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成劍的命令直接從廣播系統裏傳了出來:“大西國的生死存亡就在此一舉,我們的父母親正看着我們,爲亞特蘭蒂斯複仇,爲了大西國的榮耀,殺啊!”
巨大的鋼鐵腳掌踏在地上,激起了沖天的泥土,所有的機甲一邊前進,一邊不斷向前轟射。
能量栉以驚人的速度消耗,每一隻炮管都燒到發紅,炎成劍一個翻滾,幾十噸重的人形機甲敏捷升空,避過了旁邊射過來的紅光,随後一刀斬了下去,電磁刀劈在異形身上“啪啪”作響。
另兩名側翼戰友心領神會,分左右包夾了過來,激光炮近距離轟射,頂得這隻異形節節後退。
後面,炎成劍已回過身來,他直接丢掉了電磁刀,腳踩弓箭步,巨大的機械臂屈臂向後,磨盤大的鋼鐵拳頭握了起來。
随後就聽到凄厲的壓力釋放聲音,軸承推動鋼臂猛地轟了出去。
異形根本來不及防備,這一拳砸得山崩地裂,鋼鐵巨拳轟穿了異形的護體紅光,正好砸在了它的一隻左腳上面。
隻聽見“咔嚓”一聲,異形厚實的骨甲爆出了一條裂縫,白色肉末拌着血水噴了出來。
異形一聲慘叫,身上紅光大作,将身周三人逼了開去,随後巨鉗、紅光、酸液分三個角度,向三人攻了過來。
火星的機甲雖然十分先進,但相較于異形的攻擊速度而言,仍不足夠。
兩名戰士反應不及,被紅光、酸液正面擊中,機甲頓時慘不忍睹。
紅光擊中了側面機甲的右臂,人形機甲的右胸塌了下去,十餘噸重的右臂被紅光轟斷,連帶肩頂機炮,旋轉着遠遠地飛了出去;
被酸液噴中的機甲更慘,整駕機甲馬上沸騰起泡,原本光亮的外表變得坑坑窪窪,線路受到腐蝕,當場短路起火,機甲的自動救生裝置馬上啓動,駕駛艙向上抛了出去,駕駛員生死不知。
炎成劍這邊相對要好些,因爲左足受傷,支撐力出現了問題,異形砸出的這一鉗比平時慢了許多。
炎成劍是大西國的頂級機甲駕駛員,在轟出那一拳後,他已提前啓動了機載火箭,巨大的尾焰從腳底升起,将機甲推向了空中,炎成劍恰恰避過了異形轟出來的這一鉗。
下面,斷臂機甲殺到兩眼通紅,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失去了大部分武器,這台機甲不退反進,團身單臂持劍撲了上去。
激光劍捅到了紅光上面,炸得“啪啪”作響,僵持片刻,終于轟穿了防衛,捅到了異形身上。
異形的體表甲殼十分厚實,激光劍将其燒得漆黑一片,但卻仍是不得寸進。
這隻異形反應了過來,回首小鉗叉了過來,“噗哧”一聲,直接從駕駛艙位置捅了進去,一抹血花從裏面飙了出來。
機甲猛的一震,獨臂回縮,抱在了小鉗之上,然後再也沒了動靜。
半空之中,炎成劍一聲慘叫:“小豬!”
他的眼睛瞬間變得通紅。
那駕白色機甲淩空一個轉身,平趴撲了下來,六十餘噸重的身體“轟”的一聲,砸在了異形的背上。
火箭助推加上鋼鐵重量,機甲轟穿了異形的護體紅光,異形支撐不住,六足張開,直接被轟趴在了地上。
炎成劍狠命一推操控杆,機甲雙臂環抱,箍在了異形的脖子上面。
“呀……”
駕駛艙内,炎成劍如同發狂一般,拳頭頂在能量輸出鍵上不斷使勁,機甲的雙臂拼命回拉,因爲能量輸出過大,大量的濃煙從機甲的護甲結合處湧了出來,連帶異形都被裹在了裏面。
異形拼命掙紮,嘴裏不斷慘叫,但失去先機,卻讓它無法有效反擊,隻能用紅光不斷轟擊背上的機甲。
機甲的雙臂不斷加力,身體盡量向後拉伸,後得最後,因爲過度超頻,連帶機身都抖動起來。
就聽見“嘭”的一聲巨響,一顆巨大的頭顱從機甲的懷裏飛了出去,異形瀕死一擊,巨鉗轟在了機甲身上,炎成劍失去了知覺..
陰森的眼睛、猙獰的牙齒、噴湧的鮮血,炎成劍驚叫着醒了過來,發現自已正躺在戰地救護室内,那名電光仙使正在治療自已。
柔和的白光從他的心手彌漫出來,覆蓋在了自已的身上,炎成劍能感覺到自已全身發癢。
床邊的皇帝緊張地看着施術過程,喜悅的心情慢慢從雙目之中流露出來。
當人們從駕駛艙内拉出炎成劍的時候,他已經象一隻揉爛的布娃娃。異形那一鉗完全摧毀了那架機甲。
皇帝見到炎成劍悲痛萬分,他已經失去了一個兒子,再難忍受另一個陣亡的事實。
于是他向仙使提出了請求,并且作出了不再追究紫薇星毀諾責任的誓言,三名仙使同意了出手。
玲豆豆專注于戰争,而莫影宣相對涉獵了更多類别,當她準備出手的時候,卻驚訝地發現張斌輝站了出來。
看着炎成劍的骨頭開始生長,肌肉開始愈合,心髒重新有力地跳動起來,大西國皇帝淚流滿面:兒子回來了,兒子回來了,仙使果然擁有起死回生的力量。
張斌輝滿意地從病床邊直起了身體,拿條毛巾抹了抹汗,心中暗呼僥幸:
幸好當時跟壽猿學了兩手,幸好這位皇子足夠強壯,幸好大西國自身的科技十分發達,在找到自已之前,多少維持住了炎成劍的生機,不然剛才就真的沒有希望了。
這次玲豆豆主動端了杯茶過來:“咦,輝哥,你不斷有驚喜留給我們啊!你居然還是一名醫修,這對組建一隻強大戰隊,那可是太重要了。”
張斌輝攤在座椅上面,疼痛感從全身各個部位湧了出來,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感覺到大戰一場的艱辛與疲勞。
他笑着沖玲豆豆張開了雙手:“驚喜多着呢!來,給哥抱抱,開頭都沒有感覺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