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彪本就是家中獨子,從小養成了自負的性格,現在有外星高人培養,更是變得心高氣傲,自此早已不将地球人放在眼内。
當空中兩道神識撞在一起,伍彪的心裏“格達”一下:
怎麽回事?對方車内居然同樣是一名修者!
此時,賽車已到達山包坡頂,在這裏,是一個高空停車場與一個不大的觀景台。
因爲速度極快,兩架賽車如鷹擊長空,“嗖、嗖”兩聲,同時飙到了半空之上。
山頂的面積不大,賽車以這種速度騰空,轉眼間已飙出了下山賽道範圍,兩台車的下方,已是黝黑懸崖。
不過這種情況對兩名修者而言并不是什麽問題,張斌輝與伍彪同時發力,靈力裹住賽車,一齊向賽道内落了過去,但與此同時,問題出現了。
兩人修爲不同,掌控能力出現了差距,因爲對對方的實力判斷不足,賽車回落的速度并不一緻,賽車在空中撞在了一起。
張斌輝的法拉利身處賽道外圍,而伍彪的保時捷擠在裏面,就聽見“嘭”的一聲,張斌輝的駕駛室位置當場變形,玻璃碎屑與纖維破片炸了出來,轟在了張斌輝的護體靈力之上,然後向四方彈了出去。
伍彪的車相對更慘,保時捷的位置處在賽道與左側山體之間,正前方恰巧是一面名人題字,平整的石面如同一道大閘豎在空中,賽車失控,正對着這道石崖撞了過去。
就聽見“轟”的一聲,保時捷一頭撞在石壁之上,賽車的油箱應聲爆炸,一團火光沖天而起,紅色賽車在空中壓成了一團廢鐵,嵌在岩壁之上呆了兩秒之久,這才“嘩啦”一聲,攜着火焰從石崖上掉了下來。
另一邊,空中的法拉利也不好受,因爲撞擊,賽車馬上失去了平衡,在空中翻滾起來。
就在張斌輝還沒反應過來之際,賽車已一頭紮在賽道之上,四個輪胎當場爆炸,随後賽車彈跳而起,翻滾着向護欄撞了過去。
“咔嚓”一聲,金屬護欄如同一段朽木,被賽車攔腰撞斷,因爲阻攔,這輛賽車再次飛了起來,旋轉着飛到了山崖之外。
車箱内已是一團糟糕,各種零部件紛飛而起,如子彈般在車體内胡亂轟射,張斌輝的護體靈力被射到紅光閃現。
張斌輝心知危急,身體發力,向着上方轟了出去,在炸飛了車蓋之後,張斌輝遁到了半空之中,看着腳下的賽車呼嘯着向懸崖下砸了下去。
山腳下面,所有的觀衆看得面如土色,賽車相撞是在山的背面,他們看不到,但兩台賽車飙到空中,卻躲不過他們的眼睛。
那兩盞車燈如同火箭的尾焰,騰空的高度讓他們瞠目結舌,以這種速度,兩輛賽車還能落回到賽道之上嗎?
一夥人轟然而起:“完蛋啦,出人命了!”
所有的觀衆根本顧不上安全,全都本能地向山道上跑去,這次的比賽,真的玩過火了。
當他們順着下山坡道,跑到山包的背面時,從前方漫步走來兩人,正是兩位賽車手——張斌輝與伍彪。
這兩位面色如常、衣着整潔,正步行從山頂走了下來,而那兩台賽車,已經不見了。
化公子與何棄廖等馬上迎了上去:
“怎麽樣?沒事吧?剛才聽到了一聲巨響。”
伍彪與張斌輝笑了笑:“還好,人沒事,不過車報廢了。”
這一群人看了看後面,又看了看兩人,個個都是丈二金鋼摸不着頭腦。
雖然看不到現場,但那聲巨響可不是假的,這兩人好象也太輕松了吧?一直都在散步?
到得山底,伍彪與張斌輝同時上了化公子的車,伍彪探出頭來,跟化公子笑了笑:
“借你車用用,方便吧?我和阿輝出去辦點事。”
車子在衆人錯愕的目光中駛上了公路。沒錯,他倆真有些事情要去辦辦。
兩人已猜出對方是誰了,從落地的那一刻起,雙方已驚視對方,交手兩次,這回才算真正見面。
對方的實力讓各自再次吃了一驚,想不到短短數月,對方再次突飛猛進。
尤其是伍彪,半年前,他已被接引使領入了紫薇軍事學院人階分院學習。
雖然接引使離開地球已久,但他給自已留下了大量的靈石,并且有針對性地指導了自已詳細的修練方法。
按照接引使的分析,自已是地球唯一的血脈覺醒之人,他并沒有發現其他符合要求的苗子。
誰想自已居然在偶然之間遇到了對方,就是面前這個叫作張斌輝的家夥。
第一次見面十分偶然,伍彪早就知道超自然氣象局的存在,那天,他正在監控對方,卻發現突然闖進來了一個人,正是面前的張斌輝。
他第一次知道了地球仍有其他修者存在,但對方的實力正如接引使的預計,差得慘不忍睹。
伍彪并沒有把對方放在心上,而是以先輩的身份打擊了對方,并且判斷對方的修練将一事無成。
然後大家第二次在雲霧谷遇到了。
這一次張斌輝的進步讓伍彪吃了一驚,他對這名陌生人産生了深厚的興趣,卻沒想到這人并不識趣,沒有說出自已修爲提高的秘密。
伍彪再次教訓了對方。
今天算是第三次了,對方終于在自已面前露出了真容,但這一次,伍彪的神識再也看不出對方實力的深淺了。
站在烏山山頂,張斌輝同樣心潮澎湃。兩人是飛過來的,借車不過是一種掩飾。
終于看到紅衣人了,對方果然如自已的預判,十分年青。
從相見,到飛行,張斌輝一直在觀察對方,他第一次心底有了一種了解的感覺:
他的實力不如自已。
伍彪的靈力修爲,頂多在人階一級以上,他雖然起步較早,但張斌輝能清楚地探察他的經絡狀況。
他的身體與自已之前的一樣,屬于靈石強行激發,沒有壽猿的小池培養,伍彪的經絡十分弱小,他的前景相當悲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