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得車來,伍彪對周圍不屑一顧,徑直走到了幾人面前。
“怎麽樣?今天打算怎麽玩?我就一個要求:快點!我趕時間。”
換到以前,聽到這種口氣,霍勝男非把對方罵死不可!可今天偏生就怪了,這位驕傲的公主在他面前硬是得瑟不起來,之前的比賽,這位伍公子的技術硬是讓她輸得無話可說。
伍彪十分得瑟,餘光瞟着四人,顯得十分輕蔑:“可不要說你們沒什麽準備哦,如果還隻是以前的戰術,那就隻是浪費我的時間。”
張斌輝隻是站在一邊冷冷地觀察,這位伍彪留給了他一種奇怪的感覺:
伍彪的出場十分拉風,他那手飄移十分眩目。現場那麽多人,那麽大一部車,硬是跟條遊魚一樣,從人叢中生生鑽了過來,衣服都沒碰到一個。
這小子真是一名高手,何棄廖他們根本沒有信心。
“我來吧,我就是他們邀請的新手。”
張斌輝主動站了出來,走到了人叢中間。何棄廖他們三人早已沒了信心,與其讓他們再次受辱,不如自已出來試試。
張斌輝對自已的駕駛技術心裏有底,跟專家相比,他絕對還是一隻渣渣。但張斌輝抱定了主意,比賽當中,大不了祭出異能。
赢?那是肯定的了。
伍彪覺得新出來的這位十分眼生,于是目光轉向了化公子。化公子上前介紹,伍彪才知道這位是新來的外援。
“行不行啊?”
不隻是伍彪,連何棄廖他們都十分意外。
張斌輝的駕駛技術,别人不知道,他卻是十分清楚,跟場上的這些專家相比,那他的技術就是一個渣,不然也不至于把何棄廖的第一台車撞了個稀爛。
現在張斌輝主動請纓出戰,何棄廖馬上就想制止,誰想霍勝男搶先一步,上前誇下了海口:
“怎麽樣?不會是不敢吧?呶,三百萬,支票在這,賭就拿下!”
這下真是無話可說了,這娘們辦事就是這樣,常期是一個台階讓對方落不下來,都将軍了,大家還有什麽好說的?不止是化公子,連那伍彪都是臉色大變,當場就把比賽定了下來。
何棄廖是叫苦不疊,急忙把張斌輝拉到後面連連勸說,霍勝男跟過來聽了幾句,這才明白張斌輝連駕照都沒拿到,頓時是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這位見張斌輝的預言十分神準,一直以爲他是無所不能呢。
張斌輝倒是毫不在意,這裏到小山的距離他判斷了一下,等下作弊的手段山下肯定看不清楚,勝利?那絕對是毫無問題。
在衆人忐忑的目光中,張斌輝鑽進了駕駛室,何棄廖不太放心,想要跟進來,被張斌輝堅定地拒絕了,但他的心裏卻是十分感動。
邊上,伍彪顯得十分輕松,他對這邊看都不看,隻不過是随意地啓動了保時捷,這位對獲得勝利擁有強大的信心。
這一次的裝備顯得更加專業,這幫發燒友居然找到了專業的信号燈,三盞紅燈滅下,兩台跑車閃電般地飛了出去。
這座山的路況張斌輝早就熟悉了一遍,就連此前三人的比賽錄像也參與了觀看分析。
從比賽一開始,他的神識早就鎖定了半徑兩百多米的距離,就連他的靈力也灌滿到了跑車的各個零件。現在,這部跑車就如同張斌輝的手足一樣,揮灑自如,“嗚”的一聲,法拉利已跑到了山腳拐彎之處。
“嗖、嗖”兩聲,兩道車影如同兩條幽靈,從拐角處一閃而過,并駕齊驅,同時駛上了山間彎道。
這伍彪果然技術出衆,張斌輝從開始就已經作弊,卻沒想到對方能夠一絲不那,居然跟了個不相上下。
隔壁保時捷車内,伍彪同樣是十分意外。他參加大小賽事不下百場,從來都是末逢敵手,誰想今天在這南方城市,居然碰到了個中高手。
兩人的跑車同時加速,雖然山道崎岖,但轉眼間車速已經在兩百以上。
山腳下面,這幫觀衆是看得面如土色。
雖然距離較遠,但作爲賽車愛好者,這幫家夥可是眼光獨到。隻不過是看看山道間急速駛過的車燈,他們就能大體判斷出兩台車的時速。
兩百多公裏,他們在玩命吧?
就算是平地比試F1,也不可能将速度達到這個高度啊?何況這是上坡?以這速度,車頭不翹起來才怪?這是要出事故的節奏啊?
何棄廖、馬天元等是看得心驚膽戰,後悔讓張斌輝參加比賽;而霍勝男則是歡呼雀躍,雖然明白這個道理,但她卻有一種盲目自信:輝哥果然是無所不能!
車内,法拉利的時速已在二百五十邁以上,就連眼前的視線都開始模糊了,張斌輝完全靠神識來掌握情況。
他根本沒有想到,對方這位伍彪能将他逼到這個份上。
無論張斌輝将車速提高到一個何種恐怖的程度,保時捷仍能緊緊地跟在邊上,兩台跑車就如同行駛在軌道之上,左彎右拐,轉眼已經接近山頂。
越開,張斌輝就越覺得狐疑:自已是一名修者,這都把自已的超能力使出來了,才能将車子保持在這個速度。對方何德何能?居然能夠一直保持與自已并駕齊驅?這不合常理!
這次,張斌輝主動将神識向對方車内探了過去,結果讓他大出意外——保時捷車體之外,裹着一層結界!
伍彪是一名修者!
保時捷車内,一道神識同樣探了出來。
伍彪對目前的狀況同樣疑惑不解,他修練多年了,耗費的靈石甚至可以用奢侈來形容。
當年,接引使對他說得十分明白:地球的環境已十分惡劣,基本難以再出現血脈複蘇者,就連他伍彪在内,血脈也不過是處在醒與不醒之間,能夠修練,全是靠接引使耗費靈石砸出來的。
對于那位接引使,伍彪是十分的信服。他看過他的出手,隻能用真神來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