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斌輝連連點頭。說實話,張斌輝并不是投機份子,三人與異形的實力差距太大,這裏呆得越久,生命越會受到威脅。
可偏偏兩名姑娘責任心太強,她們希望掌握準确的情況,方便聯盟作出最好的判斷。
自認爲純爺們的張斌輝肯定不可能說走吧?死要面子活受罪啊!
其實兩名女生又何嘗不是心頭一松?三個人高興地取出傳送陣,在異形的屍體叢中清理出一塊場地,開始布置陣法。
這一次的難度要小太多,張斌輝每人購置了一副便攜式傳送陣,這些都是模塊組合,安裝配置一下就行了。
就在陣法安裝調試完畢,莫影宣準備輸入參數的時候,一股強烈的危機感猛地湧上三個人的心頭。
張斌輝不假思索,竭力将戰鬥徽章釋放到極緻,半徑兩百多米的範圍内馬上電芒四射。
三道電湧從地底突地冒起,如枯樹般紮向天空,正正轟在了砸過來的兩具異形屍體之上,“嘭”的一聲,将其炸了出去。
與此同時,張斌輝一聲大喝:“小心!”身體閃電般地擋在了莫影宣的面前,雙掌合攏,向外緊急推出一道閃電。
這邊,玲豆豆反應極快,雙手一揚,長刀呼嘯劈下,目标正是張斌輝。
閃電根本沒有射出多遠,僅僅一米,如同炸中了什麽東西,電漿四散飛濺,呈弧形裹出了一道人影,不是蚩尤還能是誰?
蚩尤轟出來的這一拳威勢極猛,爲了隐蔽,他甚至放棄了靈力武器,憑借着實力上的優勢,他硬生生将張斌輝射出的閃電轟得粉碎,一拳砸在了張斌輝的身上。
張斌輝一聲慘叫,護體靈力被其一轟而散,蚩尤這一拳貼着一層白光,将張斌輝的身體擊得凹了下去。
這個時候,玲豆豆的刀到了。
這一刀斬得氣動山河,劃出了一道光輪,忽的一聲就到了蚩尤的脖子上面。
蚩尤一聲大喝,身體左側升起一面靈盾,同時他的護體靈罩膨了出去,左側明顯厚實了許多。
此刀實乃玲豆豆的圍魏救趙之計,拼命之下,發揮出了超強實力,就聽見“噗”的一聲,這一刀将蚩尤的靈盾一劈兩半,刀鋒剁到了靈罩上面。
護體靈罩的防護要弱于靈盾,長刀如同斬入薄膜,“咔嚓”一聲,剁入了蚩尤的肩胛骨内。
這一拳一刀同時發生,張斌輝與蚩尤齊聲慘叫,兩人如被撞飛的足球,“嘭”的一聲,向兩側崩了出去。
這邊莫影宣已經反應了過來,她反身張斌輝護在了體内,被其頂着飛了出去,待所有壓力被釋放以後,這才停了下來,懷裏的張斌輝已經暈了過去。
那邊蚩尤也不好受,玲豆豆這一刀在斬透兩層防護之後雖然殺傷力大減,但最後的鋒刃爆炸卻讓蚩尤受傷不輕。他的左側肩胛骨完全被炸碎了。
莫影宣緊急爲張斌輝施救,而玲豆豆則警戒着蚩尤,蚩尤躺在地上吭吭叽叽,他根本沒有想到,自已處心積慮的隐蔽一擊,仍然被對方發現了。
正如張斌輝分析,蚩尤根本不相信他們沒有攜帶備用傳送陣,以他多疑的性格,這世上也不可能有他信任之人。
所以他一直跟在三人的身後。
作爲靈階高手,張斌輝他們想發現蚩尤的行動是十分困難的,蚩尤一直保持在他們身後,而他們确實也毫無察覺。
但蚩尤的運氣不好,三個人進入了陰影區。
蚩尤被異形伏擊,雖然僥幸逃脫,卻受傷不輕,他徹底膽裂了。
蚩尤不得不放棄了追蹤,而是選擇飛到石牆頂上,想以更高的位置,觀察更大的範圍,卻意外地看到張斌輝他們三個人也過來了。
然後他等到了自已所需要的答案,他們果然攜帶了傳送陣。
蚩尤躺在地上,右手撐住地面。這一次的傷勢最重。
肩胛骨的粉碎性骨折根本無法短時間内愈合,他的左臂算是失去戰鬥能力了。
雖然修者發動攻擊不一定需要通過手臂,但正所謂眼疾手快,沒有了這隻左手,他的實力不得不打了一個折扣,正面對抗,他沒有把握搶到這個傳送陣。
這邊在莫影宣的幫助下,張斌輝幽幽蘇醒過來。
蚩尤這一拳下手極重,靈階高手正面轟在身體上面,雖然最後體内壽猿的那道靈力防護了一下,但張斌輝仍然受傷不輕。
此時的他體内靈力混亂,根本無法運氣,隻能依靠那劑“生命的力量”慢慢調理,張斌輝已經徹底失去了戰鬥能力。
蚩尤調息得一陣,再一次站了起來。前面的傳送陣意味着生存的機會,他怎麽也不可能放棄。
正當他逼近到攻擊距離,神識之内,後方出現了一道黑影,而對面的三人臉色大變,莫影宣同時祭出了武器。
蚩尤暗叫不妙,臉色瞬間慘白,他顧不上任何風範,而是祭出戰斧,倒飛逃了過來。
後方,出現了兩隻異形的身影,正是之前陰魂不散的那兩隻,這兩隻異形一左一右,已将四人困死在了懸崖頂上。
連續兩次交手,蚩尤已經完全被異形吓得膽破,他根本沒有了與異形作戰的勇氣。就見他戰戰兢兢,不斷後退,漸漸退到了三人邊上。
玲豆豆一邊持刀警戒,一邊沖着蚩尤冷冷發笑:“黑血聯盟的人渣,你還靠過來幹什麽?你不是很能偷襲嗎?去啊!”
蚩尤心中懊悔萬分,他哪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早知道異形就潛伏在旁邊,打死他也不會偷襲三人啊。
異形本就十分強大,現在四個人還内耗受傷,傳送陣根本來不及輸入參數,對面有一隻異形正死死地盯在上面,它們顯然知道這是什麽東西,絕對不可能留給大家機會。
今天看來是難得幸免了。
兩隻異形慢慢逼近,強大的壓迫感将四人的範圍越逼越小,莫影宣緊緊地抱住張斌輝,玲豆豆很自然地退了過來,她輕輕地蹲到張斌輝的身邊,很溫柔地在他額上吻了一記:
“輝哥,我們三個要死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