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尊重法律,但張斌輝一次性帶回來兩個,兩老人家還是十分高興的,所以這散步其實也是她們想炫耀一下。
張斌輝掙到了第一筆錢後,馬上改善了老人的居住環境,這套小别墅也是幾年前買的,老人家十分滿意。
當然,賭博已經被他們禁止了。
一行五人走出了院門,現在正是散步的時候,往常,小區内是十分熱鬧的。
可今天怪了,走了一小段,一個人影都沒看到,而且光線也好象一般,怎麽回事?
老人家臉色自然,但暗中觀察了一下。
然後……他們呆住了。
爸爸媽媽互相扶持在了一起,他們的身體微微發抖,就在他們的腳下有一條燈火通明的道路,但那在百米開外。
他們懸空了。不,應該是爸爸媽媽連同那一棟小别墅全部飛到了天上。
“小輝,這、這、這是怎麽回事?”
張斌輝的神識一直在小心地控制着老人家的身體,真不錯,他兩位的身體都頂得住。
“我都說了,我是神仙。您兩位不相信,我隻能帶着你們飛了。”
看着自已兒子自信的目光,老人家們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輕松,心情也放松了一些。
但他們仍是挽在了一起,開始仔細地觀察下面。
多種計算以後,兩位老人家終于相信自已是飛在天上了。
爲了徹底證實自已,張斌輝伸手一招,一根木棒飛了上來,然後他把它遞到了兩位老人的手裏。
“呶,您要還是不信,丢下去試試。”
老人家也是被吓糊塗了,他們沒有考慮,直接将木棒丢了下去。
就聽見“撲通”一聲,木棍在砸穿了隔壁老王家的别墅之後,摔入了他的客房之内。
然後叫罵聲傳了出來:“是誰亂丢棍子啊?怎麽這麽沒有公德心。這麽大一根棍子,就算是沒有砸到人,砸壞花花草草也不對啊!”
老人家的臉色頓時變了,他們一輩子都沒有做過虧心事。
張斌輝明白他們的想法,嘴一呶,玲豆豆馬上飛了下去。這下爸爸媽媽的臉都白了:
“她、她、她也是?”
張斌輝點了點頭:“小萱也是。”
得,這下連爸爸都受不了了,今天的事情已經完全超出了他們的認識範圍。
兩個小時後,兩位老人縮回了脖子,他們長舒了一口氣:“小輝,這就是你在紫薇星球的生活嗎?”
張斌輝笑着關閉了玉簡:“沒錯,這也正是大學畢業後我去居委會的原因。我不想引人注目。”
老人家終于信了。
張斌輝把陳院長的話說了一遍,然後用期盼的目光看着老人:“爸爸媽媽,你們去吧。”
意外地,兩位老人并沒有馬上答應,他們在深思一陣之後,希望明天給張斌輝答複。
第二天,大家仍然圍坐在了茶桌邊上,兩位老人的眼中有些血絲,他們明顯一夜未眠。
當張斌輝一臉期盼地望了過去,兩位老人意外地搖了搖頭。
“爲什麽?”
爸爸歎了口氣,他的表情十分欣慰:
“小輝,你到了我們這個時候就會明白的。我們老了,不想再換環境了,我們已經适應了這裏。
你的孝心我們十分明白,你爲我們着想,我很高興。但是你要知道,我們也有我們的牽挂,我們已經離不開這裏了。
你去吧,不用擔心我們,有空就回來看看,就象往常一樣,挺好的。”
說到這裏,爸爸輕柔地撫着張斌輝的腦袋:“你已經長大了,有了你自已的世界,我們真的十分高興。現在,我們真正放心了。”
……
青山小園之内,當何棄廖、馬天元興奮地圍了上來,張斌輝多少明白了爸媽的一些想法。
他們也有他們的牽挂,除開自已,老人家也有老人家的世界,他們的想法未必就跟子女一樣。
也許,心靈上的寬慰,那才是最大的幸福。
然後,張斌輝再次恢複了以前的生活。他仍将繼續兩地的旅行,修練與盡孝兩者兼顧。
自然,他必須完成居委會的工作任務。
“小輝,法律上的事情你懂,這件事情你去處理一下。”
劉主任把一份資料丢到了張斌輝的台面之上,工作來了。
這件事情倒是簡單,隻不過是涉及到了一些法律業務。
街尾拾破爛的老鍾頭死了。
這老頭挺不容易,老鍾頭一直無兒無女,他一個人租住在街尾的一間破爛房子裏面,依靠收拾破爛爲生。
有關老鍾頭的傳言挺多,有人知道他的一些底細,聽說他年青的時候不務正業,是青山街的一名混子。誰想老來遭了報應,一生孤獨,老而無靠,最終隻能靠收破爛爲生。
這老頭有些耳背,前些天在過馬路的時候沒有注意到來車,于是被飛馳而過的汽車撞中,送到醫院後已經死了。
于是居委會的事情來了。
老鍾頭畢竟是青山街道的人,一切善後事宜需要居委會去處理,雖說這次事故過錯對半,但我們的法律都是照顧弱者的,所以汽車駕駛員賠償了一筆巨款,六十萬元,足夠處理老人家的一切善後事宜了。
交警隊的效率極高,因爲老鍾頭是孤寡老人,所以這筆錢打到了居委會的帳上,現在的任務是,居委會要是找到老鍾頭的親人,如果超過時限,剩餘的錢就隻能按法律處理了。
這事兒不太好辦,老鍾頭孤寡一生,十幾年來都是一人獨過,什麽時候聽說過他有親人啊?臨時去找,這不是很麻煩嗎?
張斌輝這正動着腦筋呢,誰想已經有人主動上門了。
人未見影,先聞嚎聲:
“老爸,你死得好慘啊!”
一園子的人都驚動了,幾位大媽當場淬出聲來:“去……這誰呢?大白天的在這哭喪,真不吉利。”
一衆人沖着院門口望去,就見大門外進來一人。
這人生得身材五短,五官局促,一頭長發顯得亂七八糟,猛看上去,真跟一隻老鼠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