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臨近春節,但南邊靠海溫度正好,有點涼風,躺在那裏十分舒服。
迷迷糊糊之間,張斌輝有些睡意,眼睛慢慢閉上了。
正當他魂飛九天之際,就感覺身上一緊,一束繩索綁在了自已的身上。
何棄廖與馬天遠不斷使勁,屠夫套、水手結,他們把所有能想到的綁法全部用上了,最後整得跟東洋電影似的,這才拍了拍手,得意洋洋地坐在了一邊。
“喂,我說你們這是幹嘛呢?哥純爺們,可不好你們那口,要玩自已玩去。”
張斌輝還真是莫名其妙了。
何棄廖哈哈大笑,馬天元破口大罵,就見他倆指着自已的腦袋,眼光十分鄙夷:
“我說阿輝,當時說好的不洗,你怎麽又下手了?”
張斌輝頓覺十分意外,他們的記憶恢複了?
一見張斌輝的臉色,馬天元就馬上明白了他的想法,忍不住火又上來了:
“說什麽在西部、海市我們都合作過,算是生死與共的戰友了,你居然背信棄義,你對得起我們嗎?”
何棄廖連聲附合,張斌輝老臉通紅:“那、那、那不是我幹的,我那兩表妹還記得不?她們下的手。”
“啊,表妹也是神仙!天啦,我真的見到仙女了!”
何棄廖一聽,當場口水就流出來了。
張斌輝十分鄙夷:“仙女?那外貌是她們處理過的,真正面目要是讓你見到,不美死你!”
馬天元“撲通”一聲,趴邊上了:“介紹一個吧,你知道我單身,你不會都下手了吧?”
張斌輝一擡手,馬天元飛出了三米遠:“美了你,那是爺的菜。”
旁邊何棄廖目瞪口呆:繩索仍在張斌輝的身上,但他的雙手卻出入自由。
三人整茶重飲,這一次隔閡盡消,馬天元再也沒有了忠于職守的覺悟,并不是他不專業,而是兄弟情深,何況他也沒辦法。
三個人海闊天空,從身邊瑣事,聊到浩瀚星空,這其中主要是張斌輝發言,兩人靜心聽講,期間還感歎幾句,當聽到巨木星曆險,馬天元馬上想到了地球上的那隻異形。
“沒事,異形就個體而言,隻要不是母蟲,就危害有限。”
“那你現在打得過它了吧?”
馬天元滿含期望,張斌輝滿臉通紅:“還差一點。”
邊說,他邊張開雙手比劃了一下,想了想又拉開了一點,到得最後,直接站了起來,看向了街道的另一邊。
馬天元直接沮喪了。
見場面尴尬,張斌輝馬上轉移話題:
“咳,問你們一個事,幫我合計合計。”
見“神仙”相詢,兩人馬上精神一震,正顔起來。
“就是這樣一種情況:如果你碰到一個女生,總是很自覺地開始關心她,怕她吃苦、怕她受傷,不願意她獨自面對危險,甚至她的情緒都能感染到你。
她高興,你也高興,她悲傷,你也難過,這種情況是不是中了惑術?咳,惑術,你們懂吧?”
本來張斌輝是不指望從他們那裏得到答案的,他也就是判斷不了,所以拿出來問問。
惑術,連壽猿都說這是星系間的高明術法,這兩地球凡人估計是難以理解的了。
誰卻想結果偏偏出乎意外,兩人居然同時點頭:
“明白,惑術,當然明白。沒錯,你中招了,你肯定中了惑術。”
何棄廖滿臉猥瑣:“那倆個表妹,哪個對你下惑術了?哈哈哈哈,你跟我裝?惑術,在咱們地球上有另外一個叫法——戀愛,你戀愛了!”
這答案如同雷轟,頓時炸得張斌輝呆立當場,腦海中有一種霍然而通的感覺:我戀愛了?
他一直把外太空當成了另外一個世界,把紫薇當成了世上天堂,沒有設身置地的感覺,所以壽猿一說,他就當成術法了,卻根本沒有想到,這樣一個在地球上十分簡單的問題,自已居然繞了那麽久。
我真的戀愛了嗎?
張斌輝愣愣地坐了下來,身邊兩個人不斷拍肩膀恭賀,他也毫無感覺,腦海裏在慢慢地回憶着兩人交往的縷縷時光。
一絲微笑湧上了他的臉膛,十分溫柔,十分幸福:沒錯,我真的對她很有感覺!
旁邊何棄廖與馬天元碰杯相慶,自家兄弟泡神仙了,牛!
惑術,她是天生的,她很危險。
壽猿的聲音再次回響在了張斌輝的腦海,想得越多,他開始再次變得糊塗。
山脈裏的影像浮現在了張斌輝的眼前,那璀璨的“星海”,那精靈般的聖百靈,它們如此警覺,都抵受不了小雪的吸引,壽猿的分析沒錯,那絕對就是惑術,小雪肯定有這種能力。
長吐了一口氣,張斌輝端起茶杯一飲而盡:不想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回到居委會,第一件事肯定是找主任交差,當然這少不了再一次的洗腦,而且是全面積的,不然其她阿姨會有疑惑。
大媽們仍是一樣的八卦,隻不過張斌輝回來多了一個傾訴的對象。
于是各種小道消息彙集到了張斌輝的耳裏,方圓十八道街道,這近半年的情況張斌輝馬上一清二楚。
許中良當官了。
果然如大家分析,他來居委會就是爲了過渡,這主任助理一職不過是臨時性的,爲了基層經驗而已。
他如願以償地當上了街道辦副主任,而主任在許中良上任以後很快辦理了退休,那個位置就是爲他準備的。
“可不止如此啊,人家小許還要大。”
一位大媽很神秘地湊到張斌輝的耳朵邊上:“聽說他的仕途早就安排好了,這街道辦的位置仍然隻是過渡。”
“這也是過渡?街道辦主任可是很利害的。”
長期跟大媽們聊天,張斌輝多少也有些八卦了,街道辦主任的權力張斌輝可是十分清楚,省城的,差不多可以說是小皇帝了,最少在他管理的這一片,肥得很!
還是過渡,那許中良他後面想去哪裏?
“外調,下去縣城做縣長。”
明明邊上沒人,大媽的嘴巴還是沒有離開張斌輝的耳朵。
“街道辦主任跟下邊縣長平級,但那片天空就完全不同了。所以我說小許家裏真是利害!”
“利害,果然利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