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哥肯定會成功的,我知道。”
袁苑子笑了笑,但笑容顯得有些幹澀。她已經很确定了,那天絕對還有另一個人輕薄了她,她很忐忑。
靜休室内,氣旋再一次凝結了出來,張斌輝已經能夠很容易地控制時間窗的出現了,現在就差激發的最後一步。
仍然将神識滲透了進去,仍然定位了五個月前的時間點,這一次,氣旋十分穩定。
“嗡、嗡”的低鳴聲中,藍色光點終于在氣旋中出現了,猶如渾然天成,它在慢慢擴大。
張斌輝的心情十分平靜,他仍然按照《時空碎》的技法擴大着那個窗口,超過一年的準備與失敗,他的各方面其實都很圓滿了。
光點越變越大,現在已足有足球大小,但這仍不足夠,通道并沒有達到穩定的狀态。
一小時之後,張斌輝感覺到了微微的疲倦,他緩緩地站立了起來,臉上挂着舒心的笑容。
空中,一道深邃的“窗口”懸挂在那裏,裏面是如同果凍一般的湛藍色空間,強大的能量通道顯露在後面,但是它的結構十分穩定。
張斌輝沒有猶豫,他從通道鑽了進去。
狂暴的能量,與傳送陣不一樣的味道,張斌輝發現通道内滿是黑暗物質,他很适應。
通道的距離很短,但張斌輝仍然感覺到了時間的流逝,那是鍾表倒轉的感覺。
當腳踏實地的感覺傳來,張斌輝感覺到體内滿是能量,他的黑暗物質再一次滿溢了。
從來沒有吸收到如此多的黑暗能量,張斌輝一時間控制不住,他很自然地進入了虛無狀态,但他并不擔心。
這是會議室,他熟悉的地方,張斌輝把時空傳送的目的地就設在了這裏,五個月前的今天。
“别太激進,你初達靈階就能修煉仙階戰技,這已經是個奇迹了,你不能指望象仙階修者一樣一蹴而就,需要時間的。”
玲豆豆體貼入微,她看出了張斌輝的問題,于是柔聲地安慰着他——五個月前的另一個他,張斌輝看到了,自已真的回到了過去。
邊上,袁苑子同樣湊上來逗趣:
“輝哥,其實你應該高興的,能夠修煉《時空碎》,就意味着你不用吃牛屎果了,你聞聞自已,現在多香啊?
這樣吧,我給你一點獎勵,隻要你初步完成《時空碎》,我就親你一下。”
張斌輝笑了,十分舒心。自已真的十分幸福,能夠擁有這麽完美的紅顔知已,老天真的是很關照自已的。
接下來,我應該是親了她們吧?
張斌輝心中的念頭方起,會議室内的那個自已果然伸出了爪子,把小姑娘們摟進了懷裏。
“好,果然就是我的風格——有殺錯,不放過。”
張斌輝穿越到這裏,本就是爲了給玲豆豆、袁苑子一個驚喜,看着兩名女生羞得粉紅的臉蛋,他的心癢了。
他飛了過去,繞着他(她)們轉了一圈,然後在兩名女生的臉上各香了一記。
當親玲豆豆的時候,她先是一愣,但随之而來的似乎有絲驚喜;而當張斌輝香袁苑子的時候,她的身體明顯僵硬了。
張斌輝很放心地離開了會議室,那裏有自已守着她們,誰也飛不了的,現在剩下的問題是:我得找路回到五個月後的時空去,那才是屬于我自已的地方。
然後麻煩了。
同樣的靜休室,同樣的地方,那道時間窗消失了,自已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這肯定是不行的,一個時空出現兩個自已,這是改變時間規則的事情,這個張斌輝必須回去。
張斌輝開始恢複調息,他想重新激發一次時間窗,目标空間就設在五個月以後,但他失敗了。
因爲回歸的渴望,因爲心情的緊張,張斌輝甚至連氣旋都凝聚不起來,更别提什麽激發時間窗了。
他沒有辦法回去。
無奈之下,張斌輝想到了陳院長,那個教授自已知識的家夥,他确實相當淵博。
“小輝,你是沒事幹來調侃我吧?你不是你,你是五個月以後的你,少跟我扯了,我還沒聽說過誰一年時間就修好了《時間碎》。”
陳立明頭都不擡,仍然在那裏研究着他的東西,張斌輝急了。
“田教授會來找你,他想去前線,不過你會拒絕他。”話畢,張斌輝化成了虛無消失在了空中,陳立明愣愣地擡起了頭來。
門響了,輕輕地敲了三下,然後田樂教授走了進來。
陳立明有些發呆,一時間沒有問話:難道張斌輝跟田樂約好了嗎?
田教授明顯情緒低落,見陳院長不出聲,于是主動說了出來:“院長,我想上前線,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陳立明心頭一驚,張斌輝全說中了,田樂仍然放不下季小蘭。
可憑什麽張斌輝敢肯定我會拒絕他,難不成我不可以不配合他的預言嗎?
陳立明站了起來,目光無意中掃過了牆上的相片,他呆住了。
那是一張師生合影,自已剛當校長的時候,那一批分院的畢業生圍坐在自已的周圍,季小蘭與田樂笑着十分燦爛。
陳立明感覺到心中一痛,那名堅毅的女孩子已經不在了,她陣亡在了三号星球上面,難道我真的要憑一時意氣,将田樂也送到戰場上去嗎?
陳立明緩緩地坐了回去,然後輕輕地歎了口氣:“田樂,我不能答應你,分院離不開你的教學,那段感情,你真的應該放下來了。”
田樂并不想放棄,他明顯把自已困在了裏面,他仍想做通陳立明的工作。
但這一次,陳院長很堅定地拒絕了。
田樂頹喪地退了出去,陳立明重重地拍下了台面:“給我滾出來。”
張斌輝的身影出現在了房間之内。
陳立明沒有作聲,他帶頭向教學樓外飛去,張斌輝隐身跟在了後面。
兩人飛到了會議室外,陳立明看到了玲豆豆,然後問了一句:“小輝呢?”
玲豆豆指了指靜休室:“院長,輝哥剛剛回去,您找他嗎?”
陳立明笑了笑,臉上有些尴尬,但當他回到靜休室内,這老家夥高興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