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之内,馬天元笑呵呵地擺出了一盤芒果,圓潤嫩黃,一看就讓人垂涎欲滴。
自打他老婆懷上以後,馬天元完全變了一個模樣,收心伺家,忙前跑後,他現在已經是一個标準的家庭煮男了。
這一位很精心地伺候着侯青的起居飲食,推卻掉了一切的應酬,精心準備着孩子出生後需要的東西,再學點醫術,他都能夠幫助侯青檢查了。
這情況,連剛剛回到地球的張斌輝都感覺到十分的訝異。果然“女”再加上一個“子”,是“摧毀”一個上進男人的最好手段啊!
芒果不錯,張斌輝喜愛的水果,所以他也不跟馬天元客氣,當場剝了一個,吃了個不亦樂乎。
“對了,棄廖呢?還沒回國?”
嘴裏含着東西,張斌輝說話有些含糊。
馬天元撇了撇嘴,眼裏顯得十分羨慕:“别提了,這小子算是享受到了。他這哪是值勤啊?根本就是過去渡假的。
還在美國呢,但每天飛來跑去,全世界都給他玩遍了,完全是在公款旅遊,真是羨慕死他了。”
聽到這個,張斌輝哈哈大笑:“哈,這你跟他比不了,這小子可沒有你的責任心,他野慣了。
這就是這小子的風格,你想讓他正經,那哪可能啊?何棄廖就是一纨绔。
對了,他現在在幹什麽?肯定沒好事。”
馬天元笑了一笑:“能幹嘛?賭錢呢,拉斯維加斯。剛才來了一個電話,讓我轉了一千萬過去,估計是輸了。”
張斌輝一聽就來勁了,這東西他有興趣啊?得到異能之後,第一個就是應用在了這個方面。
前段時間穿越,可以說是九死一生,差點就回不來了,張斌輝感覺到十分疲倦,他需要放松一下。
玲豆豆那邊,她剛到魯阿,擔任了一個興趣小組的帶隊工作,暫時沒空,會遲點過來。
而袁苑子,她這一把玩大了,家族公主,居然穿越到史前時空去了,真把她爺爺吓了一跳。
這不,臨時回家族解釋去了,不過張斌輝并不擔心。此次穿越貢獻極大,袁苑子獲得了一枚勳章,她這是回去炫耀呢。
所以張斌輝一個人趕了回來,他太累了,需要朋友的安慰,需要放松自已一下。
所以當他聽到何棄廖在賭博之後,張斌輝馬上來勁了,一個縱身,他就跳了起來:“好啊,我也去看看,湊個熱鬧。”
這邊,馬天元丢了兩芒果過來:“拿去,挺新鮮,帶給棄廖嘗嘗。”
張斌輝應了一聲:“好呐”,然後把芒果揣在了屁股兜裏面,人影已消失在了天空之中。
……
還是那一個房間,還是那一張賭台,何棄廖已經不成人樣了。
這已經是第三天的時間,他與科洛洛夫大戰了三天三夜,現在已是周身負債。
三十億八千萬……美金,何棄廖基本上輸掉了家族兩倍的身家,他真是被科洛洛夫整慘了。
那纨绔的脾性害慘了自已,隻要科洛洛夫說上兩句,何棄廖就會哇哇大叫,然後就跟着失去了理智。
本傑明很慷慨地不斷放貸,然後笑咪咪地看着何棄廖再輸了出去,于是那小子簽下來的字條越來越多了。
何棄廖的腦袋已經機械,他失去了思維的能力,一心隻知道“不服、不服”,于是那借條就越簽越多,到得後面,隻要服務生遞上單子,他就是随手簽将下去,然後再跳入到這個陷阱裏面。
科洛洛夫的本事已經徹底展現出來了,本傑明算是心服口服。
每天老家夥都不得不休息,畢竟老了,身體頂不住;那何棄廖是一名軍人,熬得了也說得過去,但這本傑明卻讓他驚奇了。
一個學生,基本上不見他鍛煉,時常花天酒地,可隻要觸碰到賭具,科洛洛夫就會神采奕奕,好象吸食了鴉片一樣。
最關鍵的是,這家夥太專業了,三天三夜,極疲勞的拉鋸大戰,換到誰都頂不住了,可他就沒有出過一點錯誤,就連表情還是一模一樣,絲毫不流露出任何的心底想法。
天才啊!這賭博界注定是他的。
那個何棄廖已經完了,連帶他的家族也都完了。望着他雜亂的頭發,豎立起來的衣領,本傑明心中沒有半分憐憫:
養這樣一個兒子,就該遭到報應。
此時的何棄廖,他唯一還有點人樣的時候,就是無意中碰到那部手機,那塊挂在他脖子上面玉做的東西,似乎那是他最後的救命稻草一樣,隻要碰到一下,他就會精神一振,然後才會萎靡下去。
可有什麽用呢?三十億!他助手來了也沒用了。
正當本傑明在那得意洋洋的時候,半空中傳來了一個聲音:“我來啦,賭錢哪能少得了我!”
話音中,一條人影吹風般飄了進來,就見這人身材修長,面容英俊,立在那裏玉樹臨風,好一個風流倜傥的頂級帥哥!
這人進來後就站在了何棄廖的邊上,然後重重地拍了他一記:“怎麽着,輸慘啦?”
挨了這一巴掌,就見何棄廖跟充了氣一般,馬上變了。
他的頭發順了,衣領直了,就連臉上也有光彩了。
監控室内,助手大驚失色:“這是高手?”
本傑明哈哈大笑:“高什麽手啊?看樣子就知道是**絲而已。長得帥有用啊?在科洛洛夫面前,誰都是渣。”
大廳之内,就見那帥哥拉風般地一個轉身,從後面拖過來了一條凳子,然後推金山倒玉柱,潇灑地坐了下去。
就聽見“卟”的一聲悶響,一大攤黃色的東西從他的屁股下面擠了出來。
“我日,什麽玩意兒?嘔……”
監控室内,那兩位還在欣賞戰果呢,見大廳裏突然間整了這麽一出,眼睛當場就凸出來了,瞬間被惡心到吐。
張斌輝這一個羞啊,臉上當時就紅了:靠,丢大發了,忘了屁股兜裏還揣了兩芒果。
見對面那科洛洛夫的喉結抖動了兩下,估計是好不容易才把胃裏湧上來的東西咽将回去,于是馬上補救。
爲了解釋清楚,張斌輝伸手從屁股後面抓了一把,然後塞進了嘴裏:
“這真不是屎,可以吃的。”
“嘔”,科洛洛夫噴桌子上了,天女散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