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就是工作上一直未取得半點成績,但這正常,超自然現象本就罕見,那麽多前輩花費了一生的精力都一無所成,更何況自已這樣的一個初哥呢?混吧!
其實這工作挺好的,輕松、平淡、并且權力極大,馬天元就養成了睡懶覺的習慣。
怕什麽?天塌下來,自有高個頂着!
這天早上,馬天元睡得正香呢,桌子上的手機就響了。
連續按掉了幾次,但這鈴聲就是那麽執着,馬天元終于煩不勝煩,睜開眼睛看了下号碼。
“哎呀”一聲,這小子的睡意一下子被吓飛了,整個人直接從床上彈了起來。
這是特殊頻道,而這号碼也是局内的緊急号碼,工作這些年,它隻啓用過一次,想不到今天又出現在了眼前!
接通手機,裏面傳來了情報員氣急敗壞的聲音:
“馬隊,你怎麽回事?緊急情況,你居然不接電話?”
馬天元不敢怠慢,聽聲音就知道事情不小,急忙追問緣由:
“什麽事,幾級情況?”
“大件事!出大事了。S級,并且根據情況,可能還要增加加号。馬上到分部來,小組其他成員已經出發了,總部也正在派專家過來,我們就等你了。”
馬天元夾着手機,邊穿衣服邊問:“把情報發過來,我先看看。”
“不用,你直接上微博吧,上面全部都是。”
聽到這個情況,馬天元一時反應不過來:情報通過微博發送?違反規定啊?
但他心知情報員既然這樣說,肯定有他的原因,于是順手在手機上點開了自已的微博。
微博是他的私人愛好,上面加的都是附近的朋友,主要就是爲了了解一些同城的消息。
平日裏,微博的内容總是花樣各類,信息量十分豐富,但今天的情況變了,相當多的朋友都在轉發同一條消息:
六月飛霜,芙蓉公園出現奇怪冰人。
信息内夾雜了大量的圖片,拍的都是清晨的芙蓉公園山頂。果如标題所言,整座芙蓉公園已被冰封,山頂更是一片北極風光。
而在山頂平台正中,端坐了一個圓形冰堆,越向上,透明度越發清晰,頭頂部位甚至能看出模糊五官,這是一個奇怪的雪人。
文中有簡單的文字描述,甚至有人好奇地拿來了溫度計,但因爲是普通的家用水銀表,水銀柱到了底部仍不能測出山頂的溫度,看圖片,隻怕在零下三十度都不止了。
所有到過的人,都在微博裏肯定,芙蓉公園之所以出現六月飛霜,就是這個雪人帶來的,它就是寒冷之源。
看着微博的内容,馬天元直接傻了:如果這是真的,這肯定就是超自然現象。能夠将這麽大片面積的地方冰封,這不是地球科技能夠辦到的,這座冰人絕對有古怪。
電話裏的情報員連連催促,馬天元才從震驚中醒了過來,他的腦筋轉得極快,馬上在電話内發布命令:
“你們直接去公園,不用等我。我開車過去,時間上不會很慢。”
離公園尚有一段距離,這裏的交通已經出現阻滞,馬天元不得不丢下小車,跑步向公園進發。
公園門外,馬天元已感受到一陣陣寒意,大量的人群擁擠在這裏,外面仍有更多的觀衆好奇地湧來。
奮力排開人群,馬天元終于擠到了公園門口,這裏的圍牆上已是挂滿冰霜,往日的風景樹已看不到綠色,一條條冰柱将它們壓得彎了下來。
公園内部人數不多,但大家都離中央小山遠遠的,那裏的溫度顯然更加低了,甚至超過了微博描述——芙蓉公園的溫度仍在不斷下降。
山腳下面,擺放了幾架直升飛機,但它們的外表已完全被冰雪覆蓋,顯然已無法發動,情景跟科幻電影《後天》裏描述的完全一緻。
情報員小李揮舞着手臂跑了過來。他們幾個早有準備,全都裹在專業防寒服飾之内,見馬天元衣着單薄,馬上把他拉進了公園門口的臨時指揮所裏換裝。
指揮所内擺滿了儀器,先期趕過來的同志已經在展開分析,儀器上熟悉的數據不斷刷新,這裏測出的靈氣濃度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幾個情報員顯得十分激動,馬天元同樣興奮不已,他一邊着裝,一邊了解這裏的情況。按照情報員的說法,其他小組已經上去了,山頂果然有一個奇寒雪人,他的組員一直在等待他呢。
一行四人離開帳篷,武警已在按照超氣局的指示疏散人群,公園門口,馬天元意外地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何棄廖與霍勝男正沖着他喊叫,他們發現馬天元了。
顧不上理會他們,馬天元與組員踩着釘鞋開始登山。這裏已經完全看不到階梯,冰雪已将這座小山封成了冰塊,山上的樹木已全被霜凍壓斷了。
登山的過程十分艱辛,每個人身上的防寒服都是最高級别的,整個人被完全封在了裏面,徹底隔絕了體溫外瀉,這種裝備是專供南極站的。
透過頭盔前的鏡子,山上的風光完全可以用觸目驚心來形容:
山體外冰雪的厚度隻怕在一米以上,樹木都隻露出外面一截;這裏的林木,不管多粗大的軀幹都被厚實的冰淩給壓斷了,而倒下的樹冠又馬上被霜凍覆蓋一半。
腳下的冰蓋十分結實,釘鞋踩上去隻不過裂開很小一塊。芙蓉公園以前馬天元也來過,這裏的情況他十分熟悉,但就現在而言,他自已也不清楚,小組到底是不是行進在上山階梯之上。
這座小山不過幾百米高,但四個人累了個半死才到達山頂。即便如此,他們仍然感覺不到半點溫暖,防護服外已挂上了冰霜,手腕上的溫度計測到了零下六十度的恐怖溫度。
站在山頂,四個人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