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也可以使用大流量噴嘴,馬力的提升幅度也更大。怎麽樣?我們這裏比賽的規則允許改裝,你們不會是不想認帳吧?”
馬天元、何棄廖是啞口無言,化春華沒有說錯,這裏賽車的改裝情況十分普遍,他們還真是輸得無話可說。
何棄廖悶頭不語,掏出支票本就想寫下支票,這時,旁邊突然傳來一個聲音,一隻纖細的小手伸了過來,上面夾了一張支票,數額正好是一百萬。
“這錢我給了,我們再來一局。”
一衆人聞聲看了過去,一個寸頭青年站在了邊上。她的身材并不高大,人也顯得比較瘦小,但她的眼睛十分發亮,臉上露出倔強的神情。
來者不是别人,正是女漢子霍勝男。
何棄廖一見到她馬上頭大,悶聲喝了一句:“關你屁事,我輸了我認帳,要你出什麽頭?”
他不出聲還好,一出聲霍勝男馬上勃然大怒。
“你是一個豬頭啊?開台法拉利還比不過人家,你不是常吹你是一代車王嗎?怎麽換一個地方就屁也不是?
人家不過是随便改改,你就沒有辦法了?滾裏面去,讓老娘來。”
說完,霍勝男擡起一腳,把何棄廖從駕駛室直接踹到了副駕位置,随後跟着一頭鑽了進來。
邊上化公子是看得目瞪口呆,這新鑽出來的不男不女到底是誰啊?怎麽這麽大牌?
之前那姓何的他雖然不認識,但從他的言談舉止,肯定出身不凡,這新來的絲毫不把他放在心上,隻怕是來頭更加不小。
化公子咳嗽一聲:“喂,那位小姐,我好象沒答應過要跟你比吧?就算是要比,按照我的規矩……”
他的話還沒說完呢,車窗内伸出了第二張支票:
“一百萬,我再大你五百萬,怎麽樣,敢不敢接?不要拿你那隻老鼠出來,他不配。要不你就接下,要不我掉頭就走。”
這句話一出來,化公子頓時無話可說了。他的身份擺在那裏,哥驕傲的就是纨绔,現在人家踩頭上來了,還是一娘們,那是說什麽也不肯讓。
“好,我就跟你比一場。”
化公子重新鑽入了蘭博基尼之内。
這次飛到天上的是底褲,如同開局一般,兩台車伴随着沖天的轟鳴之聲消失在了彎道盡頭。
山腳下面,所有的觀衆能清楚地看到,兩道雪白燈光順着崎岖山道蜿蜒而上,如同兩條蛟龍,貼着山體盤旋上升,交互領先。
雙方再次鬥了個難分難解。
霍勝男絕對是女中豪傑,她家裏從來都将她當男孩子養,而這位妹妹恰巧擁有熱血基因,所以更是将漢子性格發揮得淋漓盡緻。
所有男人愛玩的東西,除女人外,她全都參與,而且全都精通,賽車跑馬更是不在話下,水平比何棄廖絲毫不弱,但瘋起來絕對比何棄廖更加玩命,這也是霍勝男每每能壓何棄廖一頭的原因。
NOS不能長時間使用,在NOS系統中,除了氣瓶本身的開關之外,還必須另外裝設一或二道安全開關,否則長時間使用NOS會導緻燃燒室壓力過大,溫度也會急劇升高。
所以一般情況下,賽車手通常是将NOS視作“最後階段“,或是在“重要關頭“才使用,基于安全性的考量,連續使用時間都不會超過1分鍾,以免引擎承受過大負荷而受損。
基于上述原因,所以化公子在上山途中并沒有啓動,如之前一樣,兩輛車同時到達了坡頂位置。
在何棄廖瞠目結舌之中,霍勝男采用了同樣的方式,一腳油門轟了下去。
天啦,她剛才隻不過是簡單看了一眼上一輪的車載錄像,這瘋女人就又一次發瘋了!
在何棄廖的慘叫聲中,法拉利騰空而起,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穿過山頂停車坪的上空,“轟”的一聲拍在了下山坡道之上。
法拉利彈跳而起,呼嘯着沖着攔山護欄撞去,霍勝男兩手同時啓動,拉刹、扭盤,車子橫向甩了出去。
正如何棄廖的擔心,這條道路霍勝男畢竟是第一次通過,沒有實際經驗,速度上控制得并不完美,車速相對快了一些。
法拉利的右輪劇烈打地,車體一側如同噴火,火星呈雨狀灑向半空,将整部車的右側照得雪亮。
何棄廖的腦袋緊張地盯着側面,眼睛越瞪越大,他的雙手死死抓住扶手,兩腳緊緊地蹬在地上,嘴裏不斷地發出慘嚎聲,唾液如瀑布般挂在嘴上。
“轟”的一聲,法拉利的右側車身拍在了鋼鐵護欄之上,頓時将這邊的後視鏡砸得粉碎,随後整片車身與護欄摩擦而過,刺耳的“嗞嗞”聲讓所有人心裏發毛。
“呯”的一聲,護欄承受不住壓力,接口處的一處螺絲崩了出去,這條護欄承受不住壓力,松開的一頭向着懸崖外面彈了出去。
有了護欄的支撐,法拉力的重心穩定了下來,霍勝男松刹加油,賽車如一道閃電,忽地通過了這條彎道。
後面,化公子的蘭博基尼如期而至,他沒有兩人這麽瘋狂,但憑着對賽道的熟悉,他并沒有落後多少。
“還是這招,這娘們也不過如此。”
心中念頭尚未落地,就見眼前銀光一閃,一根鋼柱迎面插了過來,正是之前被法拉利撞出去的那截護欄,因爲其尾部仍然固定在地面之上,受到鋼筋彈力影響,這截護欄以更快的速度彈了回來。
陰森的銀光正對着化公子的駕駛室,這突出其來的險情吓得他魂飛魄散,根本不假思索,化公子将方向盤向左急打,就在車頭堪堪撞到崖壁的時候,他再次把方向盤扭了過來。
憑着對道路的熟悉,憑着蘭博基尼優異的操控性能,化公子的賽車擦着鋼柱一閃而過。
他的餘光能親眼看到:右側的車門有一道凹痕一劃而過,随後這兩扇車窗因爲承受不住壓力,“呯”的一聲,兩面玻璃炸得粉碎,碎粒如子彈般射滿了整個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