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戰将十分艱苦,也許我再也見不到媽媽了!山本一朗揉了揉有些發酸的眼角,然後繼續自已的巡邏。
這裏是沖繩防線的九号炮陣,主要目的就是爲了防禦美軍搶灘登陸。炮陣的規模十分巨大,三十多門山炮就擺放在山本身後的陣地之内。
堅持了兩個多月,山本相當清楚,其實就算這種規模的炮陣也是一個誘餌,包括他們守衛連在内,大家都是炮灰。
因爲指揮部已經下達了放棄灘頭作戰的命令,今後的戰略任務就是把美軍引到山裏面來,然後通過地利将他們消滅。
大日本帝國完了!
山本是一名老兵,他參加過盧溝橋戰役,也曾經在淞滬博殺,不過是一年多前,山本跟随軍隊從中國北部一直打到了南邊的入海口,士兵的榮耀讓他感覺到十分驕傲。
可惜,我們仍然沒有降服西邊的那個巨大的國家,哪怕他現在是如此的虛弱。
不過我已經夠本了!
山本洋洋得意:在中國,我殺過人、奸|過婦女、燒過房子,能幹的事情我都幹過了,哈哈哈,就算是下了地獄,我也是下面的惡魔,我驕傲!
想到這裏,山本施施解開了褲角,今天水喝多了一點。
正當山本在那裏爽快的時候,他猛然間發現自已的右側方突然間出現了粼粼波光,然後就如同大變活人的魔術一般,一個打扮奇特的青年小夥憑空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我是城管,你|媽|逼|的随地大小便,你家裏沒教過你啊?罰款二百,沒發票!”
山本一隻手仍然扶在小鳥上面暢快,另一隻手卻撓在了頭上,他愣住了。
這是怎麽回事?
不過瞬間之後,這名日本兵反應了過來,中國人!
“八嘎!”
三本伸手就想掏槍,但對方小夥的動作比他更快,“八你大爺,記住了,釣魚島是中國的!”
話音未落,面前這小夥一腳掼在了山本的跨下,就在三本目瞪口呆的目光之中,他能親眼看見兩顆小球蹦了出來。
馬天元出現在了山本的身後,他的動作要利落得多,左胳膊勒住了山本的脖子,右手扣在他的下巴上反向一扭,“咔嚓”一聲脆響傳來,山本的腦袋已經耷拉在了一邊。
這邊何棄廖單腳着地,一蹦一蹦地跳到了一邊,然後那踢人的那隻腳反過來在草地上擦個不停。
“日,這日本鬼子真他|媽|操蛋,小鳥都踢爆了,居然尿水還能飙出來。”
馬天元被他激得直翻白眼,現在可是在打仗啊?殺住人呢,這二貨就不能正經點?
何棄廖倒是振振有詞:“都有輝哥配合怕什麽?我們幹掉多少鬼子了?”
馬天元笑了一笑,何棄廖還真沒說錯,現在就跟玩遊戲帶外挂升級似的,過足手瘾就行了,還真的沒有危險。
指着山窩裏的炮陣,馬天元說:“就剩下面那個炮陣了,外圍已經收拾幹淨了。”
山窩的營地之内,龜田大佐正組隊訓話,他是已經下定了殉國的決心,但他擔心他的士兵沒有這個覺悟,所以他每天都會選一段時間集中手下進行洗腦。
“天皇萬歲,武運永存!”
跟随着龜田的呼喊,前面的方陣全都一起在那竭斯底裏。
龜田把雙手舉向空中:“天皇一定會庇佑我們,天降神靈一定會保護我們!”
話音剛落,就感覺天上掉下來了兩顆東西,不偏不倚,正好掉到了龜田高舉的手裏。
龜田停下了鼓動,縮回手移到眼前觀看,就見左右手裏各抓了一隻手雷。
龜田馬上心中狂喜,他高興地把手雷伸到了大家面前:
“快看,老天顯靈了,他老人家送了武器給我們。”
這一幫子人全部好奇地圍上來觀看,當看到手雷上面沒有那根栓子的時候,一衆人驚得魂飛魄散:
“八嘎!”
“轟!”
一切都結束了。
碎布飄浮在天上,硝煙彌漫在空中,地上已經沒有一具完好的屍體。
“我八你大爺!”何棄廖邊擺弄着手裏的一隻三八大蓋,邊罵罵咧咧地走了過來。
這個炮兵陣地算是清除幹淨了,但是何棄廖就感覺很不止瘾。無他,武器太不精良。
他眼饞馬天元的97突擊槍很久了,但是馬天元就是不肯借給他用,最終隻是同意分一半手雷給他,不爽啊!
左磨右磨,馬天元的态度十分堅定,無奈之下,何棄廖隻能找了把三八大蓋。
這能比嗎?
這槍又重又長且不說,關鍵它還容易卡殼,拔那槍栓也十分費勁,隻是扛這玩意兒就把何棄廖搞出了一身大汗。
前面何棄廖還嘗試開了幾槍,那後座力他又受不了,到得後面,何棄廖直接把這隻槍當燒火棒玩了,他用三八大蓋的刺刀專門捅日本兵的小鳥玩。
“八……嘎!”
一個虛弱但又讓何棄廖十分厭惡的聲音再次傳了出來,就見最外圍的一具“屍體”艱難地撐了起來,這名日本兵沒有死透,他哆哆嗦嗦地舉起了一把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何棄廖。
正當何棄廖驚叫之際,一條人影突然間出現在了這名日本兵的身後,就見他擡腳一踹,直接把這名日本兵踩倒了下去,然後再次擡腳狠狠一跺,令人牙酸的骨肉混合的聲音傳了出來。
張斌輝讓在一邊,地上日本兵握槍的那隻手已經變成了一張肉餅,骨肉已經分不開了,就連槍柄都混合在了裏面。
張斌輝沖着地上慘叫的日本兵吐了一泡口水,然後說了一句:
“南京回來的。”
馬天元的眼睛馬上紅了。
“我八你大爺!”
馬天元一把搶過了何棄廖手中的長槍,槍柄向後,反向扭轉身體掄圓,然後以打高爾夫的标準姿勢狠狠地掼了下去。
就聽見“呯”的一聲,那厚實的木質槍柄被炸得粉碎,扳機、彈簧等步槍靈件四散崩飛了出去。
一切都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