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少個日夜,張斌輝體内的“生命的力量”整整減少了一半,他突然驚喜地發現,力量再次回到了自已的體内,于是他睜開了眼睛:
“你們好,剛好我好象聽到有兩個人說永不分離。”
“呀”的一聲驚叫,如此欣喜、如此歡樂,裂縫雖寒,卻擋不住濃濃春意。
三個人繼續在地底呆了整整一周,這裏暗無天日,根本沒有一絲光線。不僅如此,他們還處在裂縫底部,這裏距離地面足有千米以上,四周寒冷無比。
那面倒下的石崖蓋住了整條裂縫,巨大的石塊填滿了裂縫上方,幸運地爲他們留下了部分空間,爲他們營造了一個安全的小窩。
七天以後,一個高大的身影站了起來,生機勃勃,充滿活力,兩條纖細的身影立于左右,雙眼滿含淚光。
“舒服,全好了,來,親一個慶祝一下。”
張斌輝借着伸懶腰之際,突然雙手合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邊香了一個,兩女生嬌羞滿面,但抓住張斌輝胳膊的手卻不肯松開。
曾經差點遠去,此生再不分離。
現在是回去的時候了,巨木星的情況十分清晰,異形以某處目标爲傳送終點,卻因爲意外而不得不中途脫離,結果造成了慘重傷亡。
必須馬上把這個情況彙報回學院。
傳送陣還有兩副,但架設陣法需要穩定的環境,這一帶地底的地質結構完全震碎了,不适宜架設陣法,三人決定遁回地面。
頭頂上方正是之前引爆傳送陣的地方,出于安全考慮,三人橫向轉移,計劃遁出幾十裏後再返回地面,以免再次遇到那兩隻異形。
這一帶的岩層碎裂得十分利害,應該就是地質運動的原因。左側的岩層上升,右側的岩層下降,因爲摩擦,接觸位置被崩得稀碎,對三人的前進造成了很大的影響。
土遁術同樣對環境有所要求,相同并且穩定的地質環境有利于遁術的展開,而複雜并且變動中的環境則很不好運用,你必須不斷調整靈力以适應環境,否則寸步難行。
三人花費了一個小時,才前進了五十公裏,一團可疑的東西出現在了張斌輝的神識之中。
三人已是靈犀全通,幾乎同時停了下來,那是一團有機物,似乎還有生命,正潛伏在更下方的百米之處,它是活的。
巨木星沒有生命,除開他們幾個,以及那兩隻異形,但這團東西根本不同于以上的任何哪個,它的外形更加奇特。
它類似于一隻老鼠,卻擁有六隻長足;它的大小與河馬相同,卻沒有尾巴;它的皮膚十分怪異,類似甲殼,卻相當柔軟;最關鍵的是,它的身體外面裹着一層紅光。
“異形!”
同一個念頭閃過了三個人的腦海,這是在巨木星上碰到的第三隻異形了。
這隻異形應該受了傷,它的右側身體被削掉了三分之一,如同石牆頂上的異形一樣,傷口處相當光滑,它也是從時空通道中逃出來的。
根本不用言語,三人心領神會,身體慢慢遁入了岩石之中。
這隻異形十分虛弱,但身負使命故仍在頑強生存,它的實力已大幅下降,但它的警惕性仍然極高。
虛弱讓它的頭顱時不時低垂下來,但每每觸地,它會馬上擡将起來,四顧檢視,以确定安危。
它太累了,本能卻驅使它不能放棄,所以這隻異形在一遍一遍重複着單一的動作,雖然痛苦,但它仍然苦苦堅持,它希望看到使命達成的那天。
正當它的頭顱再一次低垂下來的時候,異變突生。
六道電湧從地底湧了上來,如同繩索,“嗖”的一聲将它綁在了地上,随後電湧化漿,完全将它裹了進去,這隻異形頓時如同落入了煎鍋一般。
異形的反應極快,以張斌輝的實力并不能固定住它,異形六足一撐,馬上蹦了起來。
一隻槍尖出現在了它的上方。
長槍如雪,下刺如虹,“噗”的一聲,已經從它受傷的頭顱上面刺了進去,“铿”的一聲,将異形重新紮回了地面。
玲豆豆出刀了,她下刀如同解牛,切入點如此準确,細長的刀刃準确地斬入了異形已退化的甲殼之間,“噗”的一聲輕響,異形的頭顱已經被她斬了下來。
最後是一隻狼牙棒,張斌輝以棒當槍,直接沖着洞開的異形腹腔捅了進去,參差的狼牙刮過異形的軀體,頓時割得骨斷筋離,血肉橫飛。
這隻異形當即斃命。
三個人的身影露了出來,玲豆豆與莫影宣捏着鼻子直皺眉頭:“早知道就不讓你出手了,搞得滿地血肉,太惡心了。”
張斌輝嘿嘿直笑,邊伸手将狼牙棒拔了出來,大量的碎肉、内髒如泉水般被帶了出來,腥臭味馬上灌滿了整個地洞,兩小姑娘頓時惡心得跑了出去。
張斌輝滿意地舉起了雙手:太好了,真的完全恢複了。
血肉之中,一顆圓形物體黏着血絲滾了出來,血水順着弧形外表流淌下去,露出了白色的外殼,馬上吸引了張斌輝的注意。
靈力裹挾圓球,托舉到了張斌輝的面前,這是一顆蛋。
這顆蛋外形與其它無異,但體型特别巨大,直徑在六十公分左右,外表光潔無比,泛着隐隐的紅光。
這是什麽東西,張斌輝好奇地将神識探了過去。然而乍一接觸蛋體,五味感覺猛地湧了過來。
那是驚恐、那是厭惡、那是刻骨銘心的仇恨,這隻蛋居然有自已的感情!
它是活的。
詫異之下,張斌輝趕緊将兩位女生喚了回來,她們受過專業培訓,一定能看出這是什麽東西。
滿臉的不情願瞬間變成恐懼,兩位小姑娘再也看不到惡心的環境,她們的眼裏隻剩下了那顆蛋:
“天啦,這是母蟲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