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你找我有事?”
張斌輝邊刷牙邊走了出去,小雪一見到他,臉上馬上又紅了。
張斌輝笑嘻嘻地走到她的旁邊:“有什麽事,說吧!”
小雪吱唔了半天,終于出了聲:
“小輝哥哥,昨天那個馬克可能并不是你說的那種人,我覺得他觀察你是另有目的。”
“喔?另有目的,你探視他的神識了嗎?”
張斌輝聽到後十分意外,因爲怕查到惡心的東西,昨天晚上張斌輝并沒有檢查馬克的神識。
小雪點了點頭:“我檢查了馬克的神識,他從頭到尾沒有想過任何你說的東西,他好象認識你。”
“認識我?不會吧!我跟他是第一次見面,難不成他看過我的相片?”
“不是這樣,你看看這塊玉簡吧,我把檢查到的東西存在了這塊玉簡裏面。”
說完,小雪遞過來了一塊玉簡。
張斌輝點開玉簡看了起來,玉簡釋放出的三維圖像讓他驚異萬分,詫異之下,以至于嘴裏的牙刷都掉下來了。
這圖像不是别的,張斌輝十分熟悉,場景正是他在火星上與異形的第一戰,張斌輝将拳頭捅入了那隻異形的嘴巴,并最終将它燒成了漿糊。
“好奇号,馬克是美國特工!”
根本不用思索,張斌輝是瞬間反應了過來。
難怪這馬克目瞪口呆、難怪他那麽激動、難怪他磕到頭部都感覺不到疼痛,這家夥一定是以爲自已看到上帝了!
那打架的位置也太巧了,張斌輝差不多是貼着好奇号的鏡頭跟異形開戰的,美國的技術确實過硬,那鏡頭把他臉上的痣都拍了下來。
馬克怎麽可能看錯?他過來就是爲了找自已的!
“你爲什麽昨天不告訴我?”
小雪頓時臉紅:“我、我、你、你昨天那樣,我、我、我都不知道怎麽辦了!”
張斌輝頓時十分懊悔,這事還得怪自已,昨天幹嘛那麽臭美呢?
事不宜遲,張斌輝馬上沖着外面叫了起來。
馬天元就呆在外園的辦公樓内,一聽說馬克是特工,他一溜煙就竄過來了。
“馬克過來就是爲了找到你嗎?”
張斌輝點了點頭,馬天元一拍大腿:“媽的,失職了,居然讓這些家夥潛到了自已的邊上!怎麽辦?”
“馬上搞清楚他跑哪裏去了,我要給他洗腦。”
“好,馬上辦。”
馬天元的效率極高,隻不過短短的幾分鍾,他就得到了結果:
“日,這家夥趕最早的航班,連夜飛南美洲去了。”
“麻煩了,他拍了我的相片,我可不想以後全世界都騷擾我的家。他去了南美洲的哪個國家?”
馬天元遞過來了一打資料:“智利,他用的是銅礦技術員的身份。”
………
凜冽的狂風從身邊刮過,因爲突破音障,張斌輝的靈罩周圍裹了一小圈白霧。
他就如同一顆劃過天際的隕石,由于速度過快,護體靈罩與空氣劇烈摩擦,橢圓形的尖端都有些微微泛紅。
張斌輝的心情有些焦急,這裏是地球,沒有紫薇的技術,追蹤一個人變得十分困難。
現在馬克離開大陸已經有大半天了,如果他混入了茫茫人海,張斌輝并沒有太大的把握找到他,一旦他把這消息擴散出去,要徹底清除痕迹将變得十分困難了。
“小輝哥哥,其實你不用太過擔心的。”
小雪緊緊地跟在邊上,她看出來了張斌輝的擔心,于是出聲安慰他。
“在一顆科技星球上清除修者痕迹,對修真星球來說并不是很困難的事情,有很多的靈器能夠達到這個目的。”
“喔?真的?”
聽到這個,張斌輝大喜過望,還有這樣的東西?
看着小雪清澈的目光,張斌輝頓時放下心來:小雪不會騙人。
一直以來,張斌輝最擔心的就是這個,他不喜歡家人被外人騷擾,他不希望洩露身份,所以他才會這麽緊張。
原來還有這樣的東西,張斌輝的心情輕松起來,随後他的脖子突然僵硬,一格格如扭開關般轉了過來:
“小雪,你能跟上我的速度?”
人一旦冷靜,就能馬上發現問題,現在已經追蹤了幾個小時了,不知道飛出了多少千裏,但是,張斌輝一直以爲實力赢弱的小雪居然就一直跟在邊上,而且從來沒有落後過。
錯愕之下,張斌輝馬上停了下來,小雪止步同樣敏捷,她很輕松地停在了張斌輝的邊上:
“小輝哥哥,怎麽了?”
看着小雪輕松的樣子,張斌輝目瞪口呆。
剛才他是全力施展,那速度隻能用風馳電掣來形容,這個時候最能體現出一個人的靈力雄渾程度,造不了半點虛假,難道小雪是一名高手?
見張斌輝一直盯着自已,小雪的臉又紅了,頭慢慢地低垂了下去,張斌輝随即釋然:
小雪還是那個小雪,她并沒有什麽變化。
她是一名修者,張斌輝早就知道了,她有好的修爲十分正常,小雪以前就說過了,她師傅認爲她是一名天才,隻不過被教壞了,這才趕她出來。
陰差陽錯,小雪最落魄的時候遇到了自已,因爲張斌輝的援手,她把自已當成了信得過的朋友,一直跟在身邊,希望能得到張斌輝的指點。
自已居然懷疑這麽一名純潔的姑娘,确實太不應該了。
想想她一個人追到地球這麽久,自已居然沒有時間帶她出來遊曆,張斌輝頓時感覺十分過意不去。
“呵,既然有那樣的靈器,那就不用着急了。小雪,來地球這麽久,還沒帶你到處玩過,現在既然出來了,我們就到處逛逛吧。
我看離智利也不遠了,我們幹脆就去那個地方玩玩。智利是個山地國家,聽說風光挺不錯的。”
小雪的思維十分簡單,心底的喜悅馬上在臉上表現了出來,張斌輝頓時感覺暖洋洋的。
海天一線出現在了視野的盡頭,智利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