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修爲仍是極差的,它不過是剛入門而已。所以我現在再留給你一塊,就放在這根光柱下面。你吸收了它,應該能夠達到人階二級了。
這可是我兩百多年來好不容易收集到的寶貝,你可要好好利用。
你也不用感謝我,我這是有條件的。我蚩尤一輩子研究術法,所學所得不計其數,我希望你全部掌握,并且把它傳承下去,不要讓我一番心血付諸東流。
第二塊玉簡一旦啓動,這洞府内的結界就快崩潰,你有十天時間學習知識,學不會的,在玉簡旁邊有一隻手環,那是一隻儲物靈器,戴上它,把所有的東西帶走,不要讓我失望!”
順着蚩尤的目光,張斌輝看向了右邊的石壁,原來這些格子内的方塊,就是他所說的玉簡。但是看上去灰蒙蒙的,上面蓋滿了塵土,難道這些東西也是玉?
在方塊的邊上,有一個圓形的土堆,這下面應該就是蚩尤所說的手環了。
張斌輝走了過去,小心地用手撫開了灰塵,下面露出了一個圓形的東西,确實就是那隻手環。
但這玩意兒灰樸樸的,毫不起眼。蚩尤說得慎重其是,有那麽利害嗎?這麽個惡心東西,要是戴到手上,豈不是丢死人了?
張斌輝小心翼翼地用手撚起了這隻手環,還沒提到眼前,這隻手環從内沿處開始崩潰,就這樣眼睜睜地在他面前化灰散落。
“不是吧?這就壞了?”
這邊,張斌輝大驚失色,那裏,光柱中的“蚩尤”仍在那裏洋洋得意,不過圖像有點象信号不好一樣的感覺:
“我收集的東西都是天下緻寶,幾千年時光,對它們造不成任何影響。
小子,一個凡人,能夠接觸到這些東西,是你的福分,你可要好好珍惜……”
張斌輝可理不了這麽多,趕緊把邊上那些方塊上的灰塵掃了掃,想察看它們的情況。
結果好了,這些所謂的玉簡更不經事,不過是空氣的輕微流動,就馬上呼的一下,全都塌了下去,成了一攤爛泥。
“老大,這就是你留給我的寶貝?”
張斌輝是哭笑不得。雖說對奪靈術不感興趣,但這祖宗蚩尤說了,他的研究可是覆蓋各大門類,能學點東西,終究是好的啊!
本來還挺期望的,誰想空歡喜一場。三千年可以沒事,可現在是五千年過去了。祖宗,你的目光未免短淺了一些吧?
這張斌輝還在肉痛,卻猛然間想到一件事情,馬上疾速跑了回來。
“老祖宗,我們到底要怎麽出去啊?”
這事可是燃眉之急。聽這祖宗說了這麽久,張斌輝就感覺蚩尤是一位智商高,而情商一般的人。用現代話來說,那就是做事不靠譜。
你看,他說隻有那位小子能進來。可現在是什麽情況?一家夥進來了兩位,都是所謂的凡人;
他說他保存的東西絕沒問題,那結果呢?一堆灰而已。
現在可是在山腹,蚩尤也說了隻能堅持十天。看這圖像,都不知道這“錄像”是不是沒“電”了,您老人家可千萬要支持下去啊!
誰想這蚩尤辦事還真不靠譜,不隻是他的身影,就連那道光柱都有些暗淡了。
“我研究陣法一百餘年……靈石也夠……絕對安全..陣法的開啓在……誰能有我聰明?……想要出去,就要……”
“就要怎麽樣?”
終于說到點子上了,張斌輝馬上追問了一句。
“嗞……”
光滅了,石室重歸黑暗。
“不要啊!”
張斌輝是欲哭無淚。老祖宗,我們真是被你害死了!
他趕緊跑到那根玉柱邊上,圍着它到處亂摸,但這哪裏有用?這玉柱中的光線越來越淡。這根東西估計就是這所謂陣法的能量基石,五千年過去,它終于頂不住了。
“别,别呀,再堅持一下!”
張斌輝嘴裏胡言亂語,手上不斷使勁,誰想“咔嚓”一聲,整根玉柱被他完全掰了下來。
一下子失去屏障,張斌輝收勢不住,雙手捧着玉柱,仰天摔倒在了地上。
完蛋了,真的出不去了!
絕望的情緒馬上灌滿了張斌輝的腦海,他就這樣呆呆地捧着半截玉石,傻傻地躺在地上。
石室重新陷入了寂靜,就如同五千年歲月一樣,仍是那麽淡然、高傲,隻不過裏面多了兩個年青人。
此時的張斌輝腦内完全空白,他仍是一動不動,雙手擱在胸口,兩眼呆呆地看着洞頂。
他手心中的玉石終于完全暗了下去,裏面再沒有任何光彩,外殼恢複了岩石的外貌。
伴随着光芒暗淡,玉石的外殼開始慢慢老化,就如同石櫥内的玉簡,那層外殼慢慢幹枯裂了開來,随後如同那隻手環一樣,化粉散開。
這塊玉石就象蛻皮一樣,它外面的岩質一層層散了開來,漸漸地露出了一顆鴨蛋大小的内核。
這顆内核呈綠色,十分光滑。化粉的岩質根本無法停留在上面,順着球體,全都溜了下去,最後,隻剩下小小一顆,留在了張斌輝的胸口。
失去了外殼的保護,這顆球體開始發生變化。伴随着張斌輝的胸口起伏,球體開始變軟了。
就如同融化一般,球體下部攤了開來,順着張斌輝的胸口,慢慢滲了進去,接着是上面部分,整顆球越變越矮,最終化成了一攤液體,全部滲入了張斌輝的身體之中。
然而,張斌輝對此毫無察覺,絕望感籠罩着他的腦海,他隻覺得心口發涼。
完蛋了,自已居然落了這麽個結局,甚至都沒有跟親人告别的機會。
好不容易解開了心中疑團,卻無法享受成爲超人的喜悅。把這修煉說得那麽強,有什麽用?還不是困死在這裏?
難道地球上最後一個修者,就落了個這樣的下場?
一股不甘湧了上來,張斌輝再次站了起來:我能打碎鍾乳石,那我就一定要砸出一個洞出去。
奶奶|的,拼啦!