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機長舉手,更多的人同意了他的意見,于是差不多有一半人站在了機長的那一邊,何棄廖、馬天元這邊隻剩下幾名同學與幾位空姐了。
“手槍,我們需要武器。”
機長将手伸向了那名空姐,空姐後退了兩步:“您現在也知道我的身份,其實我并不歸您統管,這槍我不能給你。”
但機長的面色十分堅定:“剛才你們也說了,外面有狼,我們需要武器。”幾名高大的男人跟在他的後面逼迫了上來。
空姐同樣語氣斷然:“那我們也同樣需要,槍不能給你。”
機長的頭偏了偏機頭位置:“你們有雷神在,他會保佑你們,而我們必須依靠自已。如果你不給槍,那我們就隻有搶了,我不相信你能同時打死我們幾個。”
說罷,這五個人緩緩地迫了上來,空姐顯得有些慌亂。
“噗”的一聲傳來,衆人循聲望去,就見馬天元若無其事地将手從一塊巨石裏面拔了出來,他用鄙夷的目光瞟了瞟機長他們,這五個人頓時吓呆了。
但顯然機長并不想放棄,他有些歇斯底裏:“你們剛才也說了,這裏有可能成爲美軍無人機的打擊目标,呆在這裏會死的。”
何棄廖站了起來,目光從這些人的臉上一一掃了過去:“那你們的意思是,哪怕之前雷神救了我們,你們現在也要将他丢在這裏,獨自讓他面對風險嗎?”
這些人面露羞愧,頭紛紛低垂了下來,但是他們的腳步并沒有移動。
正當馬天元火起,準備上前斥責他們的時候,他的腦海裏傳來了張斌輝的神識傳音:
“把槍給他們吧,這些人的人心已變,指不定他們會做出什麽,留下來風險更大。
我這裏還需要一些時間,出了點問題,是有些麻煩。不用擔心,我正在想辦法。”
馬天元心頭一愣,随即放下心來,于是上前拍了拍空姐的肩膀:“把槍給他們,這裏雷神會保證我們的安全。”
在飛機上面,空姐一直知道何馬二人是雷神的朋友,她看到過他們有交談,并且她還查過登機資料,何棄廖與張斌輝的機票是同時買的,所以她對馬天元的話根本沒有任何懷疑。
空姐上前兩步,從腰下拔出了手槍,倒轉着遞給了對方,然後回退到了馬天元的身後。
機長拿到了手槍,臉上露出了滿意的表情。說了兩句場面話後,他帶着這幫人慢慢走了峽谷山口。
現在雖然是夜晚,但月朗星稀,視線仍算不錯,剛才馬天元露了一手,機長他們感覺到了較大的壓力,潛意識希望離得他們越遠越好。
這架飛機坐的人本來就不多,機長拉走了一半,留下來的也就在十人左右,空姐們沒有了武器,膽量上弱小了許多,于是她們一直圍在何馬二人周圍,場面上的氣氛有些壓抑。
馬天元笑着安慰了大家,并誓言保證大家的安全之後,拉着何棄廖、侯青躲到了一邊。
“阿輝遇到了麻煩,他的恢複需要一定時間,怎麽辦?”
聽到這句,侯青顯得有些鼓舞:“你聯系上阿輝了嗎?他碰到的到底是什麽麻煩?還能再跟他說說嗎?”
侯青話音剛落,何馬二人的腦海裏傳來了張斌輝的聲音:
“純粹是意外,我們剛從二戰空間逃離回來,身上的靈石基本上用光了,我這裏就隻剩下小半塊。
恢複靈力需要靈石,以我現在的能力,需要的靈石更加多。
我現在隻能靠修練勉強恢複一點實力,但想象以前一樣是不可能了。隻能多花點時間,争取多恢複一絲實力。
最多天明,我就會想辦法出來,地球上的靈力太稀薄了,再練也是浪費時間。”
何棄廖反應極快,他馬上追問了一句:“離開的那幫人會不會洩露你的秘密?
他們的人員結構相當年輕,說不定他們真能找到逃出去的生路,怎麽辦?”
張斌輝笑了笑:“沒事,離開谷口的時候我已經修改掉他們的神識了,現在隻是一起普通墜機事件,不會造成什麽影響。
我現在能力有限,修改一半人的神識已經是我的極限,你幫我穩定住這幫人,等我稍好些後我再修改他們。”
侯青的心突然間咯噔了一下,因爲她看到何馬二人瞟過來的目光帶有一絲憐憫。
大家齊心協力重新整理了一下機艙斷口,那裏的行李被離開的人帶走了一半,他們拿走的東西大部分是取暖的毛毯。
邊整理東西,周暢與朱林飛他們一邊在臭罵:
“真是一幫忘恩負義的家夥,要是輝哥實力還在,他們肯定是跪在地上祈求輝哥的保護,現在倒是好了,過河拆橋。
不但不顧輝哥的死活,反而還把有用的東西全帶走了。我以爲就我們的某些國人喪失了道德,原來全世界都是一樣,利益面前都會露出本來面目。”
何棄廖笑着上來幫忙:“沒事,不要介意這方面的東西了,畢竟這是求生的本能驅使他們做出了這樣的事情,沒什麽好奇怪的。
快深夜了,我們得趕緊封死這個缺口,不然晚上的低溫可夠大家受的了。”
一夜無話,漸漸天明,“轟”的一聲傳來,堵住缺口的行李箱倒了下來,人們紛紛從洞口内鑽了出來,今天又是一個晴朗的天氣。
與往常一樣,鑽出機艙後,大家全都跑到了機頭位置,看看張斌輝現在是什麽情況。
然而看到的東西仍然讓大家失望,機頭沒有任何變化,仍是一團鎖死的金屬,裏面沒有任何動靜。
“輝哥真的沒什麽事情吧?”
李玉環膽小,忍不住問了一句。何棄廖正要回話,機頭位置出現了一些變化。
一波水紋從金屬上面蔓延了出來,扭曲在一起的機頭就如同突然間融化一般,那些金屬似乎在那裏蕩漾。
然後如同穿透屏幕,一道人影從裏面走了出來,不是張斌輝還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