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生是捏着鼻子過來收拾的,看張斌輝那眼神,真是好一個幽怨啊!這場地是用不了了。
于是隻能換場,當張斌輝尴尬地站了起來,然後機械地一個轉身之後,他白色的褲子後面露出了好大一灘黃色,那兜裏還溜出來了一些黃渣。
“嘔”,科洛洛夫又沖廁所裏去了。
本傑明不太放心,跟着追了進去,關心地問了一句:“沒事吧?”
科洛洛夫扭回了腦袋,嘴角還挂着唾沫:“高手,絕對是高手!節操無底線,要小心。嘔……”
新的房間,新的希望,何棄廖連聲贊歎:“輝哥,這次我算是徹底服了你啦,高啊,真的不是一般的高啊!
這招你都想出來了,你不止是修煉出衆啊!
什麽都不要說了,你爲了兄弟****,這輩子我跟定你了。
嘔……”
大家重新坐定,荷官重新發牌,科洛洛夫跟之前的表現已經完全不太一樣。
就見他的手按在牌面之上,手腕有些微微發抖,看了看張斌輝一眼,對面沖着他笑了一笑,然後露出了黃色的牙縫,于是這科洛洛夫的面皮馬上就抽了。
“一千萬!”
張斌輝反手一推,那十塊水晶籌碼就“叮叮噹噹”地溜了出去,顯得潇灑無比。可惜就是袖口好象也是黃的。
“穩住,一定要穩住,不能讓他的氣勢給壓住了。”
科洛洛夫此時已根本不敢擡眼看他,隻能低着頭暗暗使勁。後面,本傑明早就坐不住了,此時已出來現身坐在了科洛洛夫的後面,他的額頭上面微微有汗。
“跟,一千萬”,将十塊籌碼堆成了兩排,科洛洛夫往前一推,那堆晶磚溜了出去。
很快,第二輪牌發了出來。
“呵,運氣不錯,還是我大。兩千萬!”
張斌輝笑了一笑,從台邊小山一樣的水晶磚塊裏移了一方出來,然後将它們推到了桌子中央。
對面,科洛洛夫的嘴角抽了一抽:我是兩條A加一張K,後面沒有意外,還是一張A。小子,是你想死,怪不得我了。
聞着房間裏淡淡的芒果味道,科洛洛夫感覺到咽喉一酸,胃裏的東西又湧上來了。
“咕”,一聲悶響,科洛洛夫的喉結上下移動,他把那東西又咽了下去。
桌對面的何棄廖又沖廁所裏去了,他兩眼含淚:都是大神啊!
“跟,兩千萬。”
科洛洛夫這裏的籌碼也推了出去。第三張牌發出來了。
“哈哈,好手氣啊,我這是要出同花順了。”
對面,張斌輝大驚小怪,看那得瑟勁,就跟一初入賭場的初哥一樣。
“哈”,用力将一口氣噴到了手心上面,張斌輝興奮地搓了搓手,于是滿室都是芒果的芳香。
荷官吐了!
“三千萬!”
一大堆籌碼推了出去,對面,科洛洛夫差不多是攤在了桌子上面,他快沒力了。
“跟,三千萬。”
這第四張牌,荷官是捏着鼻子鏟過去的,就象是張斌輝那裏有什麽洪水猛獸一樣,她的身體還盡量倒向後面。
這牌還沒落地呢,穿白色西裝那位就已經蹦了起來:
“梭哈!”
科洛洛夫還能怎麽樣?趕緊結束吧,這間房又不能用了,自已會得到一副鐵枝,這把赢定了。
于是桌子兩頭,兩堆如山一般的籌碼,平穩地溜到了場地中央,然後“叮叮噹噹”地垮塌了下來,頓時映得整個房間熠熠生輝。
“四條A”,科洛洛夫捏着鼻子站了起來,他掀開了自已的底牌,面皮仍然不斷抽動:“我赢定了。小子,跟我比,你還差得遠呢!”
這邊,張斌輝一動不動,就見他很舒服地靠在了椅子上面,右腳一擡,那油亮的皮鞋就搭了上來。
一聲輕響,黏在鞋底上的黃色芒果肉淌了下來,“啪”的一聲拍在了桌子上面。
“四條ACE很了不起嗎?各位觀衆,紅桃九,同花順!哈哈哈!”
全場都沖出去了,廁所不太夠用。
……
何棄廖疲倦地倒在了軟床上面,他再也頂不住了。
當天他們還賭了骰子、金花、三攻,甚至連輪盤都搬出來了,科洛洛夫一敗塗地。
他的信心已經被張斌輝給摧垮了,從梭哈開始,他就不在狀态。
雖然後面賭場想着法子更換賭博方式,但他們這邊已是兵敗如山倒,再也難以挽回局面。
那三十個億全回來了,張斌輝甚至還小赢了一點,但他們真沒什麽興趣了,何棄廖太累。
還是火烈鳥酒店,落地窗戶外還是燈火輝煌的夜空,張斌輝萬分感慨:沒壓力的生活該有多好啊!
正所謂幾家歡樂幾家愁,何棄廖這邊酣然入睡,本傑明那裏卻是睡不着了。
三十億美金啊,到手的肥肉就這樣眼睜睜地看着它飛了,哪怕自已是超級富翁,本傑明也受不了啊?
旁邊,科洛洛夫更是怒火中燒,輸得太憋屈了,那中國人真是什麽都敢來啊,****這招都用出來了。
“不行,必須給他們一點顔色看看。”
根本就是異口同聲,完全就是心有靈犀,本傑明和科洛洛夫當場就站了起來。
“宰了他們!”
任務很快安排了下去。自家的酒店,肯定是不合适動手的,殺手就安排在了大街之上,十名槍手,狙擊、手槍、炸彈,連加特林都搬出來了。
“我要讓他們死無全屍,我老弗米是不好惹的!”
這一覺,何棄廖睡了個天暈地暗,足足在床上呆了一天一夜,他的精神這才恢複過來。
看着那些贖回來的欠單,數着帳戶上長長的數字,何棄廖是熱淚盈眶。
“輝哥,你真是我的再生父母啊!不過你下次真的不要再****了!”
“呸!“張斌輝一把掌,把這小子又抽了回去:“那是芒果,說了好多次了。”
“是、是、是,我知道是芒果,下次要注意,吃多了腸胃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