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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棄廖這兩天總感覺渾身都不對勁,無論是上街購物還是躺在小園内休息,他總有一種被人跟蹤的感覺。
自從回來以後,張斌輝忙得天暈地暗,居委會的工作堆了太多,這兩天他一直在忙于完成任務,一天到晚基本上看不到他的蹤影。
馬天元就更奇怪了,他直接消失了蹤影,打電話都沒有回音,如果不是知道他現在身手非凡,何棄廖都擔心這家夥失蹤了。
小園的變化不止于此,就連那個身材火爆的侯青侯經理也不見了,若大的一間廣告公司就剩下一幫美女忙來忙去,這兩人不會是有什麽奸情吧?
霍勝男回了澳門,何棄廖就感覺百無聊賴,再次嘗試聯系張、馬二天而得不到回音之後,他開着自已的車上了馬路。
總得找點事做吧?纨绔也有纨绔的生活。
隻不過離開青山街百米距離,何棄廖就發現有車跟在了自已後面。
自已的小命在核爆下被張斌輝救回來以後,估計是“仙藥”用得太多的原因,何棄廖現在的感官比以前靈敏了許多,他第一時間就發現那輛車有問題。
試過加速、急停、拐彎、變向,那台黑色的越野車總是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面,何棄廖堅定了自已的想法——自已真的被跟蹤了。
“吱”的一聲,一個急刹,何棄廖把車停在了大路邊上,然後開門下車,高速向後面那台車跑了過去。
“開門、開門!”
何棄廖重重地拍着那台黑色越野車的窗子,他很惱火,想搞清楚對方是誰。
越野車的窗戶無聲地降了下來,意外地,裏面露出的是侯經理的臉。
“侯經理?怎麽是你?爲什麽你要跟蹤我?”
侯經理冷冷地盯着他,根本沒有出聲。當玻璃窗降到最底的時候,露出了她手上拿着的黑洞洞的槍口。
“上車!”
侯經理的頭偏了偏,一條大漢無聲地從車内鑽了出來,一件硬物同時頂在了何棄廖的腰眼上面。
何棄廖的冷汗瞬間被吓了出來,兩人表情不善,自已被人綁架了。
何棄廖沒有反抗,澳門賭場的背景,加上這些年與張斌輝出生入死,對于槍械,他有很深刻的認識。侯青手上那把東西是真的,如果沒有意外,後面頂住自已的硬物同樣是手槍。
何棄廖乖乖地上了越野車,然後兩隻手被人反身铐了起來,頭上被套上了一個布套,車子掉頭離開了現場。
當何棄廖心中默數到兩千零三十二的時候,車子停了下來,自已被人推出了車廂,然後拽住走進了一部電梯。
電梯的感覺是向下,自已應該是準備被送進一間地下室,然而随着時間的流過,何棄廖暗暗心驚:
這間地下室可真夠深的,這個侯青到底是什麽身份?
“叮”的一聲,電梯停了下來,何棄廖被拽着踉跄前進,拐了幾個彎以後,被推進了一個房間,按在一張凳子上面坐了下來。
手铐被解開了,但自已的兩手兩腳再次被對方鎖在了凳子上面,皮膚能感覺到金屬的涼意。
“唰”的一聲,頭套終于被人扯了下來,刺眼的白光讓何棄廖很不适應。
當他眯着眼睛、偏着頭終于适應了房間内的光線的時候,何棄廖發現自已身處一間審訊室内。
自已被鎖在了一張鐵椅上面,對面是一張辦公桌,桌子後面坐了兩人,其中一個正是廣告公司的侯青侯經理。
“知道我們爲什麽抓你來嗎?”
沉寂了半晌之後,侯青出聲了。
何棄廖的心底咯噔了一下:難不成這侯青也跟馬哥一樣,她也是秘密特工?
見何棄廖傻傻地盯着自已,半天不回答自已的問話,侯青的火氣上來了。“啪”的一聲,她重重地拍了下桌子:
“說,你到底是幹什麽的?爲什麽從事危害國家安全的行爲?”
聽到這句,何棄廖放下心來:原來侯青真的就是特工,這不是綁架,超氣局發現自已的異常了。
何棄廖根本不知道如何回答,他也不清楚超氣局掌握了什麽東西,反正自已肯定不可能說剛從七十多年前的時空回來,說出來誰也不可能相信啊!
但有一點何棄廖十分肯定,他不用擔心,張斌輝會來救自已的。
何棄廖默不出聲,侯青的暴脾氣終于發作了:“姓何的,不要以爲你不出聲,我們就搞不清楚你的底細。
知道我爲什麽把公司搬到你那小園去嗎?我們監視你已經很久了。
你把你老婆的身材變得火爆,你背着你老婆在外面勾三搭四,你參加了四次地下賽車,還有你有喜歡裸睡的習慣。
你二十四小時的行迹我們一清二楚,小子,你完蛋了。”
何棄廖張嘴結舌:我的天,我什麽時候被人監視成這樣了?我居然一點都不知道。老馬也真是,侯青的動作他是肯定清楚的,居然也不告訴一聲。這小子背叛兄弟。
侯青用手指敲了敲桌面:“到了這裏,任你是大羅金仙也沒有用,不交待出東西,你這輩子是不要想離開這裏了。”
何棄廖第一次有些擔心起來:“我、我、我可是有澳門護照,我還擁有葡萄牙國籍,我要找律師,我有人權,你不能這樣對待我。”
侯青哈哈大笑:“人權?我就告訴你什麽叫做人權。阿威,去好好教教他人權,等下他會主動告訴我們想要的東西。”
那個叫阿威的大漢站了起來,他身上的股肉脹鼓鼓的,一看就是一名訓練有素的專業人員。
這阿威冷冷一笑,然後走到了何棄廖的身體,在他的凳子上按了一下。
伴随着“吱吱”的聲音,那張何棄廖坐着的凳子升了起來,連帶何棄廖也站直了身體,變成了固定在一面鐵牆上面。
“呯”的一聲,阿威一拳狠狠地砸在了何棄廖的肚子上面,“喔……”,何棄廖一聲慘叫,痛得脖子都伸了出去。
“舒服嗎?才開始!”
阿威冷笑一聲,又是一拳掼了出來。
這第二拳砸得十分專業,正好擊在何棄廖的軟肋上面,何棄廖痛得冷汗都飙出來了。
“爽吧,第三下要來了。”
然而阿威的話音剛落,就聽見“崩”的一聲,固定何棄廖的鋼鎖斷了,何棄廖的右手直接撕裂了鐵皮,然後叉在了自已的脖子上面。
“爽吧?該輪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