,直盯盯地看着張斌輝,張斌輝的臉都綠了。
丢人啊!都什麽時候了?怎麽還有一幫人喜歡敲詐過活?這些人就真的如此低賤嗎?
外星怪蟲的光臨,早已不是什麽秘密了,但随着時間的流逝,似乎人們已将它漸漸淡忘,“暖風熏得遊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這些無賴就真的沒有一點危機感嗎?
哈米爾的目光在不斷變化,他窺探了躺在車後面那個人的神識,于是神色變成恍然,目光中顯得有些鄙夷了。
哈米爾是血性漢子,眼睛裏最容不得半粒沙子,就見他腳一擡,伸過來踩在了汽車的油門之上,“轟”的一聲,那輛兩噸重的吉普加速倒退了回去。
毛狗子,街上面的混混,他做這行已經很久了。
這小子不學無術,從小就坑蒙拐騙,一直混迹在社會上面,但小日子過得還算滋潤。
毛狗子有點小聰明,容易接受新鮮事物,不過是見不得光的那種,所以他覺得找錢十分容易。
象這碰瓷,并不是十分新鮮的事物,但卻貴在相當有效,開車的人嫌麻煩,而他要價又相當合适,于是這錢就嘩啦啦地來了。
毛狗子找對象很有一手,第一要是好車,車主有錢,時間卻寶貴,他們一般懶得計較,三五百元,這些人根本不會還價,一千以下基本上都是直接甩了過來。
第二就是環境,真要是碰到較真的家夥,那就得防着點警察了。毛狗子有準備。
象這一片區域,就是毛狗子精心選擇過的,四周根本沒有攝像頭,真要是警察來了,這車主找不到證據,也隻得吃啞巴虧,自已不過是少賺點而已。
躺在地上,毛狗子還在欣賞這輛好車,這吉普是最新款,進口的那種,很有名的。看這模樣,一百萬以上是最少的了。肥羊,今天就宰定他了。
毛狗子這還在盤算如何叫價呢,就聽見“轟”的一聲,吉普的排氣管噴出了一道黑煙,然後就見那後輪猛地一轉,輪胎在地上帶出了一溜泥巴,然後一頭沖着自已碾了過來。
“哎呀媽呀,真撞!”
毛狗子真是驚得魂飛魄散,兩腿連蹬,雙手猛撐,就想讓自已躲避過去。
哪來得及啊?
就感覺到“铿”的一下,然後“噼啪”聲連續傳來,那輛巨大的越野車順着毛狗子的雙腿就碾到了他的肚皮上面,然後停下來了。
“呃”,一口氣被吉普碾得從肚皮裏一直湧到了喉嚨裏面,毛狗子躺在地上,他居然還沒有昏迷過去,那眼睛隻知道愣愣地看着那隻輪胎,它正穩穩地壓在了自已的肚皮上面。
“呯”的一聲,吉普微微一晃,二狗子馬上感覺到了撕裂般的疼痛,兩個人從吉普車上走了下來。
那是兩雙新潮的皮鞋,它走得不緊不慢,一步步慢慢地踱到了二狗子的身體邊上。然後,這兩個人蹲了下來。
“怎麽樣?死了沒有?”這個聲音顯得比較年輕。
“還沒,好象還有口氣。”另一個人伸出了手指,在二狗子的鼻子上面探了一探,于是第一個人站了起來:“那我再去碾他一下。”
“呃”,二狗子的眼睛猛地瞪大了:壓了人還碾,還有人性嗎?
又是“呯”的一聲,那年青人還真的上了汽車,然後普吉又啓動了。
二狗子眼睜睜地看着輪胎倒了上來,一直碾到了他的胸口上面,然後又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