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這隻蟲子用力一撐,整塊厚冰馬上隆了起來,“噼啪”聲中,厚厚的冰層開始斷裂,這隻蟲子頂着碎冰,一躍而沖向了天空。
就在這個時候,蟲體剛剛離開冰層之時,同一個洞口,更快的速度,一隻大手猛地伸了上來。
“忽”地一下,這隻手掐在了蟲子的脖子上面,然後向着冰層下用力一拽。
“吱”的一聲慘叫,以大手握住的脖子爲中心,這隻巨大的異形倒折了過來,“啪”的一聲,開裂的冰層被蟲子下壓的身體頂得豎立了起來,那隻蟲子重新消失在了冰層之下。
冰洞内的海水開始了沸騰,但時間并不算久,隻不過一會,水面平靜了下來,然後有紅色的液體湧上了水面,将那冰蓋都染得有些紅了。
同樣的情形發生在了更多的地方,南極的冰層時不時炸裂,那水柱如同噴泉一般,在冰原上此起彼伏。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了深夜,一切終于恢複了平靜,沸騰的冰面不再發出動靜,破裂的冰層重新開始結冰。
“咔嚓”聲中,一個剛剛凝結的冰洞再一次湧出了海水,然後一條身影爬了上來。這個人顯得十分疲倦,爬上冰蓋,他的腳都有些軟了。
這個人并沒有休息,他探回了身體,努力從冰洞内又拽出來了一個,周而複始,冰洞内一共鑽出來了五個人,其中第五位、最高大的那個,他是被别人架上來的。
張斌輝看了看攤在冰面上的誇父,他的氣息還算穩定,那隻生命維持裝置仍然發揮功效,他被折斷的大腿不再繼續滲血了。
四個人開始了緊急調息,此時他們早已耗盡了靈力,張斌輝?他連那黑暗物質都消耗一空了。
約摸半小時過後,稍許感覺到好了一些,張斌輝馬上對誇父展開了緊急救治。誇父極不好彩,他被一隻異形轟中了一記,腿折還是次要的,轟入他體内的能量給他帶來了嚴重的傷害。
治療持續了整整一夜,當所有人調息完畢的時候,誇父突然間跳了起來,然後雙腳重重地跺在了冰面之上,将那冰渣沖起了一米多高。
“我日,老子居然還沒有死!”
張斌輝疲倦地倒在了地上,冰原上傳來了暢快的笑聲。
當張斌輝重新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看到了繁星滿天,看到了圓形的地球,還看到了遠處的月亮。袁苑子知道張斌輝的情況,把他帶到大氣層邊緣來了。
體内的黑暗物質已吸收滿溢,靈力情況也恢複得七七八八,張斌輝将身體一扭,反手抄了出去,将袁苑子摟在了懷裏。
“輝哥,你不要緊吧?”
雖然羞得滿臉通紅,但袁苑子的目光滿懷關懷,然後,她的小嘴被堵上了,星星開始閃爍、月亮羞紅了臉,這個世界沉浸在了愛意之中。
重歸南極,每一個人都顯得信心百倍,誇父的聲音顯得特别的大:
“小輝哥,你到底給我吃了什麽東西,怎麽我感覺自已的實力突飛猛進啊!
老哥我現在更有信心了,說吧,你指哪,我絕對就沖到哪裏,肯定不拖我們戰隊的後腿。”
張斌輝哈哈大笑:“包圍圈裏面,全部都檢查過了吧?還有沒有留下什麽東西?”
後羿一聽,搖頭晃腦,這女漢子特别得瑟:
“也不看看你老姐是什麽眼力,能錯過那些害蟲嗎?放心,全部消滅幹淨了,渣都沒有留下一塊。話說你帶來的那些靈器真的是十分高效啊!”
張斌輝大手一揮,如同指揮千軍萬馬一樣:“那好,那我們就繼續向北,重新布置第二條防線,我們就一塊一塊,把這地球上的害蟲全部消滅幹淨。
……
第二條防線,覆蓋的區域要廣闊了一些,從第一條防線向北,足足跨越了數千公裏的距離,将整片澳大利亞都覆蓋在了裏面,當這裏的異形發覺不秒的時候,包圍圈已經完成了。
大戰首先在南美洲爆發,張斌輝驚異地發現了蟲子戰術的變化,雛形的異形蟲潮出現了,異形改變了戰略,它們組成了小型的單位,給張斌輝他們帶來了巨大的麻煩。
第一仗打得十分艱苦,基本上整片南美平原就是被大戰轟出來的。上古的這一仗,爲後世的拉普拉塔平原奠定了基礎,阿根廷人從此擁有了肥沃的土地,張斌輝他們卻不得不開始思考問題。
雖然隻是初級異形,但這些蟲子展現出了極高超的學習能力,它們的智力水平遠遠地超出了所有人的預計。
下一仗,也許就不會這麽輕松了。
“小輝哥,你覺得我們應當怎麽辦?”
後羿摸了摸自已的右胸,能夠僥幸生存下來,她對張斌輝充滿了感激。
根據戰術安排,後羿承擔的是遠程火力壓制的角色,她的位置十分重要,要照顧到每一個人的安危。
也正因爲如此,後羿忽略了對自我安全的防護,她被異形偷襲了。
張斌輝送的那隻吊墜馬上發揮出了作用,吊墜全力發動了反擊,雖然隻有攻擊一次的能力,但它成功地将異形的偷襲擋在了一邊,保住了後羿的小命。
此後,後羿這名女漢子對張斌輝言聽計從,她相信張斌輝的能力,相信這個年青小夥能夠帶領大家走出生天。
“防禦,依靠防禦,盡可能地殺傷異形”,張斌輝回答得十分肯定,雖有挫折,他仍然信心百倍。
“在我們後世,異形已經進化到了極其強大的地步,我們人類已經沒有辦法把它們驅逐出天蠍星座了。
人類不再與異形對攻,我們依靠的是戰術。防禦作戰,更是人類的法寶,它能夠很好地抵消異形數量上的優勢。”
“那,你的意思是?”
張斌輝點開了全息地圖,然後将南太平洋的地圖放大,一塊大陸出現在了大家面前。
“這裏,我們在這裏建立強大的火力打擊點,然後想辦法把異形引到這裏,這樣我們就占有地利之便了。”
袁苑子湊了上來,她歪着腦袋:“輝哥,這塊大陸怎麽看着這麽熟呢?是哪裏?”
“澳大利亞,我們第二戰的伏擊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