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森的工作地點在墨西哥灣,這是一座深水半潛式鑽井平台,是世界上最先進的鑽油裝備,專門根據惡劣海況設計,能夠抵禦200年一遇的台風。
鑽井平台選用DP3動力定位系統,能在1500米水深内錨泊定位,它的最大作業水深3000米,最大鑽井深度可達10000米。該平台總造價近十億美元。
這座鑽井平台長120米,寬90米,面積比一個标準足球場還要大,平台正中是約5、6層樓高的井架。平台自重三萬多噸,承重量達到了十二萬噸,可起降直升飛機。
作爲一架兼具勘探、鑽井、完井和修井等作業功能的鑽井平台,維納斯号鑽井平台代表了海洋石油鑽井平台的一流水平。
傑森的崗位接近懸空,他操作的吊機同樣是一個巨無霸,駕駛艙懸在平台之外,而伸出去的吊臂更是達到了數十米長,傑森喜歡這種八面來風的味道。
今天的工作比較清閑,按照慣例将所有的儀器檢查了一遍之後,傑森笑嘻嘻地從吊機内爬了下來。
下面,帕魯齊等幾個人早就準備好了啤酒,正等着他下來賭錢呢。
外海的工作是幸福的,最少傑森是這樣認爲。再也不用聽婆娘的唠叨,再也不用爲柴米油鹽勞心,每當傑森用吊臂将上百噸重的貨物吊起來的時候,傑森總是在心裏面狂呼:這才叫做生活!
平台上面全是漢子,每個人都是一身臭味,不過大家都喜歡這樣,這不,剛剛湊齊腳,四個人就邀五喝六地開始賭博起來。
“三條A,哈哈哈,炸彈,我赢啦!”
傑森把牌一甩,大笑之中就伸手去耙台中央的鈔票。要在平時,每當這種情況出現的時候,對面三人肯定要連聲臭罵,可今天怪了,這三個家夥似乎注意力突然不在台面之上,他們全都仰頭望天,一個個目瞪口呆。
傑森把鈔票按牢,疑惑地回過頭去,一瞬間他的頭發“炸”了,“媽呀”一聲,四個人連滾帶爬。
就見半空之中,突然間現出兩條人影,翻滾着沖着鑽井平台砸了過來,他們了來勢極其迅猛,要是被他們砸中,不被拍成肉醬才怪。
這四個家夥剛剛滾到一邊,就聽見“轟”的一聲,原來擺在平台上的賭桌被從天而降的兩個人砸得粉碎。
這二人餘勢末消,翻滾着向前飛去,“嘭”的一聲彈在了粗大的鑽台之上,這才旋轉着停了下來。
四個工人看得目瞪口呆:天啦,出人命了。
何棄廖與馬天元躺在地上仍然感覺目眩神移:奶奶|的,真夠勁啊!
馬天元拍了拍身體站了起來,沖着何棄廖破口大罵:
“下次玩這麽瘋的不要叫我,痛是不痛,他|媽|的我的心髒都快被吓出來了!”
何棄廖喘着粗氣:“我也就是随便說說,誰知道阿輝這家夥有異性沒人性,說扔他還真的扔了!”
兩個人打打鬧鬧站了起來,這才開始觀察周圍環境,就見身處一個鑽井平台,七八十米外站了四個工人,正傻傻地看着他們,跟見到鬼了一樣。
馬天元反應很快,笑嘻嘻過去遞了根煙:“呵呵,各位兄弟,剛才玩跳傘,結果蹦出來才發現忘了買菜,這不,白白地摔了一跤。”
見他們犯傻,于是馬天元趕緊又用英語說了一遍,于是這幾個人又開始看天。
何棄廖見這小子解釋的不是個事,走過去一把推開了他,然後從懷裏一抽,掏出了一打美元:
“什麽都不準問,這個歸你們,我現在想喝咖啡。”
“嘢嘢嘢,明白,我們明白!”
這四個人馬上跟猴子似的,全都“回到了地球”上面,一個個笑咪咪地忙活去了。
傑森見天降土豪,賤着臉在邊上陪着說話:“哥幾個打算去哪啊?”
何棄廖他們也迷糊了:是啊,等下又要去哪了?
這趟差事是他們自告奮勇硬求過來的。原本張斌輝不同意他們跟随,要求這兩人馬上坐飛機回去,結果何棄廖與馬天元誰都沒有答應。
天,這是與外星生物作戰啊?幾輩子都碰不到的機會,想起之前飙鏟車撞蟲,何馬二人到現在都熱血沸騰。
沒錯,這種層次的戰鬥确實極其危險,但沒想到阿輝居然有起死回生的能力,這下子兩人的血性真的被激發了,而且是毫無顧忌。
與張斌輝在一起,就代表他們能夠開人生未見之眼界,做事可以無所顧忌,能夠随意發揮,天啦,爽啊!
張斌輝當然不會這樣想,他清楚準确的情況。之前兩人的傷勢其實不算太重,那種層面的傷勢對一名修者來說是小問題,這不代表下次不會讓他們送命。
所以他拒絕了。
但當馬天元提出了兩點之後,張斌輝又改變了想法。
馬天元說:第一,我們是地球人,現在是爲地球的生存而戰,你不能把我們排除在外。
第二,我們曾經是戰友,早就合作過了。碼頭那一戰,礦坑這一戰,我們倆都發揮出了戰鬥能力,能夠幫到你們。
他們确實能夠幫到自已,碼頭那一戰就不用說了,這次礦坑大戰,他們的突襲甚至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
那隻異形不是意外被鏟車擊中,這最終的勝負還很難說,兩人的随機應變能力,以及環境利用策略都十分高明,可以說這兩戰之後,大家甚至形成了一個雛形的戰鬥小組。
耐不住兩人的墨迹,張斌輝最終同意了他們的參與,并配給了他們各一套火星的戰鬥防護服裝,不過張斌輝也在心裏下定了決定,一有機會,就把兩人丢得遠遠的,可不能真讓他們受到什麽傷害。
這不,一路追蹤,小雪在海底探查,這兩位說了句想試試自由飛翔,于是張斌輝把他們一把丢了下來。
下面有個石油鑽井平台,剛好讓他們歇歇,而自已也可以下海幫幫小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