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虜他們,最少能夠換回我們的軍艦、飛機。”
原本衆将軍感覺有些不妥,聽到安全顧問這樣一說,于是誰都不再吭聲了。
上午九時十八分,在萬衆矚目之中,那架馬克三型搖搖晃晃地飛了過來。
這次是何棄廖駕駛飛機,馬天元正忙着用棉花堵着機艙縫隙。
這架馬克飛機太舊了,以至于大量的濃煙都鑽了進去,嗆得兩人不斷咳嗽。
“咳、咳、咳,這事都怨你,裝什麽逼啊?整這麽一架破飛機,就算是開架殲八也舒服得多啊!”
何棄廖一邊捂着鼻子,一邊大聲回話:“你懂什麽啊?這裝逼是我的強項,你比我有錢嗎?
美國佬什麽好東西沒有?隻有用這二戰的破玩意兒才真正能夠震撼他們。你看着來吧,越落後的東西越能讓他們胡思亂想,我們就能越早達到目的。”
軍事基地的跑道上面,美軍特種部隊的軍人緊張地盯着那架搖搖晃晃的鐵塊:它不會直接掉下來吧?我們需要這麽大陣仗嗎?
終于,那架破馬克的後輪落到了跑道上面,然後飛機又彈了起來,重複幾次,飛機終于平穩着陸,艙門打開了。
特種部隊圍了上去,就見一股黑黑的濃煙從裏面冒了出來,濃煙之中鑽出來了兩顆腦袋,這兩人臉上熏得黑黑的,而且還不斷咳嗽。
跳下飛機,這兩位也不看人,拉住一特種兵戰士,直接就用英語發問:“廁所呢?廁所呢?快憋不住啦,十萬火急啊!”
這戰士也純良,能體會到憋尿的痛苦,本能地往後面指了一指,于是這兩家夥撒腿就跑。
愣了半晌,一隊的特種兵拔腿就追:忘了任務啊!
這才追了一半呢,就見這兩人停了下來圍在了一棵樹邊。“嘶啦”一聲,這兩位拉開了褲鏈,然後暢快地在那裏拉了起來。
一排十來條槍指着他們,特種兵感覺着怎麽都不是味兒。
不對啊?我們這麽緊張幹什麽?他們那兩把“槍”不過是肉做的,還真能滅了我們?
指揮官靜靜地站在後面,他從耳機内得到了最新的命令,于是揮了揮手,所有的士兵将槍收了起來。
拉完以後,何棄廖抖了一抖:“爽啊!美國人真是好客,拉尿還有人持槍站崗,這素質真不是蓋的。”
指揮官皺着眉頭看着那人把握“槍“的手在屁股上擦了一把,然後迎了上去:“兩位客人裏面請,我們将軍想見你們一面。”
何棄廖笑呵呵地一把摟過了他:“那是必須的,遠到來訪,說什麽也要讨一杯茶來。那咱們就不客氣了啊!”
于是三個人擁着往通道走去,一路上,這名指揮官一直小心地看着何棄廖的胳膊:這人太惡心了,剛才拉尿好象射飛了吧?
到得電梯,指揮官把他們送了進去,後面有其他人陪了,他還不夠資格下到下面。
連續換剩了幾部電梯,何棄廖一直在那喃喃自語:“專業啊,這美國人得多怕轟炸啊?地下室居然埋得這麽深。”
會議室内,這些美國高層皺着眉頭看着電梯内的圖像:這人真是特使嗎?怎麽這麽粗俗?沒一點修養的?
“嘶”的一聲輕響,會議室大門打開了,那兩個滿臉油污的家夥走了進來。
一進門,何棄廖與馬天元把會議室内掃視了一遍,然後他們看到了熟悉的面孔,于是馬上立正敬禮:“首長好,不知道貴國總統也在,請原諒。”
全場人心中大定:原來是來談判的。
讓出了兩個座位,美國總統率先發話:“你們是特使吧?爲什麽最近中國這麽咄咄逼人?”
馬天元咳嗽了一聲,現在輪到他的戲分了。
“總統先生,當初我們在東海設立識别區的時候,你們不也是這麽做的嗎?我不覺得有什麽奇怪。”
“這是我們領土,你們過界了!”約爾上将咆哮了起來。
馬天元毫不退讓:“釣魚島也是我們的,你們尊重過我們的領土了嗎?”
德隆耶維奇絲毫不覺得自已有什麽強盜邏輯:“請兩位注意,釣魚島是當年我們決議後判劃給日本的,那是日本的領土。”
馬天元怒了:“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們,下一步我們準備決議把夏威夷判劃給俄羅斯,所以到時候也請你們不要生氣。”
會場氣氛頓時變得劍拔弩張,雙方都怒視對方,誰也不肯相讓。
美國總統舉起了右手,示意大家保持安靜,然後盯着馬天元發問:“我想知道,你們中國人到底想幹什麽?”
何棄廖笑了,就見他往後一靠,然後把雙腳擱到了桌子上面。
“這就對了嘛,聆聽一下别人的想法,學會尊重一下對方,其實你們美國人也不是不懂啊?”
馬天元笑了一笑,然後接口說了下去:“好奇号的錄像你們也有了,最近火星那邊的戰況你們也不是不知道。
誰也不要裝傻了,現在也該你們美國人盡一下義務了吧?”
……
一天後,美國人已經确定了事實:外太空果然發生了大戰,火星人與中國聯軍正在抵抗異形的進攻。
人類并沒有獲勝的把握,聯軍需要美國人的幫助。
同樣的會場,同樣的人員,何馬二人已經被美國人客氣地安排住了下來,現在是美國人内部的會議。
幫,還是不幫。
牆上播放着小行星帶的戰事錄像,美國人看得大汗淋漓。
異形的蟲潮撲天蓋地,當看見那些無敵的機甲、威猛的戰艦在蟲子們的攻擊下爆炸以後,美軍将領們全都不出聲了。
總統不敢表态,這次是去太空作戰,美國士兵将接受新的訓練,而最後,他們将面對可怕的敵人。
曆史以來,任何時候,美國人都不接受自已子女的大量陣亡,哪怕在國家危難的時刻。
如果定下出兵的決定,總統将冒着被彈劾的危險。
幫,還是不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